手机里的两寸照片正是坐在那里吃饭的男生。
白老三的儿子白浩浩。
宋吟抬眼看到楼上下来一个女人,女人和揽月走在一起。
宋吟一眼就认出她是白浩浩的妈妈。
女人下楼后和自己的儿子说:“你在这儿,妈看到了朋友,过去她们那桌聊聊天。”
白浩浩朝她们这边看了看:“嗯。”
揽月说:“上洗手间的时候听到方冉和人打电话,提到了陈若娟,然后我就带下来了。”
说话间,方冉安顿好儿子就走了过来。
方冉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脸愁容,“警官,你们要问什么啊?我和若娟这孩子拢共见面的次数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真的对她不了解。”
江钺说:“把你知道的都说一下,陈若娟还活着吗?”
方冉瞬间变得紧张。
江钺和宋吟对视一眼。
宋吟没想到他一上来就这么问。
方冉身体前倾,小声地说:“我和你们说了,你们能不能别让人知道是我说的?”
“嗯,”江钺点点头。
方冉挪动屁股,和他们围在一起。
“陈若娟死了,但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坟和我大伯哥的儿子葬在一起。”
揽月微微瞪大双眼,震惊在原地。
她看向江钺和宋吟,这两人表现得没多惊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样子。
揽月连忙问:“陈若娟不是在电子厂吗?还有为什么把陈若娟和田平葬在一块?”
方冉没好气的说:“是鬼魂在电子厂吧?人都死了,陈黑牛的妈收了我公婆给的3万块钱,把自己的四孙女就给卖了。”
“怎么死的?”江钺严肃着脸问。
方冉看他这样,忽然冷静下来,没有刚刚那样的真情流露了。
方冉小声说:“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
“陈白两家还有什么交易?”宋吟忽然出声。
方冉脸色一变,比刚才说陈若娟时还紧张。
揽月看看她又看看宋吟。
这事情怎么变得还越来越严重了。
方冉抿唇,内心纠结,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
她的纠结都写在脸上了。
宋吟看向江钺。
江钺发话了,“如果你说了并且还是真的,那我会以我本人的名义方面给你奖励1万元。”
宋吟在桌子上竖起大拇指。
有钱真好。
方冉脸上藏不住事,她明显动摇了。
“好,我说。”
……
车再次开往小塘村,身后还跟着三辆从北明区来的警车。
清灵坟墓是小棠村村民死后的住所。
警车停下来。
江钺对人说:“打电话通知白家。”
“好的,江队。”
因为消息炸裂,白家人来到十分快。
两辆黑色的轿车五分钟后停在了警车后面。
白科忱和锁燕燕在后面疾步走,前面是他俩的大儿子和二儿子。
“你们要干什么?掘坟经过我们的同意了吗?”
“就算他们是领导也不行!”锁燕燕在后面喊了一声。
大儿子白锋宇说:“对,就算你们是领导也不能这么欺负我们老百姓!”
江钺还没有让人动锹,“我们调查过这里面埋了陈若娟,事情的真相到怎么样?你们选择说还是不说?”
“什么陈若娟,那丫头在电子厂,全村都知道的事情,怎么可能在这里?”白锋宇嘴皮子利索,忙说,“前天我儿子下葬的时候,你们警察来了,这次又这样子。”
“老大,你别说话,我来说。”白科忱走上前。
白科忱一双眼精明又浑浊,低声道:“警官,你们到底想找什么,告诉我,我来办。”
江钺看着他的小动作。
“你干吗?你这手势是几个意思?”
那明显是搓钱的手势!
可惜,这个老东西老奸巨猾,躲开了执法记录仪。
江钺说:“挖挖挖,立刻挖!”
“警官!”锁燕燕紧张到声音变大。
江钺转身利眸看向白家人,“我告诉你们,谁要是再敢阻拦一下,就以妨碍公务罪论处,到时候可就是罪加一等了。”
锁燕燕还要说什么,白科忱抓住了她的手。
她们一家人走到了旁边,倒像是真的坦荡。
要不是掌握了人证,宋吟真的以为她们这次要办错案子了。
白科忱把大儿子带到旁边说:“打电话,给村里人都说一声,我们给了他们那么多的好处,他们也该发挥作用了吧。”
10分钟后。
白科忱看着警察在挖坟,蹙眉问:“他们怎么不来?眼看着都快挖出来了!”
白锋宇握着手机说:“警察已经把人召集到村部了,那些人就跟邀功似的说了好多我们的坏话,爸,怎么办啊?我们现在要完了!”
白科忱脑袋一蒙,往后退了两步。
“爸!”白锋宇抓住他的手。
白科忱看着前面的路,“我没事我没事。”
锁燕燕半天没回神,“老头子,我们白家要完了吗?哎呦老天啊……”
她一口气没顺上来,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二儿子把人抱住,往医院送。
白科忱说:“天塌了我顶着,就说是我干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干的。”
“爸,这怎么行?”白锋宇焦急地说。
白科忱闭了闭眼,不听他的话,往江钺那边走。
挖掘机挖的很快,已经能看见棺材了。
警察下去把覆在上面的土弄干净。
“来,我喊一二三咱们抬起来。”
“一。”
“二。”
“三。”
几人合力打开棺材盖子,一个才十几岁的少女躺在里面。
宋吟是法医。
所以也跟着下来了。
她看到陈若娟穿着大红嫁衣,短头发额前梳得整整齐齐的刘海都不曾乱一下。
人躺着发丝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的搭在额前?
宋吟戴着手套的手触碰了一下,发丝粘在额前。
“用了胶水。”宋吟道。
陈若娟的两腮用着很红的腮红,嘴巴也是鲜红的。
嫁衣的领口下是一条细小的绳子。
宋吟看了看,发现是一块玉佩。
“那是什么?”江钺蹲在上面问。
宋吟说:“是一块玉佩,上面写的是‘白’。”
宋吟看向白科忱。
江钺垂眸然后往后一看,白科忱正站在他左后方。
白科忱说:“是我白家的玉佩,只有成为我白家的媳妇才有资格佩戴。”
啧,这是?
冥婚。
宋吟看看棺材里的陈若娟,没人会愿意给一个死人当媳妇,何况她还不够年龄。
这都是白陈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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