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很清楚,今天修炼吸收的灵气根本不是这个森林里面的灵气,他清晰地感知到灵气都是被引灵珠吸收来的,吸收的方位就是皎月的身体。
此时他清楚,皎月的空间和他的不一样。
对滴,他早就发现皎月有随身空间,毕竟他自己也有一个。只是今日才知道皎月的随身空间有多强悍。
皎月甜甜一笑:“凡凡帮我了,我也帮凡凡。”
皎月发现自己现在说话好像利索多了,能成句成句的说话了,原本她以为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正常说话呢,难道是因为觉醒灵根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能正常说话交流总是好事。
落凡站起身拉着她的手把她也拉起来:“灵根已经定形了,我们回去休息,以后如何修炼,看看你师父怎么安排你的学习,再定。”
“好。”皎月就着落凡的力道站起来。
才发现自己很饿,拿出两枚灵果,递给落凡一枚:“凡凡,吃果子。”
落凡也没客气的接过来吃了起来,他也饿了。
两人边吃边走,吃完了,也回到了住处,如一还没休息,看到他们回来了,立即给他们热饭去了。
虽然吃了一个灵果,但是灵果并不占肚子,两人又吃了饭,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躺在床上,皎月兴奋的睡不着。
很想把自己觉醒灵根的消息告诉爹娘,她已经到师父这里一个半月了,孟家人应该早就到秀春谷了,不知道他们安顿好没?秀春谷现在什么情况?
皎月心里琢磨,这里距离秀春谷也七八天的路程,她的精神力修炼从来没有断过,我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精神力查看范围有多远。
皎月释放自己的精神力,瞬间就看到了他们住的地方,辨别了一下方向,精神力快速的向秀春谷方向蔓延过去。
下面的山川、河流、城池、村庄等等,一闪而过,一刻钟后,皎月的精神力就到了秀春谷所在的森林。
皎月心里震惊极了,自己的精神力现在居然能查探这么远了?
顾不上震惊,她迫切地向森林里查看过去,寻找秀春谷的具体位置,她想爹娘了,想爷爷奶奶,伯伯伯娘和哥哥们了。
想立即看到他们好不好。
就在精神力进入森林时,皎月看到了一条往里面延伸的路,难道这是爷爷安排人修的路?
她的精神力顺着路向前追去,片刻就看到了孟家晚上休息的地方,数不清的帐篷在森林里,篝火把帐篷围在中间,巡逻的护卫警惕的巡视着。
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的护卫,应该是孟家支脉的人,一看也都是武功不低的。正靠在树干上,眼睛半睁半闭,耳朵却警惕地竖着——他们的腰间挂着兽皮水袋,手里握着磨得发亮的刀剑,即使在睡梦中,也保持着随时能起身的姿势。
皎月精神力扫过帐篷,看到亲人们都很好,放心了,特别是看到自家爹娘的帐篷里,相拥而眠的爹娘,皎月觉得有些委屈。
很想窝在他们中间睡教。
哼,等她回来的,天天睡在他们中间,让他们抱不成。
放心了的皎月忽然意识到,孟家人还没到秀春谷呢,路上出什么事了吗?
怎么这么久还没到秀春谷呢?
我不过他并不担,毕竟亲人们都好好的,一个也不缺,就算有什么事儿,只要人好好的就没有问题。
可惜距离太远,她无法隔空看气运,恋恋不舍的看着爹娘。
路修成这样,她想着看看秀春谷什么样,精神力继续往森林深处蔓延过去,可是,她明显的感知到精神力不足了。
只能叹口气,撤回了精神力,最后看了眼爹娘,想着等明日精神力恢复了,就能看更远了,倒时候再看看他们到秀春谷后的情况。
可是,她的精神力还没撤回,就听到林子里传来几声狼嚎,孟家人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男人们拿起放在身边的武器掀开帐篷的门帘出来了。旁系安排的护卫此时已经熟练的到了各自的位置上,把孟家人保护在里面。
外面的篝火还在燃烧,孟文熙兄弟七人,以及长孙孟云赫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里再一次被震撼到。
一瞬间他们好像有些明白孟青云白日里说的“孟家真正的复苏”是什么意思了。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原来孟家的根基从来不是兰芷山,而是散落在各地、却始终拧成一股绳的族人。
皎月当时说的那句话又在他们脑海中回响起来。
“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皎月形容的太准确了。
孟家的凝聚力,从来不是靠血脉的稀薄与否,而是靠一代又一代人用性命守护下来的承诺。
皎月也跟着紧张起来,毕竟都是凡人,就算武功再高,但森林里的野兽数量多啊。
可是她感知到自己的精神力已经不足以支撑再继续查看了,只能撤回来。
看不到结果更担心了,想到自家人的气运,皎月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
次日一早,孟家人简单的吃了早饭就启程了。
马车继续在林子里穿行,还可以闻到昨晚跟狼群厮杀后的血腥。孟家人心情都很沉重,知道是一回事,亲身体会又是一种感觉。
就连最小的孟云瑞都知道,以后要好好练武,要不然会被野兽吃掉的。
路边的红布条木杆依旧醒目,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孟家人的脸上,每个人的眼中的情绪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孩子们也安静下来,毕竟他们还要在森林里住一晚才能到秀春谷,这一晚只会比昨晚更危险。
他们知道,这条路不仅是通往秀春谷的路,更是孟家复苏的路。
—路上有危险,但也有族人的守护,有希望的光。
而那些躲在暗处的探子们,看着孟家车队在旁系族人的护送下安然到达秀春谷,纷纷拿出随身携带的密信,在上面写下:“孟家嫡系旁系宛如拧在一起的绳,需重新评估孟家实力。”
密信被卷成细细的纸卷,绑在信鸽的腿上,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
皇宫中,皇帝收到他安排的隐卫让信鸽送回来的密信,看了后,手一挥,把桌案上的茶盏甩了出去,清脆的碎裂声让大总管的头低的更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