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顾沉舟的闹钟还没响,他就已经醒了——今天是苏晚孕10周产检的日子,前一晚他特意把手机调了静音,怕吵醒苏晚,却还是下意识记着时间。轻手轻脚走到客厅,他打开产检包,最后一次核对物品:建档手册(夹着上次的b超单)、医保卡、温蜂蜜水(刚从冰箱拿出来回温,现在36c)、无蔗糖饼干(拆了一小包,方便拿取)、无香湿纸巾(苏晚孕早期对香味敏感,特意选了无香款)、迷你小风扇(昨晚充好电,医院人多怕闷),甚至还塞了片便携装的漱口水,“抽完血要是嘴里没味,能漱漱口”。
“醒啦?”顾沉舟回头时,苏晚正扶着卧室门站着,眼底带着刚醒的惺忪。他立刻放下包,走过去把暖手宝塞进她手里:“外面有点凉,先捂捂手。早餐我热了小米粥,还有你爱吃的蒸南瓜,都是温的,吃完刚好去产检,不用急。”
早餐桌上,蒸南瓜切得小块,上面撒了少许桂花(无添加糖,只增香);小米粥熬得浓稠,顾沉舟帮苏晚盛了小半碗:“先吃这些,要是不够,等下产检完再吃,别吃太饱,怕路上不舒服。”他自己只喝了几口粥,就忙着帮苏晚收拾东西:“手机放我包里,你别拿,省得累;外套我帮你拿着,到医院冷了再穿。”
出发前,顾沉舟给公司助理发了消息:“今天上午的工作帮我推了,下午两点前我回公司处理紧急事项,非必要别打电话,有急事发微信。”发完又特意补充:“要是合作方找我,就说我临时有家庭事务,下午跟他们联系。”
去医院的路上,顾沉舟把车速控制在35码,特意走了河边的景观路——路平车少,不会颠簸。副驾驶的座椅调至后倾20°,腰后垫着苏晚的专用靠枕,腿上盖着薄毛毯:“你靠会儿,到了我叫你,要是恶心就跟我说,我停车给你拿薄荷糖。”车载音响里放着舒缓的白噪音,是他查的“孕早期助眠白噪音”,“听着能放松,你别紧张”。
到医院时刚八点半,顾沉舟先扶苏晚坐在候诊区的软椅上,自己去排队取号。回来时手里多了杯温白开水:“护士站的水是温的,你先喝两口,等下做b超要憋尿,别喝太急。”他还从包里掏出小风扇,调至微风档,对着苏晚的手腕吹:“有点闷,吹吹不热。”
叫到号做b超时,苏晚有点紧张,攥着顾沉舟的手。他立刻俯身靠近她耳边,轻声说:“别慌,医生说宝宝之前发育得很好,这次肯定也没问题。我在外面等你,有情况你就叫我。”b超室门关上后,他没离开,就站在门口,手里攥着手机,随时准备接苏晚的电话。
十分钟后,苏晚出来了,手里拿着新的b超单。顾沉舟立刻迎上去,先帮她拿过单子,又扶着她慢慢走:“怎么样?医生说什么?宝宝好不好?”苏晚笑着点头:“医生说宝宝有胎心胎芽了,发育得很正常。”顾沉舟立刻凑到单子上看,指着上面小小的影像:“这就是宝宝啊,真小,以后肯定健康长大。”他小心翼翼地把b超单折好,放进产检包的夹层,跟上次的单子放在一起,“都收好,以后给宝宝看。”
看医生时,顾沉舟全程站在旁边,手里拿着笔和小本子,认真记录医生的话:“孕10周胎心胎芽正常,继续补充叶酸;饮食避免生冷、辛辣,可适量吃新鲜水果;下次产检在孕12周,要做Nt检查,需空腹;婚礼当天别久站,注意休息。”记完后,他还追问:“婚礼当天穿婚纱会不会勒到肚子?需要穿宽松点的内衣吗?”医生耐心解答后,他又在本子上添了一句:“婚纱选宽松款,内衣选无钢圈孕妇款。”
从医院出来,顾沉舟没直接回家,而是绕路去了婚礼定好的酒店——他要确认婚宴菜品。找到酒店经理,他拿出提前列好的“菜品调整清单”:“麻烦把这几道菜换成清淡的,比如‘红烧排骨’换成‘清炖排骨’,‘油焖大虾’换成‘白灼大虾’,少盐少油,别放太多调料。”他还特意叮嘱:“婚宴当天,给我太太准备一份单独的餐食,比如小米粥、蒸蛋羹,避免她吃了油腻的不舒服。”
酒店经理答应后,顾沉舟又去了喜糖店,确认喜糖的最终款式——选了无蔗糖的牛奶糖和纯巧克力,包装选了浅粉色的小盒子,“盒子不用太大,方便拿,也不会让她拆着费劲”。店员笑着说:“顾先生真是细心,连包装都考虑得这么周到。”
下午回到家,苏晚靠在沙发上休息,顾沉舟帮她按摩腰:“今天累坏了吧?我帮你按按,医生说孕早期腰酸正常,按按能缓解。”按摩完,他坐在旁边处理工作,手机放在手边,时不时抬头看苏晚一眼,怕她有不舒服。
晚上,顾沉舟在孕期日记上写下:“孕10周,产检顺利,胎心胎芽正常;婚礼调整:酒店菜品换清淡款,给晚晚准备单独餐食,喜糖选无蔗糖款,婚纱选宽松款;工作安排:下周起,上午处理工作,下午陪晚晚,产检当天全天陪同。”
他写完后,把日记放在苏晚的床头,又帮她掖了掖被子。苏晚半睡半醒间,感觉到他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听到他轻声说:“宝宝,今天看到你啦,你要好好长大,爸爸会把婚礼准备好,让妈妈舒舒服服的,我们一起等婚礼那天。”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书桌的孕期日记和产检包上,那些细致的记录和准备,都是顾沉舟作为“准奶爸”的温柔承诺——在婚礼前的这段日子里,他会平衡好工作与产检,把每一个细节都做到位,守护好苏晚和这份新生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