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云暗道,等回家,他一定要再次叮嘱老妈,谨言慎行。
可不能惹这个女魔头啊。
秦老爷子光听着老大两口子的行为便来火:“等我见了他们,让他们给你道歉。”
苏蛮蛮拒绝:“受不起。”
秦行云道:“爷爷,小婶,车来了,咱们回去吧。”
苏蛮蛮没接话。
秦老爷子点头:“走吧。”心累!
年轻的时候和媳妇吵架,他去哄媳妇。
一把年纪了,儿子和媳妇吵架,还他哄!
这叫什么事儿。
.........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苏蛮蛮挂念秦凛晕倒的事,从车上下来,一路跑到家。
径直进屋看他,孤零零的坐在书桌前,走近后可见他面前摆着书,但未翻开,甚至连她进屋他都不知道,她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听说你晕倒了。”
秦凛愣住,稍顿后道:“什么晕倒?”
苏蛮蛮蹙眉:“老爹说的啊,因为我走了,你急晕了。不过我看你脸色,不像晕倒过的样子。他骗我的吧?”
秦凛反应过来:“是晕了那么一会儿。”
苏蛮蛮忽然笑出声:“你怎么那么没出息。”
秦凛:“.......”咳咳!
苏蛮蛮捧住他的脸,望着泛红的指印,心疼了,她下手这么重的吗?“还疼吗?我那有药,抹一抹一会儿便能恢复。”她转身欲回厢房拿药,被他拉住手腕。
他道:“不碍事。”一点点印迹,一晚上自然便消了。
他又道:“吃饭了么?饿不饿?”
“我在一春那吃饱了。”苏蛮蛮可不会委屈自己的肚子。
越是这个时候,她越要吃饱。
她等着秦行知和秦行远来找她算账,到时一并收拾他们。
秦凛:“......”这个没心没肺的,一家人担心她吃不下饭,她在外面吃饱了。
苏蛮蛮打开衣柜,让他看今日的收获:“黄姐姐妈妈送我的,我还送了一春两身。”
秦凛视线一转。
衣柜的边上,多出几件大衣。
颜色有浅有深,她手里拿的,款式简单,料子一眼的好。上面的牌子都没摘。“专程买了送你?”
“从她衣柜里挑的,她的衣服多的穿不完,黄姐姐说这是她妈妈年轻时候的衣服,颜色和样式居然一点不过时。”苏蛮蛮惊叹于有钱人的眼光。
秦凛有了危机感:“她妈很喜欢你?”
“干嘛喜欢我?我又不是她闺女,不过是看我可怜,每次去她家都穿同一身。下次我穿着黄姐姐妈妈的衣服,穿布棉鞋过去,然后特意翘脚让她瞅瞅,好送我几双高档的鞋穿。”苏蛮蛮盘算着。
秦凛失笑:“人家的鞋,你合脚么?下周末我陪你买鞋。”
等着别人施舍,显得他很没用啊。
“也对哦。不买了,我有鞋穿,多了穿的时候选择困难。”苏蛮蛮说。
两人闲聊着,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
这时秦老爷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老大老二他们人呢?”
秦老太太原本待在自己的房间,听到声音走出来:“回去了。”
秦老爷子:“回去了好。”
秦老太太:“没找到蛮蛮啊。”
“不在家吗?不会又跑了吧?”秦老爷子有点急了。
苏蛮蛮淡定地出现:“谁跑了?”
秦老太太眼底有了笑意:“什么时候到家的?”
“没多大会儿。”
秦老太太拉着她,语重心长道:“下次可不能直接走人啊,更不能打丈夫,传出去人家该说你阿哥没出息了。”
苏蛮蛮:“他也可以打我啊。”
秦凛心道,我怎么舍得啊。
秦老太太:“.......”
秦老爷子:“打来打去的,多伤感情?”
苏蛮蛮不置可否。
秦行云:“小婶,你可以关上门打,没人知道。”
秦老爷子撸袖子,臭小子一肚子馊主意。
秦行云急忙躲开:“爷爷,我开玩笑呢。”
.........
苏蛮蛮离开主屋后,返回自己的小厢房喂蛊。
食物已经没有了。
原本打算今天去捉,却因为董娴雅闹事而耽搁。
秦凛阿哥明天上班,肯定没空帮她弄了。
她带上引虫粉和手电筒,预备摸黑进山。
秦凛知晓情况后,不放心她一个人:“我同你一起。”
“其实我一个人还方便。”苏蛮蛮说。
她一直在山里生活,习惯走山路。
带着他,她还得分神照顾他。
“大晚上,多不安全?”
苏蛮蛮:“你白天晕倒了,还是多休息吧。”
秦凛:“......”人真的不能撒谎。“你学校那里.....”
苏蛮蛮顿步:“我们有晚自习,听班里同学说,老师会点名,要么你帮我请个假吧。”
她走到储物房推起董娴雅闲置的车外出。
那么针对她,骑这辆车,不过分!
........
苏蛮蛮顶着寒风来到地方,此刻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将自行车放好,只身进山。
在周围转悠一圈,无意中发现好多树根旁都有小洞,心道这一片肯定藏着很多蜈蚣。
她换上白手套戴好,拿出引虫粉放在洞口,轻轻敲击树干,很快,一条筷子粗的蜈蚣便从洞里爬了出去,发财了呀。
她一条接一条的装,等把周围的小洞找了个遍,带来的小袋子已经放不下了。
有空再过来抓吧。
她将袋子收好,拆下罩衣的大口袋,重新找了一片空地洒下引虫粉,捉小蛊们的食物。
忙完已经晚十点半。
该回家了。
她打着手电下山,找到自行车,骑着返回。
进门时已经凌晨。
她把捉来的蜈蚣数了数,足足三十六条之多。
刚把他们放在一个瓦罐内。
窗户被敲响。
她以为是秦凛,头也不抬:“你先睡吧,我还要等会儿。”
“是我。”青年声音低沉又冷冽,甚至带着几分怒意。
苏蛮蛮抬头,对上秦行知冷峻的面孔,她淡定道:“干嘛?”
“你先开门。”
苏蛮蛮:“我偏不给你开。”她安置好蜈蚣,空出的袋子用来放小蛊的们的食物。
收紧袋子口时,再抬头,秦行知还在外面。
她这才开门,好整以暇的望着他:“来找我兴师问罪吗?”
秦行知:“你怎么能把我爸妈打成那样?”
两口子都鼻青脸肿的。
老妈哭惨了。
他一提苏蛮蛮,她直哆嗦。
他问老爸怎么一回事,老爸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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