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对苏清欢的密报高度重视,立刻派出一队精锐的皇城司密探,由苏清欢的得力助手赵诚(精通外伤处理且胆大心细)随行,秘密前往黑水村调查。
数日后,赵诚风尘仆仆地赶回,脸色凝重得可怕。
“师父!情况……非常不妙!”他声音嘶哑,眼中带着惊惧,“黑水村……几乎成了死村!十室九空!活着的人也大多病重,症状和我们收治的那几人一模一样!高热、咳血、喘不上气,死得极快!”
苏清欢心猛地一沉:“可查明病因?水源?食物?或是接触了什么?”
赵诚摇头:“皇城司的人还在查。但村子附近有条小河,上游有几处矿场,河水泛黑,村民都叫它黑水河。村里人说,这病是近两个月才爆发的,起初以为是风寒,后来……太惨了!”他心有余悸。
矿场?污染?苏清欢立刻联想到重金属中毒或某种工业污染引发的免疫系统崩溃和机会性感染。但症状如此凶险集中,更偏向烈性传染病。
“有没有发现……老鼠大量死亡?或是其他动物异常?”她追问,担心是鼠疫变种。
“有!皇城司的人说,村里和周边老鼠死得特别多!还有野狗、乌鸦,也死了不少!”赵诚肯定道。
人畜共患!苏清欢的神经瞬间绷紧。这极可能是一种新型的、人畜共患的烈性传染病!传播途径不明,但显然通过黑水河扩散的风险极大!
“立刻封锁黑水村及周边十里!严禁任何人畜出入!所有接触过病患或黑水河水源的人,就地隔离观察!”苏清欢当机立断,以院使和县君的身份,通过皇城司向地方官府下达了紧急指令。
同时,她将情况再次急报女帝,并附上自己的初步判断和防控建议:严密封锁疫区、全面消毒、调查矿场污染源、密切监控下游地区、太医院和安平医馆做好应对疫情爆发的准备。
京城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虽然消息被严格封锁,但皇城司的频繁调动和京畿卫戍的加强,还是让嗅觉敏锐的权贵们感到了不安。
就在苏清欢全力应对疫情威胁时,谢晏被女帝紧急召入宫中。边境军情如火!
紫宸殿内,气氛肃杀。兵部官员汇报着紧急军情:突厥部落因瘟疫(症状与黑水村惊人相似!)死伤惨重,牛羊大片死亡,为掠夺生存资源,突厥可汗已集结数万骑兵,陈兵边境,随时可能南下!
“镇北侯!北境防务,唯你可托!”女帝目光锐利,“朕命你即刻返回北疆,统率边军,严防死守!绝不能让胡马踏过长城一步!”
“臣,领旨!”谢晏单膝跪地,声音铿锵。国难当头,他义不容辞。
退朝后,谢晏并未立刻回府准备,而是策马直奔安平医馆。
他心急如焚,此刻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苏清欢。医馆内,苏清欢正忙碌地调配药物,准备送往黑水村。看到谢晏匆匆赶来,她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谢晏看着她略显疲惫却依旧坚定的面容,心疼不已:“边境军情紧急,我要即刻返回北疆。我放心不下你,如今疫情严重,你千万要保重自己。”苏清欢心中一暖,强装镇定道:“你只管去守好北疆,这里我会处理好。疫情虽凶险,但我定能控制住。”谢晏紧紧握住她的手:“等我归来,我们一起面对一切。”这时,赵诚匆匆跑来:“师父,有消息称黑水村附近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病症,比之前的更严重。”苏清欢脸色一变,谢晏也眉头紧锁。“你安心去北疆,我定要查明这病症的根源。”苏清欢坚定地说道,谢晏点点头,转身跨上战马,朝着北疆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