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二十一年,八月的建安城,秋意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早一些。几场连绵的秋雨过后,安第斯山脉的山巅已经覆盖上了初秋的白雪,显得格外冷清。
在王府的密室里,曹植站在桌案前,目光凝重地审视着那些令人不安的证据,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深秋的湖水,不见一丝波澜。
“查实了?”他的声音虽然平静,却如同冬日里的寒风,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刘晔恭敬地躬身回答:“臣下已经动用了所有的暗线,经过反复查证,结果确凿无疑。科拉部落的大长老索马克,在过去的三个月里,与罗马人频繁通信,共计七封密信。这些信件中,他泄露了我军的布防情况、粮草运输路线等重要军事机密。”
曹植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些密信上,信件是用汉字书写,但其中夹杂着科拉部落特有的符号。索马克自以为聪明,认为这样可以瞒天过海,却不知道钟繇早已破解了这些符号的含义,将他的秘密一一揭露。
“动机?”曹植继续追问,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严厉。
刘晔小心翼翼地回答:“据索马克的心腹私下交代,罗马人向他承诺,如果他愿意提供情报,他们将帮助他统一安第斯山脉的各个部落,并且立他为王。”
听到这里,曹植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好一个‘王’,为了这个虚名,竟然出卖自己的民族和国家。”
密室中的空气似乎更加凝重了,曹植的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间谍与反间谍的较量,更是关乎国家安危、民族未来的重大危机。
他必须迅速采取行动,阻止这场阴谋的进一步发展。而这一切,都必须在不引起外界太大波动的情况下进行,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和混乱。曹植深吸一口气,开始在心中谋划下一步的行动。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人心上,紧张的气氛迅速蔓延开来。
夏侯惇未经通报直接闯入,他的甲胄上还带着战斗的痕迹,血迹斑斑,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王爷!科拉部落反了!”他声音中带着急切和愤怒,独目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索马克煽动三万人围攻镇夷关,关内守军只有两千!”
曹植猛地站起,他的脸色在听到这消息后变得凝重,双手紧握成拳,显然内心波涛汹涌。“什么时候的事?”他急切地追问。
“两个时辰前!飞鸽传书刚刚送到!”夏侯惇迅速回答,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曹植立即下令,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元让,你率五千精兵即刻驰援镇夷关。记住,要生擒索马克,不能让他逃脱。”他深知索马克的重要性,此人若不被控制,将是对整个战局的极大威胁。
他又转向刘晔,曹植吩咐道:“立即控制所有与科拉部落往来密切的官员和商人。他们可能知道更多内情,绝不能让他们有机会通风报信。”
王府的钟声急促响起,一声声如同战鼓,震撼人心。
建安城的百姓们听到这钟声,无不心头一紧,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建安城瞬间进入战时状态。
街道上的人群开始慌乱地四处奔走,商贩们匆忙收拾摊位,士兵们迅速集结,整个城市仿佛被一层紧张的气氛所笼罩。城门紧闭,守卫森严,巡逻的士兵比平时多了数倍,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戒备和警惕。
然而,叛乱的严重程度远远超出了最初的预期。
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一连串的坏消息如同暴风雨般袭来,让人心惊胆战:
首先,科拉部落采取了果断行动,他们切断了元让道的补给线,这是一条至关重要的物资运输通道,对于维持前线的稳定至关重要。失去了这条补给线,前线的士兵们将面临食物和武器短缺的困境。
紧接着,南方的三个原本归附的部落也响应了叛乱,他们的倒戈使得局势更加复杂。这些部落原本是帝国的忠实盟友,他们的背叛无疑是对朝廷权威的沉重打击,同时也为叛军增加了新的力量。
最令人震惊的是,通过缴获的密信,朝廷发现朝中竟然有官员涉案。这一发现让整个朝廷陷入了恐慌和猜疑之中,谁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官员是叛军的同谋。
“是太仓令赵琰。”毛玠呈上查抄的账本,揭露了这一惊人的事实,“他利用自己的职权,向叛军偷运粮草和军械,这样的行为已经持续了一年之久。”
曹植接过账本,目光落在那些熟悉的笔迹上,心情沉重。赵琰是他从中原带来的老人,曾经是魏国典农校尉,负责管理国家的粮食和农事。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位忠心耿耿的老臣,竟然会背叛朝廷。
“为什么?”曹植难以置信地质问。
毛玠叹息着解释:“赵琰的儿子赵括与索马克之女私通,这件事被叛军抓住了把柄。为了保住儿子的性命,赵琰不得不与叛军同流合污。”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曹植感到无比震惊。他深知赵琰对儿子的溺爱,却没想到这份溺爱会让他走上背叛的道路。
曹植开始思考,这场叛乱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阴谋。他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否则整个国家都将陷入混乱和动荡之中。
叛乱第十日,局势继续恶化。
罗马人的舰队出现在北部海域,牵制了周循的水师。蒂亚瓦纳科帝国态度暧昧,边境驻军异常调动。
“他们想趁火打劫。”曹仁研判形势后说,“若我们不能迅速平定内乱,外敌必定大举来犯。”
关键时刻,徐晃从南方送来密报:他已说服与科拉世仇的雅克部落出兵相助。
曹植当机立断:“告诉雅克部落,平定叛乱后,科拉的土地和人口,分他们三成。”
与此同时,钟繇想出了攻心之策。
他命人制作了大量双语传单,用科拉部落的传说编成歌谣,揭露索马克勾结外敌、背叛祖灵的行径。又让归顺的科拉贵族写信劝降。
这些传单用风筝撒向叛军营地,效果立竿见影——第二天就有数百人趁夜逃走。
八月十五,中秋之夜。
正当建安百姓准备赏月时,平叛大军发起了总攻。
夏侯惇率主力正面强攻,徐晃带雅克部落战士绕到敌后,曹仁的预备队截断退路。三面夹击之下,叛军土崩瓦解。
索马克见大势已去,想要自尽,被夏侯惇生擒。赵琰在府中服毒,留下悔罪书。
战后清点,这场持续二十五天的叛乱,造成军民死伤逾万,毁坏村镇三十余处,损失粮草军械不计其数。
更深远的影响是信任的崩塌。
平叛庆功宴上,曹植毫无喜色。
“今日之乱,错在孤。”他当众自责,“只重开疆拓土,忽视人心向背;只讲怀柔宽大,忘了立法明刑。”
次日,他连下三道诏令:
一、设立“巡按御史”,定期巡视各地,查察民情;
二、颁布《督责条例》,严惩贪腐渎职,凡通敌者诛九族;
三、改革土司制度,废除世袭,改行流官。
同时,他对平叛功臣大加封赏:
封雅克部落首领为“归义侯”,赐汉姓;
擢升在平叛中表现出色的年轻将领;
重赏弃暗投明的科拉贵族。
这些举措迅速稳定了局势,但曹植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九月朔日,边关急报:罗马与迦太基的联合舰队已经抵达外海,共计战舰百艘,士兵上万。
而在南方,蒂亚瓦纳科帝国终于亮出獠牙——十万大军陈兵边境。内乱方平,外敌已至。
曹植站在重新修葺的镇夷关城楼上,望着远方连绵的敌营。
“传令全军,”他对身后的将领们说,“这一战,不仅要胜,更要让四方宵小明白——”
“犯我唐汉者,虽远必诛!”
秋风中,战旗猎猎,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在血与火中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