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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时空的伤疤、加速的终末与遗体的共鸣
普奇那仿佛直接源自灵魂的低语消散后,峡谷中那无形的压力并未减轻,反而愈发沉重。风化的岩壁在众人眼中似乎开始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仿佛随时会融化、重组。时间的流逝感变得极其诡异,时而如蜗牛爬行,时而又快如白驹过隙。
“可恶……感觉想吐……”仗助扶着额头,这种对时空感知的强行干扰让他头晕目眩。疯狂钻石的光芒也显得有些闪烁不定。
康一的回音Act3试图稳定周围的声音规则,但那无处不在的“杂音”如同泥潭,让Act3的小身子行动迟缓。“不行……这里的‘规则’本身就像一团乱麻!”
杰洛试图用铁球的回转勘测地脉与重力的流向,却发现反馈回来的信息支离破碎,如同在观测一个不断崩坏又重组的世界。“不仅仅是重力……连空间的‘连续性’都在被干扰!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承太郎的白金之星双目如电,试图找出这异常领域的核心,但那感觉缥缈无踪,仿佛整个“叹息峡谷”本身都变成了普奇的替身。“普奇……他的能力进化到了这种地步吗?直接影响时空本身?”
就在众人艰难抵抗着这股扭曲之力时,乔鲁诺却猛地抬头,望向峡谷一侧某片看似寻常的岩壁。他的『无限回廊』正在剧烈震颤,门后的可能性洪流中,一道极其醒目、如同撕裂绸缎般的“痕迹”正散发着不祥的光芒。
“那里……”乔鲁诺指向那片岩壁,“有什么东西……被‘强行打开’过!是这道‘伤口’在持续散发着扭曲的力量!”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起初那里并无异样,但在集中精神,尤其是借助替身的力量感知时,他们终于看到了——
一片如同凝固的黑色闪电般的“疤痕”,烙印在空间本身之上。疤痕的边缘不断有细微的、仿佛玻璃碎裂般的纹路在蔓延又修复,周而复始。从中渗出的是与“生机之垢”同源,但更加本质、更加恐怖的「加速」 与 「终末」 的气息。正是这道“时空伤疤”,在持续污染着峡谷的规则。
“这道疤痕……感觉和迪亚哥之前描述的,‘锈蚀齿轮’那种缓慢腐朽完全不同……”艾莉娜奶奶的声音带着惊惧,“这是……狂暴的、不顾一切的‘推进’!”
突然,那道时空伤疤猛地亮了一下!一股远比之前清晰、强大的意识波动如同潮水般涌出,伴随着普奇那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加深邃的声音:
“看来……还是无法完全掩盖这‘诞生之痕’的波动。不愧是与‘根源’相连的你们。”
虚空中,普奇的影像再次凝聚,但这次不再是模糊的漩涡之眼,而是他身披神父长袍,悬浮于一片混沌流光中的清晰身影。他的面容比承太郎记忆中的更加苍老,眼神却燃烧着近乎疯狂的虔信与决意。
“不必惊讶,承太郎。你们此刻感受到的,正是我抵达此界所支付的‘代价’,亦是‘天堂制造’(made in heaven)真正力量的显现!”
“天堂……制造?”乔鲁诺捕捉到了这个关键的名字。
“没错。”普奇的影像凝视着那道时空伤疤,仿佛在欣赏一件神圣的艺术品,“为了追寻最终的‘安心’,为了完成dIo大人的夙愿,我必须跨越世界的壁垒。仅凭‘圣人遗体’的指引还不够,还需要足以撕裂维度障壁的‘加速度’。”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狂热:“我让‘天堂制造’的力量超越极限,加速了我自身以及周围时空的进程,直至达到临界,强行在无尽的世界之壁上‘撞’开了这道缝隙!这个过程,几乎耗尽了我积累的一切,但也让我更深刻地理解了‘终点’的必然性。”
他抬起手,仿佛在触摸那道无形的伤疤:“这道‘疤痕’,就是加速到极致的时空法则崩溃后留下的残响。它不断地释放着‘终末’的气息,侵蚀着周围的一切。而‘生机之垢’,不过是脆弱的生命在接触到这过于超前的‘终末规则’后,所产生的、可悲的适应性畸变罢了。它们在本能地、错误地试图‘理解’并‘模仿’这股力量。”
真相如同冰冷的匕首,刺入每个人的心中。原来那扭曲生命的恐怖污染,其根源,竟是普奇为了穿越世界而制造的时空创伤的副产品!
“你这个疯子!”杰洛怒吼,“为了你一己之私,你不仅撕裂了世界,还制造出那种东西害死了那么多人!”
“牺牲是必要的。”普奇的声音冷酷而平静,“为了抵达没有人哭泣的世界,必须经历必要的痛楚。而且,这一切并非毫无意义……”
他的影像变得更加凝实,目光投向了乔鲁诺,以及他怀中隐隐发出微光的『无限回廊』。
“……这道‘时空伤疤’,以及由它催生出的‘生机之垢’,正在与此界散落的‘圣人遗体’产生着奇妙的共鸣。它们如同磁石,吸引着遗体的部件,也吸引着……如你们这般,与遗体有着深厚因缘的存在。”
“乔鲁诺·乔巴拿,你手中的‘门’,以及你本身dIo之血的宿命,空条承太郎,你与dIo、与我的因果,杰洛·齐贝林,你家族世代追寻的‘回转’真理……还有那两位年轻的替身使者,你们无限的可能性……你们所有人,都是拼凑完整‘天堂’蓝图不可或缺的‘要素’。”
“来到我的面前吧。在命运的加速终点,让我们为这旧世界的轮回,画上句号。”
普奇的影像开始消散,但那道时空的伤疤却骤然扩大了数分,更加狂暴的加速与终末气息席卷而出!整个峡谷的畸变开始加剧,岩壁上的怪诞植物疯狂生长,一些潜伏在阴影中的、被轻微污染的生物发出了痛苦的嚎叫,身体开始进一步异化!
“他是在利用这道伤疤……吸引遗体,也是在逼迫我们去找他!”承太郎瞬间明白了普奇的意图。他们无法对这道持续污染世界的伤疤坐视不理,而要解决它,很可能必须直面普奇本人。
乔鲁诺感受着『无限回廊』与那道伤疤之间产生的、令人不适的引力,沉声道:“他说的没错……我们确实被‘标记’了。这道伤疤,在呼唤着与之相关的‘可能性’。”
前路已不再是选择,而是必然。他们必须穿越这片因普奇降临而变得无比危险的峡谷,找到修复这道时空伤疤的方法,或者,直接击败那个制造了一切的元凶——恩里克·普奇。
“走吧。”承太郎率先策马,白金之星的力量全面爆发,在前方形成一道无形的壁障,暂时抵御着狂暴的规则乱流,“去结束这场由他开始的疯狂。”
马蹄踏在愈发不稳定的地面上,一行人向着峡谷更深处,向着那片被加速终末气息笼罩的核心区域,毅然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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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