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却“嗤”的一声，突然一把拽过光幕： “闭嘴！再哔哔老子拆了你！”
“啪”的一声，空间瞬间恢复平静。
系统光幕瑟瑟发抖：【……惩罚取消。（乖巧跪好.jpg）】
李怀德：“？？？”
何雨柱得意地挑眉：“老李啊，你这系统……挺怂？”
远处传来系统委屈的电子音：
“您可是系统联盟黑名单榜首……我们哪敢惹啊……”
何雨柱正想追问系统这话什么意思，李怀德却说，“咱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外面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小何，咱们出去吧？”
何雨柱点点头，两人意念同时发动。
何雨柱突然眼前一黑，意识瞬间被拉回现实世界。他一个踉跄，差点撞上旁边的淬火池栏杆。
“小心！”李怀德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震惊——在系统空间里明明待了那么久，现实中竟然连一秒钟都没过去！
车间里的工人们还在原地发愣，刚才的枪声余韵似乎还在厂房里回荡。王大伟的尸体依然跪在淬火池边，脑浆和鲜血在钢锭上滋滋作响。
“都别愣着！”何雨柱最先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吼道：“保卫处的人封锁现场！”
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向着何雨柱报告，“何处长，我，保卫处第一队队长王坚强，向你报到！”另一个较瘦的人喊道，“保卫处二队队长周末，向您报到！”
何雨柱点点头，随即大喝，“王队长，你带人搜查整个车间！周队长，你去通知工安局！”
工人们这时也如梦初醒，纷纷行动起来。
李怀德整了整凌乱的中山装，目光复杂地看了何雨柱一眼，低声道：“小何，刚才的事……”
“我知道。何雨柱打断他，声音压得极低，“老李，中饭，三食堂见。”
李怀德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向闻讯赶来的车间主任，又恢复了那个文质彬彬的技术专家模样：“你是车间主任老刘吧，让工人们都散了吧，该干活干活……”
何雨柱蹲下身，仔细检查王大伟的尸体，手指在对方衣领内侧摸到一个硬物——是枚精致的电子元器件，背面刻着“Lw-37”的字样。
“何处长！”王坚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我们通过二号出口，走出通道，在废料场抓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
何雨柱眼神一凛，立即跟着王坚强快步走向废料场。寒风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远处堆积如山的废钢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那人什么特征？”何雨柱压低声音问道。
“三十来岁，穿着咱厂的工装，”王坚强擦了擦汗，“但工号牌是假的！最可疑的是...…”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他右手小指一直抽搐，跟发了电报似的。”
两人拐过热处理车间，远远看见几个保卫干事围着个瘦高男子。那人被反剪双手，却反常地挺直腰板，灰扑扑的工装领口隐约露出白色衬衣领。
“姓名！”何雨柱厉声喝道。
男子缓缓抬头，蜡黄的脸上突然绽开诡异笑容：“何处长，您不是在找我吗？”他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37号失败了，所以派我来...…”
话音未落，男子猛地挣脱束缚，一个箭步扑向何雨柱！王坚强刚要掏枪，却见那人已经死死抱住何雨柱的腰。
“滴——滴——”尖锐的电子音从男子腰间传出。
何雨柱瞳孔骤缩——是定时装置的声响！他右肘狠狠击向对方太阳穴，同时左腿发力想要挣脱。但那人像八爪鱼般缠住他，工装下传来“咔嗒”一声机械响动。
“龙王万岁！”男子嘶吼着，眼中迸发疯狂的光芒。
千钧一发之际，何雨柱抓住对方右手小指用力一掰！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中，男子发出非人的惨叫。何雨柱趁机一个过肩摔，将他重重砸在废铁堆上。几乎同时，“轰”的一声闷响从男子腰间传来——不是预想中的爆炸，而是一团呛人的白烟瞬间笼罩了方圆五米。
“咳咳...是烟雾弹！”何雨柱眯着眼冲出浓烟，却见地上只剩一件空荡荡的工装。远处围墙边，一个白衬衣身影正翻越厂区围栏。
“砰！”
何雨柱果断开枪，那人应声从墙头栽下。等众人赶到时，只看到墙外雪地上几滴新鲜的血迹，人已经不见踪影。
“追！他受伤跑不远！”王坚强正要带人翻墙，被何雨柱一把拉住。
“等等。”何雨柱蹲下身，从丢弃的工装里摸出个金属物件——同样精致的电子元器件，上面刻着“Lw-38”。
“38号……”何雨柱眼神阴沉。如果王大伟是37号，那这个就是……38号？
“何处长！”周末带着工安局的人匆匆赶来，“杨卫民突然死亡！庄科长叫我给您的！”
何雨柱接过档案袋，里面是张泛黄的图纸照片——赫然是轧钢厂地下管网的详图，角落盖着印章。图纸边缘用红笔画了个龙首标记，旁边标注着：Lw-36。
何雨柱心头巨震，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杨厂长是36号，王大伟是37号，刚刚逃脱的是38号……这编号背后，是一条冰冷的、等级森严的链条！
“何处长，这图纸……” 周末凑近，脸色凝重。
“是厂里地下管网的绝密图，”何雨柱声音低沉，“杨卫民办公室暗格里找到的。龙王……他们要这个做什么？”
他话音未落，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杀意骤然从身后袭来！何雨柱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矮身、拧腰、侧扑！
“噗嗤！”
一道寒光贴着他的头皮掠过，深深钉入他刚才站立位置后面的废铁堆上——赫然又是一枚尾部刻着“龙王”的梅花镖！
“38号！”王坚强惊怒交加，拔枪指向袭击者。
袭击者正是刚才逃脱的那个穿白衬衣的瘦高男子！他不知何时竟无声无息地绕了回来，此刻正站在一堆废弃的轧辊后面，左肩被何雨柱之前击中的地方还在渗血，染红了半边白衬衣，但他蜡黄的脸上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狞笑，右手正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毛熊制tt-33手枪。
“任务……失败……同归于尽！” 他的声音嘶哑破碎，眼神涣散却死死锁定何雨柱，显然抱着必死的决心。他根本不在乎王坚强等人的枪口，枪口直直对准了刚刚翻滚起身、立足未稳的何雨柱！
“砰！砰！” 王坚强和周末同时开枪。
子弹打在38号藏身的厚重轧辊上，溅起火星，却未能伤到他分毫。38号的手指，已经扣上了扳机！
生死一瞬！何雨柱眼中厉芒爆闪，“鹰狼目”全力发动！对方肌肉的微颤、枪口的偏移角度、甚至扣动扳机前那零点几秒的预兆，都在他眼中被无限放大、放慢！
没有时间拔枪了！
就在38号手指即将完成最后扣压的刹那，何雨柱动了！他身体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弹射而出，不是后退，而是迎着枪口，以一种近乎贴地的诡异角度斜冲过去！同时，他右手闪电般探出，不是去夺枪，而是狠狠一记手刀，精准无比地劈在38号持枪手腕的麻筋上！
“呃啊！” 38号手腕剧痛酸麻，不受控制地一松，手枪脱手下坠。
但38号的凶悍远超想象！他竟不顾下坠的手枪，左手五指如钩，带着风声狠狠抓向何雨柱的咽喉！这一抓又快又狠，指尖隐隐带着乌光，显然是淬了剧毒！
何雨柱似乎早有所料，冲势不减，身体在间不容发之际猛地一个旋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毒爪。同时，他下坠的身体正好位于38号脱手的手枪下方！
电光火石之间，何雨柱脚尖精准地一挑！那柄下坠的tt-33手枪如同被赋予了生命，旋转着向上飞起，稳稳落入他早已等待的右手！
“砰！”
枪声在极近的距离炸响！震耳欲聋！
38号身体猛地一僵，眉心处爆开一朵刺目的血花。他脸上疯狂的表情凝固了，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噗通”一声砸在冰冷的废铁堆上，彻底不动了。
硝烟弥漫。废料场一片死寂，只有远处车间传来的机器轰鸣隐约可闻。王坚强等人目瞪口呆，刚才那兔起鹘落、惊险至极的搏杀，仅仅发生在两三秒之间！
何雨柱缓缓直起身，手中的tt-33枪口还飘着淡淡的青烟。他胸膛微微起伏，眼神却锐利如刀，死死盯着38号的尸体。
“搜！”他冷声下令。
王坚强等人立刻上前仔细搜查。很快，周末从38号贴身的内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折叠得很小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一行娟秀的小字，像是女人的笔迹：
“三食堂，丙字柜，钥匙在淬火池东数第七块砖下。”
何雨柱目光转向三食堂的方向，那里，李怀德应该正等着他一起吃午饭。
淬火池东数第七块砖下的钥匙……三食堂丙字柜…
这纸条是给38号的指令？还是……另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