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何雨柱就把那辆二八大杠推得吱呀作响。后座上坐着妹妹何雨水,车把前还绑着一只小木箱——里头装着毛笔、颜料和画板。
“哥,你慢点儿推,我都快被颠散架啦!”何雨水揉着惺忪的睡眼,揪着哥哥的衣角小声抱怨。
“哎哟我的小祖宗,再慢咱们可就迟到了。你师父最讨厌别人迟到,你又不是不知道。”何雨柱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车铃,叮铃铃的脆响在清晨的胡同里格外清晰。
这时,旁边院里也推出来一辆自行车。南易推着车,后座上坐着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正是李鹤年的孙子虎子。小家伙今天特意在脑门上还点了颗胭脂痣,活像年画上跳下来的胖娃娃。
“柱子叔,雨水姑姑!”虎子挥舞着小胖手,笑得见牙不见眼,“我今天要画大老虎!”
何雨柱乐了,蹲下来捏捏虎子的小胖脸:“行啊你小子,志向不小。不过你确定不要先学画小猫?”
“才不要呢!”虎子撅着嘴,“我要画比房子还大的老虎,挂在祁爷爷家里,吓跑所有老鼠!”
南易在一旁哭笑不得:“你这孩子,祁爷爷家哪来的老鼠?倒是你,上次把墨水打翻了,弄得满地都是,那才叫一个狼狈。”
何雨水从后座上跳下来,凑到虎子面前,神秘兮兮地说:“虎子,我告诉你个秘密。齐爷爷最喜欢吃糖葫芦,你要是带串糖葫芦去,保准他教你画大老虎。”
“真的吗?”虎子眼睛一亮,随即又耷拉下小脑袋,“可是……可是我没有钱买糖葫芦……”
何雨柱哈哈大笑,从兜里掏出些钱塞进虎子手里:“拿着,待会儿路过集市给你买一串。不过可别让你爷爷知道,不然他又该说我们惯着你了。”
南易撇嘴:“柱子,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拜师是为了蹭饭似的。”
“难道不是?”何雨柱挤眉弄眼,“你拜我师父,不就是想蹭我面子嘛!”
“去你的!”南易作势要踢他,“我那是真心实意想学艺好不好?倒是你,整天惦记着祁爷爷家的那点好茶叶。”
两人正斗嘴,前方传来爽朗笑声:“柱子,背后说师父坏话,该打!”
李鹤年背着手踱步而来,灰布长衫随风摆动,活像从画里走出来的老神仙。虎子一见爷爷,立刻张开小胖手:“爷爷!我今天要画大老虎!要比柱子叔画的猫还大!”
李鹤年慈爱地摸摸孙子的头:“好好好,画大老虎。不过你得先学会握笔,可不能像上次那样把毛笔当棍子耍。”
何雨柱立刻接话:“师父您就放心吧,有雨水在呢,她最会教虎子了。”
何雨水甜甜一笑,一副小大人样:“虎子可聪明了,上次我教他画虾,他一学就会。”
虎子得意地昂起小脑袋:“那当然!雨水姑姑说我画的虾比柱子叔炒的虾还好看呢!”
众人说笑着往齐白石府邸走去。清晨的阳光透过胡同里的槐树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早点摊的香气。
“对了柱子,”南易突然想起什么,“听说你最近在研究新菜式?今天准备露一手?”
何雨柱神秘地笑笑:“那可不?今天我要做一道【木纹脆皮烤鸭】,保准让老木匠吃了赞不绝口。”
李鹤年挑眉:“木纹脆皮?这又是什么新奇做法?”
“嘿嘿,保密!”何雨柱得意洋洋,“待会儿您就知道了。不过南易,你的【松鼠桂鱼】可得做好点,上次那条鱼尾巴都快耷拉下来了。”
南易不服气:“那是因为火候没掌握好!今天我一定炸出一条尾巴翘上天的松鼠桂鱼!”
说说笑笑间,一行人来到了齐白石府邸。青砖灰瓦,藤萝满墙,古朴中透着雅致。老爷子正躺藤椅上晒太阳,见几人进来,笑得胡子直翘:“哎呦,今天什么风?把我关门小弟子吹来了?”
何雨水立刻跑上前,甜甜地喊:“师父!我今天要画虾!但是我想画麻辣味的,可以吗?”
齐白石哈哈大笑,一把将小丫头搂进怀里:“可以可以!画完了师父给你题字——《麻辣虾图》!保准卖出去能买十斤大虾!”
虎子怯生生地躲在爷爷身后,探出个小脑袋:“祁爷爷好……”
祁白石眼睛一亮,招招手:“哟,这不是小老虎吗?快来让爷爷瞧瞧,今天这打扮,活脱脱就是个年画娃娃嘛!”
虎子这才大胆地走上前,从背后掏出那串糖葫芦:“祁爷爷,这是给您的……”
白石先是一愣,随即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好好,真是个好孩子。不过……”他故意板起脸,“是不是有人告诉你爷爷爱吃糖葫芦啊?”
虎子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何雨水,又看了看齐祁白石,小声说:“是雨水姑姑说的……不过我是真心想送给爷爷的!”
祁白石被逗得开怀大笑,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甜!真甜!比蜜还甜!就冲这串糖葫芦,今天爷爷一定教你画大老虎!”
李鹤年领着众人进府,边走边说:“齐老,今天咱们师徒仨,给您整一桌‘画家专属菜’,保您吃了年轻十岁,画笔都能蹦迪!”
祁白石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好好!今天我就当老饕,专等你们投喂!不过先说好,要是做得不好吃,可得罚你们各画十张画!”
师徒三人相视一笑,齐声应道:“没问题!”
厨房里顿时热闹起来。何雨柱系上围裙,先从袋子里掏出一只肥鸭:“南易,帮我打下手。师父,您负责切配菜。雨水,你带着虎子先去陪齐爷爷说说话,顺便把我们带来的水果洗了。”
何雨水乖巧地点头,拉着虎子往外走:“齐爷爷,我最近学了一首新诗,念给您听好不好?”
齐白石乐呵呵地跟着两个小孩往院子里走:“好好好,爷爷最喜欢听我们小雨水念诗了。”
厨房里,三个男人忙得热火朝天。何雨柱手法利落地处理着鸭子,一边对南易说:“看好了,这木纹脆皮的关键在于烫皮和风干。要用开水烫三次,再用醋水刷一遍,挂起来风干两个时辰。”
南易看得目不转睛:“这么讲究?难怪我之前做的烤鸭总是不够脆。”
李鹤年在一旁切着配菜,一言不发。
何雨柱得意地挑眉:“那可不?不过我还做了改良。你看,待会烤的时候,我要用果木炭,这样烤出来的鸭子带着果木的香气,皮脆肉嫩。保你吃了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