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f-xx试验成功的庆功宴还没散尽，一份来自上级的加急文件就摆在了何雨柱的办公桌上。
“什么？‘理论推演审查组’？”赵明德瞪大眼睛，“这不明摆着不信任咱们吗？导弹都打出去了，数据都摆在那儿，还搞什么理论推演？”
何雨柱扫了一眼文件，嘴角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文件大意是：鉴于“多重异构突防”技术突破过于“颠覆传统认知”，上级将派遣一个由七名院士领衔、三十余名各领域专家组成的审查组，对技术原理进行“全面、系统、严谨”的理论推演验证。
审查组三天后抵达。
“他们这是被吓到了。”何雨柱放下文件，点了支烟，“咱们玩得太超前，某些坐在办公室看报告的老学究，理解不了了。”
“那怎么办？”赵明德急道，“这帮人要是咬文嚼字起来，能把活人气死！到时候给你扣个‘违反科学规律’‘数据造假’的帽子，咱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怕什么？”何雨柱吐了个烟圈，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他们不是要理论推演吗？行啊。咱们给他们来个——实战推演。”
“实战？”赵明德一愣。
“对。”何雨柱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试验场，“纸上谈兵多没意思。咱们直接用下一枚改进型验证弹，当着审查组的面，再打一次。不仅打，还要把参数设置得比上次更难，干扰强度加三倍。”
赵明德倒吸一口冷气：“你疯啦？上次已经是在刀尖上跳舞了！再加三倍干扰，万一……”
“没有万一。”何雨柱转身，目光如炬，“老赵，你知道咱们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吗？”
“是……技术？”
“不。”何雨柱笑了，“是敌人永远不知道，咱们的底牌到底有多厚。”
接下来的三天，612基地进入了另一种紧张状态。
何雨柱把技术团队分成两拨：一拨人准备接待审查组，整理汇报材料——这是明面上的。
另一拨最核心的骨干，则跟着何雨柱钻进地下三层那座代号“龙巢”的超算中心，进行秘密攻关。
“微型姿态补偿喷流的控制算法还要优化，响应时间必须再压缩0.3毫秒。”
“反欺骗诱捕系统升级，这次要能同时识别并反向控制至少五种不同制式的注入病毒。”
“诱饵弹的电磁特征库扩容，把老美最新公布的那几型雷达参数都模拟进去。”
何雨柱一条条指令下达，屏幕上代码如瀑布般滚动。
一个年轻工程师忍不住问：“何总，这些升级……审查组会要求看吗？”
“他们？”何雨柱头也不抬，“他们连上一代的技术原理都未必搞得明白。这些升级，是给‘客人’准备的。”
“客人？”
“嗯。”何雨柱眼中寒光一闪，“我收到风声，上次吃了大亏的那帮人，这次会铤而走险，准备在审查组眼皮子底下，再玩一次把戏。
他们想一箭双雕：既破坏试验让咱们出丑，又在国际舆论上坐实咱们‘技术造假’。”
“那咱们还……”
“将计就计。”何雨柱敲下最后一行代码，“他们来得正好，我正愁没机会把‘猎杀者2.0’拿出来遛遛呢。”
三天后，审查组浩浩荡荡抵达。
带队的郭院士七十多岁，是国内空气动力学泰斗，以治学严谨、脾气古板着称。
他一下车，就皱着眉头看了看基地崭新的建筑：“搞导弹的，把楼盖这么气派做什么？有这钱，不如多买几台计算机！”
何雨柱带着人迎接，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郭老说得对，我们一定注意。各位远道而来，先休息一下？”
“休息什么？”郭院士一摆手，“直接去会议室！把你们所有的理论推导过程、实验数据、仿真报告，全部拿出来！我要一页一页看！”
会议室内，气氛肃杀。
三十多名专家坐在长桌两侧，面前堆着半人高的资料。何雨柱这边，只有他和赵明德等寥寥几人。
郭院士戴上老花镜，翻开第一本报告，看了不到五分钟，就“啪”地合上。
“胡闹！”他指着报告上的一个公式，“这个‘微型姿态补偿喷流’的动量方程，谁推导的？
这明显违背了经典流体力学的基本原理！喷流效率怎么可能达到你们写的这个数值？这数据是编的吧？”
全场目光聚焦到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不慌不忙，拿起激光笔，走到白板前：“郭老，经典流体力学是在理想状态下建立的。
而在超高速、非定常、多体分离的极端条件下，会出现一些传统理论无法解释的‘异常现象’。
我们这个公式，是基于1327次缩比模型风洞实验和47次真实环境测试，反推出来的经验修正公式。”
“经验公式？”旁边一位控制系统的专家冷笑，“也就是说，你们自己也说不清原理，就是蒙对了参数？”
“可以这么理解。”何雨柱坦然点头，“就像古人不知道火药爆炸的化学方程式，但不妨碍他们造出烟花爆竹。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确保这‘爆竹’能炸得响、炸得准。理论完善，可以慢慢来。”
“荒谬！”郭院士气得拍桌子，“科学是严谨的！没有理论支撑的技术，就是空中楼阁！你们这是蛮干！是冒险主义！”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附和声。
赵明德急得满头汗，何雨柱却依然淡定。
等质疑声稍歇，何雨柱才开口：“各位专家，理论探讨很重要。但有时候，实践走在了理论前面。这样吧——”
他看向郭院士：“咱们别纸上谈兵了。明天，我们会进行一次实弹验证。
所有参数、所有条件完全公开。如果导弹成功突防并命中目标，是不是就能证明，我们这条技术路线至少是可行的？”
郭院士一愣，和其他专家交换了眼神。
“你们敢在审查期间进行实弹发射？”
“为什么不敢？”何雨柱笑了，“真的假不了。正好，各位都是国内顶尖专家，可以现场监督，看看我们的数据有没有造假。”
审查组经过短暂讨论，同意了。
但他们提出一个苛刻条件：发射参数必须由审查组随机指定三个变化量，何雨柱团队必须在发射前六小时完成适应性调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何雨柱听完，只问了一句：“就这三个？要不要再多加两个？免得各位觉得太简单。”
“你！”郭院士被噎得说不出话，最后拂袖而去，“狂妄！明天看你如何收场！”
深夜，“龙巢”超算中心。
审查组指定的三个参数已经传来：弹道末端俯冲角度增加15度；电磁干扰强度峰值增加320%；最后一个最刁钻——要求导弹在释放诱饵后，主弹体必须完成一次“垂直平面内S型机动”。
“这是故意刁难！”赵明德气得把参数单摔在桌上，“垂直平面S机动？这是空对空导弹的动作！咱们这是地对地弹道导弹！这违反基本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