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星?感染者游击队【整合运动】的雪怪小队的霜星吗?我只是听说过……”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这片大地……也有【霜星】啊……
这片大地的她是不是也叫“叶莲娜”?是不是和她一样……
不……不一样的。
她知道【整合运动】,她曾与那位年轻的德拉克在同一个帐篷下促膝长谈,描绘感染者的未来。
年轻的德拉克的理想很纯粹,可以说是天真。
那片大地需要她纯粹的愿望。
年轻的德拉克或许很莽撞,但那名为“阿丽娜”的埃拉菲亚女孩的智慧总能让年轻的德拉克找到正确的方向。
不敢想象如果失去阿丽娜,年轻的德拉克会变成什么样。
之后又过去了几个月,她与她的队伍协助整合运动,对移动城市【切尔诺伯格】的高层施行斩首行动,成功夺取了切城的控制权。
驱逐切城民众的事是她的人做的,这些民众有不满是正常的,但他们必须服从。
切尔诺伯格,感染者的第一座城市……
她把它留给了年轻的德拉克,让整合运动离开乌萨斯……
在那之后,她与整合运动就断了联系,只能从外界传来的只言片语中知道整合运动过的很好,她不知道这些消息的真伪。
直到她收到阿丽娜亲笔写下的庆功请柬。
遗憾的是,她没有去,因为最后的行动迫在眉睫……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加入整合运动,更没有带领过名为【雪怪小队】的队伍。
白走到锅旁,拿起汤勺。
“当当当——”
“添粥。”
还没饱的人们迅速排起了队。
“?”
在白身后站着的维很疑惑。
她不知道白色的“卡特斯”少女心里在想什么。
问霜星……难不成她跟雪怪小队的霜星有关?
维觉得完全有可能,她听说霜星也是个卡特斯……
……
最后,白煮的粥还是有大半没分完。
嘀咕着“不能浪费”,她给这锅粥冻在了冰的箱子里,简称“冰箱”。
话说乌萨斯雪原这天寒地冻的真的需要这样冻上吗……
冻完后,白看向了被她从命运中拽出来的人们,道:
“你们,愿意和我同行的吗?愿意和我一起,拯救更多的人吗?”
这个问题其实不用问的。
这里的人还有能回去的吗?有能在雪原独自存活的吗?显然是没有的……
“我愿意跟随。”
“你救了俺,你就是俺的老大!”
包括维在内,五十五人,无论是否是感染者,全部选择了跟随白。
白点点头,然后问:
“有人会开车吗?”
“我!我会!”
这支刚刚成立的队伍里,会开车的,只有一个人。
“够了。”
但对白来说,有一个司机就已经足够。
她一举手,纠察队的车辆全都分解成了零件,而后这些零件又变成了最基本的材料……
没等人反应过来,一辆庞大的车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白走到了呆傻的司机前,问:
“能开吗?”
“呃……大概?”
都是车,应该不会出问题罢。(
“嗯。”
白点点头,随即对众人下达了指令:
“所有人,整理物资上车,我们离开这里。”
“是!”*55
……
无名队伍基地车——
“真厉害啊……”
纠察队的几辆破车,是怎么合成这么威风的大车的?
是某种源石技艺吗?
“维医生,医疗室在这,麻烦你给大家治疗了。”
“哦,好。”
在房间内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维目送着白色的“卡特斯”少女离开。
“【白】……真是神秘啊……”
维突然感觉有些恍惚。
真是有种不真实感……明明几天前,她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生。
不知为何突然被感染者纠察队抓走,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救了,然后就加入了这支新生的队伍……
或许有一天,在他们神秘的领导人【白】的带领下,这支队伍会成为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在这片大地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一天,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推门声将维拉回了现实。
“医生……听老大说您能看伤。”
“是的,过来吧,让我看一下……”
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吧,现在,她只是这支无名队伍里的医生。
……
【异世界线泰拉历史事件:乌萨斯大起义】
泰拉历1095年10月前后,感染者武装组织「赤冬」向乌萨斯全境的感染者游击队派遣战斗指导员。
彼时,乌萨斯帝国贵族当道,皇帝静默,感染者的处境越来越危险……
泰拉历1096年3月,乌萨斯全国上下的感染者游击队同时暴动,集中攻下了数座移动城市。
这是乌萨斯帝国有史以来发生过的规模最大的感染者运动。
……
“duang!”
“老大,这车我还得再习惯习惯……”
不知道驾驶基地车第几次撞树的司机小哥摸着后脑勺,一脸尴尬地看向旁边面无表情的白。
能开这种大车,司机小哥自然是很激动很兴奋的,但是吧……
他以前开的都是小车,驾驶难度根本没法和这个大家伙相提并论。
(蓝牌车司机开黄牌车说是)
“嗯,预料之中。”
这样的结果,白从一开始就预见了。
实践最能教人,她相信司机小哥很快就能驾驭这辆基地车。
“车的减震很好,你不用担心影响到其他人,好好适应。”
“是!”
即使白不说什么,司机小哥也跟基地车杠上了。
笑死,要知道在被纠察队这帮*乌萨斯粗口*的抓走前,他可是有着【雪境车神】的外号。
看着吧,他迟早能彻底掌控这辆大车!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哇,爆发气场了……)”
司机小哥在燃什么呢?
白是不懂车手的世界的,不过现在的司机小哥看起来状态很好,她也就由着他燃了。
与驾驶室相邻的车室是乘客室,接下来,她去稍微了解一下新队伍里的人……
……
无名队伍的成员们都很敬畏他们的首领。
敬,是因为白色的“卡特斯”只一人就歼灭了一整支感染者纠察队并救下了他们,甚至用属于她的战利品亲自给他们做粥,接纳了无家可归的他们。
畏,是因为他们对白色的“卡特斯”并不了解,她的实力实在太过强大,让人担心自己会不会因没有价值而被抛弃。
而且……
众所周知,非矿石病感染者想要释放源石技艺,必须借助【法杖】才可以。而感染者本身即可视为【法杖】,能直接释放源石技艺,且在一定程度上,感染程度越深强度越高……
他们没有看见白是怎么杀死囚运他们的纠察队的,只听见那时候,车厢外面那些纠察队的交谈声、怒骂声……都在某一刻戛然而止。
反抗的声音?一点也没听见。
重见天日后,他们一个完整的纠察队尸体都没看到,只有一地破碎的冰雕,还有正暴力开箱的白色“卡特斯”。
综上,人们在互相交流间得出结论:
首领是个强大的术士,源石技艺与“冰”相关,没有发出任何抵抗的声音就同时沉默的纠察队、那些破碎的纠察队冰雕都可以证明她源石技艺的强大——最恐怖的是这种大范围高威力的源石技艺,竟然一点也没有误伤到他们。
要知道,当时可是连车的驾驶舱里的纠察队都变成冰雕了,这种控制力……
因为自始至终都没看见首领带有像是【法杖】的东西,所以首领她极大概率是感染者。
但是……
如果首领真的是感染者,能用出那种源石技艺,首领应该是重度矿石病,体表长出大量源石结晶才对……
可为什么……白色“卡特斯”的身体上,连一块源石结晶都没有?还有她身上隐隐散发的那种……非人的……危险而未知的气场……
他们这位白色的“卡特斯”领袖,究竟是卡特斯,还是……其他的什么?
“——”
驾驶室的门,开了。
……
“(在场30个男性,21个女性,除去维医生和司机,还有两个去找维医生了……
矿石病感染者41个,男性感染者26个,女性感染者15个……
大人……孩子……)”
从驾驶室走出的白默默在脑海中记录着这些人的信息。
非矿石病感染者这还有10个……他们是因为什么才被感染者纠察队抓的?
白直接说道:
“非感染者到这站成一排,我有问题要问你们。”
现在在这里的十一个非感染者迅速站到了她面前。
她指向最左边看起来像是学者的男人,道:
“从你开始,说自己被纠察队抓的原因。”
“问……问这个吗?我的话……是……”
学者男是在回城的路上被纠察队抓的,当时他刚好撞见了新抓住几个感染者的纠察队。
他对感染者什么的无感,甚至有点怕,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准备绕远路。
但是那些纠察队的看见学者男,竟然凑了上来,还问他它们纠察队这样对待感染者对不对。
他本想敷衍着说对,但看见那几个感染者的惨状后,他……犹豫了……
“那些*乌萨斯粗口*的纠察队可真*乌萨斯粗口*的不是东西!”
那是一家三口。
父亲已倒在血泊中,进气多出气少,在被它们拖着过来的时候就死去了。那雪地上猩红血带,扎得他眼睛生疼……
母亲呢?她已经断了一条胳膊,伤痕累累的她还护着自己的孩子……
她护不周全,那可怜的女孩,早已晕在母亲的怀中……
他犹豫了……然后那*乌萨斯粗口*的纠察队就以“亲近感染者”为由,将他也抓走……
“就是这样……抱歉,我情绪有些激动……”
“没事,那母女在车上吗?”
“在的,现在她们在医疗室。”
“嗯,那么心怀怜悯的学者,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我是乌特伦……乌特伦?普拉夫金。”
乌特伦?普拉夫金?这个名字她有点印象。
在那片大地,有个同名同姓的作家……
《乌萨斯意识形态》,这便是那位乌特伦的着作。
她没见过那人,不知道面前这个乌特伦是不是那片大地上的那位作家。
会是巧合吗?
“很好的名字……下一个。”
——(以下非正文)——
【斯特莫的笔记?白新娘:part2】
为了与之对抗,红十月似乎组织了若干次激烈的讨伐战役。
但他们遇到了一些……问题。
起初,红十月认为白新娘的能力仅仅只是制造一个区域的低温气候,最棘手的问题也无非是覆盖的区域较为辽阔,所以为他们的doLLS增加了对抗严寒的装备。
但事实证明,他们似乎严重地低估了情况的严重性。
我阅读了大量的讨伐报告,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描述,例如因严寒导致装备失灵的、被一种「冷冻光束」(大概是一种因低温而表现出超流性的高压液体束)切坏装甲的等等,但最令我在意的还是……没有任何一例报告提到「命中」。
炮弹的飞行轨迹会在接触到本体之前就开始歪曲,并非是瞄准问题或者失误,而是切切实实地被扭转,飞向错误的方向。
也就是说,自白新娘被发现起,直至现在,几乎没有「被击中」过。
红十月委托我对这样的奇怪现象进行解释,但他们与新娘的遭遇次数虽然很多,但并没有任何对策,也无法通过仪器来进行记录与观测。
大多数时候,还未接近核心区域,各种装置已经因冻结而损坏了,这让我的研究困难重重。
由于缺乏有效的手段,所以红十月选择采取数量战术来对应。这导致他们的doLLS损毁数非常夸张。
我曾经偶遇奔赴前线的doLLS编队,她们的装备明显经过反复修复,残破不堪。
当听到我「这样根本是在送死啊」的自言自语时,其中一个个子娇小的少女停下来,用嫌弃轻蔑的语气对我说:
「你对死亡一无所知,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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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泰拉的时间为1095年,不过发生的事件有些微不同……
“白 煮的粥”和“白煮的 粥”,明明字一样却是两个意思,令人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