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强忍着巨痛,却拼命朝沈桂芝使眼色,他嘴里还强撑着安慰老婆:“桂芝!别……别怕!我就是跟太君去把话说清楚!没大事儿!你们在家里好好待着,看好雨水!看好家!”
两个鬼子兵押着何大清就往外拖,翻译官在后面捏着那5块大洋,犹豫了一下,飞快地往自己兜里揣了1块,把剩下的4块,平均分给了两个鬼子兵。
大头鬼子摸了摸口袋,狞笑一声,还使劲踹了何大清一脚。
一行三人,押着面如死灰的何大清,快步走出了四合院。
院儿里各家各户的窗户后面,都藏着很多双眼睛,或惊恐、或同情、或幸灾乐祸。
沈桂芝看着远去的何大清背影,瘫软的坐到了地上,拍着大腿,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哑了。
襁褓里的何雨水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绝望,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小小的四合院里,充满了凄惶。
趴在东跨院房顶上的何雨柱,此时已经目眦欲裂,他的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
他眼瞅着何大清被押出大门,小身子像狸猫一样轻盈地一滚,悄无声息地溜下房顶,借着墙根儿、柴火垛的掩护,远远地跟了上去。
三个人押着何大清,一个小鬼子还吹着口哨,他们大摇大摆的穿胡同过小巷,正准备拐上鼓楼东大街。
就在这当口!
“砰!砰!”
两声清脆的枪响,撕裂了胡同的寂静!
走在最前头的两个鬼子兵,身子猛地一震,胸膛处就爆开两朵刺目的血花,两人拼命挣扎了几下,就“噗通”、“噗通”栽倒在地,手里的三八大盖被压在了身下。
那翻译官一听枪响,吓得魂飞魄散!还在查找响枪的方向,还没等他看到射击者的影子。
“砰!”
又是一枪!精准地打在他的前胸上。
翻译官“嗷”地一声惨叫,随后就是抽搐了几下,像个破麻袋似的扑倒在地。
这一连的串变故就在电光火石之间!
何大清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毕竟是四九城里混过的“老炮儿”,生死关头,他立刻就趴在了地上,看见在没有枪声响起,他“噌”地就站了起来,撒腿就往回跑,那速度,堪比短跑运动员。
就在这时,那条狗忽然朝何大清追去。
何雨柱抬枪就打,可是狗比人难打多了,他连开了三枪才把狗撂倒。
这时,何大清又趴在地上。过了好久,他才起身,快速跑开。
何雨柱看到这个便宜爹跑远了, 才把两把盒子炮收进空间。
他飞快地跑到那三具尸体旁边,小手一挥,连人带枪,一股脑全收进了空间。
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他就从空间里取出一些煤渣子,覆盖在地上。顿时,地上就看不到任何血迹了。
做完这一切,何雨柱站在空荡荡的胡同里,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唉,这些小鬼子,还真是不省心,又要逼着小爷我动手了!”
何雨柱找了一个荒废的院子,闪身进了空间。
再出来时,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鬼子兵。
换上这身“皮”后,何雨柱那双小眼睛里寒光一闪。
他不再隐藏,开始了今晚真正的“狩猎”。
目标:东城附近落单的鬼子巡逻兵和岗哨!
他像个行走在夜色里的勾魂使者,专挑落单的鬼子下手。
一时间,日本餐馆,居酒屋,妓院,只要有鬼子活动的地方,总会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
杀人的手段也很实用,要么是飞刀一甩,要了对方的命,要么是是背后一闷棍后收进空间,要么是抹了脖子……
何雨柱做这件事已经越来越熟悉了,效率也提高了不少,几个钟头下来,空间里又“请”进去二十几个“东洋贵客”。
忙活完一切,何雨柱找了个僻静地儿换回自己的破棉袄,临走前还没忘“贴心”地给龟田队长又“留”了一封以“黄大仙“名义的警告信。
做完这一切,他还去茶馆听了一段《三侠五义》才溜溜达达往家走。
何雨柱刚推门进屋,就看见何大清惊魂未定地坐在炕沿上,正跟抹眼泪的沈桂芝叨咕呢。
何大清一抬眼看见何雨柱进来,就没好气地问:“柱子!你个小兔崽子!刚才跑哪疯去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何雨柱缩了缩脖子,装出有点后怕的样子,搓着手,说道:“爹,我去找李郎中,人家早关门走了,我就在外头墙根儿底下猫了一会儿,冻得实在受不了了,就……就跑到地安门那老裕泰茶馆,听《三侠五义》去了,这不,刚散场回来。” 这谎撒得,还挺合情合理。
“哼!算你小子机灵!躲过一劫!” 何大清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夸还是损。
沈桂芝抽泣着,拉着何雨柱的手:“柱子啊……刚才可吓死妈了!你爹……你爹被鬼子抓走了!万幸啊!路上不知道哪路英雄好汉开了枪,把那几个天杀的鬼子打死了!你爹这才……这才捡了条命跑回来!” 说着说着又要哭。
何雨柱立马瞪大眼睛,一脸“震惊”和“后怕”:“啊?爹!鬼子为啥要抓您啊?咱家又没犯王法!”
何大清眼神闪烁了一下,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呸!为啥?还不是后院那个黑了心肝烂了肺的徐富贵!准是这孙子在鬼子跟前给老子上了眼药!这王八犊子,我早晚弄死他!”
“这孙子也太他妈不是东西了!干这种断子绝孙的缺德事儿!” 何雨柱小脸气得通红,骂得那叫一个顺溜。
“谁说不是呢!” 何大清拍着大腿,心有余悸,冷汗好像又要冒出来,“柱子,我觉得我不能在京城待着了,我得出去躲躲风头!那几个鬼子死得不明不白的死了,肯定有人下来查案,一查就能查到我头上!我得走!” 说着就要起身收拾包袱。
“你等等!”何雨柱说道:“鬼子又不是在咱们院子死得,和你有啥关系?再说了,上面的鬼子怎么知道你被带走的事?”
何大清想了想说道:“还别说,你说的有点道理!”
何雨柱心里却很不屑:这便宜爹,遇事,第一反应就是跑路!”
“爹!您回来的事,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现在跑,就等于说那些鬼子都是你杀的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何大清点头,“是这个道理。”
“别人问,您就说鬼子要见到我才行,您被带走就说找我去了,至于您为啥能回来,就说找到我后,鬼子就把你放了,既然您说,那两个鬼子和翻译官都死了,谁还知道怎么回事,这就是无头案了!”
“柱子说的对,这兵荒马乱的,你一个人跑出去,两眼一抹黑,那才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沈桂芝说道。
何大清一愣:“要是鬼子的上级来调查怎么办?我就怕那徐富贵再给我上眼药,那样,我总不能等着鬼子再把我抓走吧!”
何雨柱眼珠一转,小主意马上就来了:“我觉得不会的,就是来了,您就按照我说的话说,也没事。”
“柱子,你是不知道,东兴楼快到了,我就是上班也没几天了。”
“爹,不用担心啊,东兴楼倒了,咱不如……租个小门脸儿,开个小饭铺!就卖包子、面条、家常菜!有您这手艺,还怕没人来吃?”
何大清一听,心思有点活了,可随即脸又垮下来:“说得轻巧!租铺面儿不要钱啊?置办家伙什不要钱啊?我哪来的钱?兜比脸还干净!”
“爹!您先找着呗,开个小店也花不了多少钱!”
何大清点头,实在不行我们就挑着担子卖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