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不再说话,慵懒地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摆在桌面上的蒸笼等厨具。
需要解药的是重昭,该心急的也是他,仙妖两立,他做了几百个小动作,才问出口。
“你说的解药是真的吗?”
“真的假的,你不都要赌一赌吗?”
“你有多少解药?我都可以换。”
茯苓双手抱胸,昂起的脑袋轻轻摇了摇,“交易不是看你给什么,而是…我要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
“说说看,你有什么。”
重昭垂下眸,似乎真的在思考自己有什么。
“丹药,银钱,甚至是这个铺子,我有的都可以给你,若是不够我再去筹。”
茯苓敷衍地点点头,绕着重昭打量,“你似乎从未告诉过我你的名字。”
“什么?”
重昭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坏了,要不然怎么听见她说这无厘头的话,深呼吸平复心情后答道,“我叫重昭。”
“重昭仙君~”
音色婉转妩媚,态度却轻浮如登徒子,重昭从未觉得自己名字如此烫嘴,有求于她便也不好反驳。
“你说的这些,我可都不想要。”
这人怕不是在耍自己!
“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你”,茯苓说着,还伸出手指顺着他的血管,从手背滑到指节间。
重昭眉头紧锁,躲开她的动作,满眼不可置信,“我与阿烁早有婚约,心中也只有她,你不要痴心妄想!”
“还真是专情,那等她毒发,我再把你占了,不也是一样的?”
“你!卑鄙!”
“多谢夸奖。”
看似谈崩的交易,只是茯苓的底线测试,她觉得重昭不会作贱自己,也不会将那看的比命重的白烁置之不理。
果然,才过去几息,他态度软和下来:“当真不能换个要求?”
“可以”,重昭还未来得及高兴,就听见茯苓说:“那你去解除婚约。”
“你为什么非和阿烁过不去!”
他总是这么在乎白烁,也不知道白烁有什么好的。
他与白烁自幼青梅竹马,又婚约在身,想到惑绮和臣夜那般亲近,这心里就不爽快,对着重昭也没好脸色了。
“我为何要与她过得去?”
“这解药,你若是不换,我就走了。”
茯苓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前脚刚迈出门槛,里屋就传来一声,“我换!”
“让我看看你的诚意,现在就去,如何?”
他张了张嘴,想要拒绝,最终是红着眼眶应下。
白荀见重昭又回来,以为是担心白烁,就拉着他去了房里。
茯苓化作妖花跟了进去,除了重昭,其他人都无法捕捉妖气,自然无法发现茯苓的踪迹。
“阿烁...你还好吗?”
“你来做什么,我不想和你说话。”
被白烁恶语相向,重昭瞬时就红了眼睛,低着头不敢去看她,垂在身侧的手颤抖不止。
“阿烁,我——”
“不必多说,我累了。”
白荀安慰两句后,本想带重昭离开,让女儿好好休息,却没想重昭居然说出——
“阿烁,白叔,我是来...解除婚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