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底下没有任何信号,好在手机基本功能可以用。
根据上面的时间显示,她们被压在下面已经28个小时了。
高度紧张过后,方蕾累的睡过去了。
外面嘈杂的声音断断续续,是三个小时前出现的,应该是对这一块进行搜查了。
惑绮把方蕾喊醒,找到手机闹铃,选了个尖锐刺耳的音效,将其调到最大。
她的手机只剩下26%的电量,不知道能响多久,暂且先这么用着吧,总比自己喊好一些。
“安静!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所有人停下动作仔细听,从缝隙间传来规律的,尖锐又短促的叮铃声。
“探测器!拿探测器来!”
“下面有人,都慢点,准备工具!”
一个多小时的行动,让底下不断掉落碎石,直到头顶撒下一片光,心才彻底放回肚子。
“绳索!”
方蕾有些发烧了,惑绮先帮她绑好绳索,把人送了上去,才给自己绑上。
站起来时,浑身上下都在痛。
在逼仄的空间里,她们近乎是半蹲坐的状态,如今肌肉的酸痛感,让她只能被担架抬着送往临时搭建的急救场所。
等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是孟宴臣的疲惫的侧脸。
惑绮有些心疼,想抬手摸一摸他的脸,帐篷外传来一声咳嗽,转头看去,是付闻樱。
她就站在那,这两日将她折腾够呛,却也无法盖住浑身的贵气与优雅。
眼底依旧是警告。
警告惑绮,不要越界。
“你醒了”,孟宴臣睡得浅。
“嗯,没事了。”
“晏臣,你去吃午饭吧,顺便带一份回来给她,这里有我和沁沁在,你别担心。”
惑绮还很虚弱,孟宴臣将不放心写在脸上,但付闻樱明显就不会再离开,“我去给你拿些吃的来,很快。”
“妈,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
孟宴臣刚离开,付闻樱就在床边坐下,“你们两个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同意。”
惑绮撑着坐起身,靠着枕头,游刃有余地看着付闻樱,“妈妈,如果我的爸爸妈妈还在,我和孟宴臣,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
“你什么意思!”
付闻樱有些慌了。
自从惑绮出国后,她一直联络不上宋挽,就好像一把无形的刀子悬挂在头顶……
“您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您也说过,会把我当亲生女儿,让我喊您妈妈,不是吗?”
惑绮的表情是那么无辜,可付闻樱觉得她就是个魔鬼。
她居然敢威胁她!
“还记得我小时候想学爵士舞吗?”
“那时候妈妈你不允许,可却没想到,我最后还是学成了。”
“所以啊……我想要的,我总能得到,对吧,妈妈。”
付闻樱从凳子上唰的站起来,“你!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来气我的!”
“妈妈,是你钻牛角尖了”,惑绮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眼神平静,“你总希望我们按照你想要的模样长大。”
“但凡有一点不如意,你就要修剪,修建过程中的痛苦,你充耳不闻。”
“到底是为什么呢?”
“妈妈,你真的爱我们吗?还是爱我们为你带来的那些称赞?”
“你问过我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