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风,若是遇到这会种情况,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们是兄弟,以后有我护着你。”
梵樾原本还在想奇风是不是被石族打断腿的少年,石族的仇杀是不是他在搞鬼。
可见到他的困境,梵樾什么都不想怀疑,什么都不想问了。
嘴角的刺痛让臣夜抿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果不其然,嘴唇被惑绮咬破了。
白烁递来一张干净的帕子,没有多说什么,转而去将东西收拾好。
“惑绮…其实对我挺好的,就有时候脾气炸了点。”
“当初就是她救的我,她还想帮我治腿,我本该感恩的,但我也想要活得自在点,是我贪心了……”
这话传到梵樾耳朵里,再结合惑绮那些轻浮姿态,无非就是挟恩让奇风屈服于她!
蛇蝎心肠!
“这都是她的错,报恩有很多方式,奇珍异宝,仙丹灵药,只要她想要我送给她,你不需要再回去了。”
“以后和我生活在皓月殿,那就是你的家。”
梵樾满心满眼都是奇风,他从未如此迁就过任何人,却没想会遭到拒绝……
“阿樾,白泽族已经没了,你是我最后的亲人,我每次熬不过去的时候,就会想到你。”
“我总担心,倘若我不在了,你孤零零一个人该怎么办,现在见你平安…就够了。”
“你是皓月殿主,我于你而言是累赘,她不会善罢甘休的,侥幸见你一面再回去也没有遗憾了。”
眼泪比语言更先吐露情感,梵樾喘了好几口气才说出话来,“不是的,你不是我的累赘。”
“你要相信我,我能应付这些的,我已经足够强大了,我可以保护好你了,真的……相信我好吗?”
臣夜点点头,借口累了将他打发走。
或许是见过太多虚伪,如此欺骗梵樾竟让他胸口闷痛。
臣夜仿佛站在岔路口,在欺骗和坦白中,他又一次选择了欺骗。
他要报仇。
断腿之仇,他绝不姑息!
梵樾…你也尝尝我的苦吧。
第二日清晨,外界吵吵嚷嚷,臣夜自然不会错过他排的戏。
“是斩山刃!”
“没错,就是斩山刃!”
“藏山!你杀了族长!你这个畜牲!”
石族人很快将矛头指向藏山,谩骂铺天盖地,藏山神情恍惚地喊着:“是我…是我杀了我爹…是我杀了我爹!”
很快就有人要动手,被梵樾拦下,“事情弄清楚之前,谁敢妄动!”
梵樾啊梵樾……
白烁你要护着,我你要护着,手下你也要护着,你怎么这么好心呢?
“藏山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他的人品你们应该清楚!就算是置气,也不会杀了他爹!”
人群让开路,纷纷看向白烁,紧接着又团团围住,挡的密不透风。
贴着隐身符篆的惑绮半趴在轮椅靠背,双臂自然垂落,环住臣夜的脖子,俯下身轻语,“你觉得他会选谁?”
“我怎么知道。”
臣夜的眼睛从未离开梵樾,甚至因为没有眨眼而泛红酸涩。
在冷泉宫,这双眼睛,反倒从未出现过困顿不安这些情绪。
“他若是清醒当然不会,但他若是犯了病的话,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迷雾层层剥开,不知不觉中,梵樾也在不断靠近当年的真相。
争吵不休时,梵樾索性撕碎脸皮,“本殿偏私又如何!至少本殿的偏私摆在明面上。”
“不像你们,私心利己的事做了不少,还要贪个与世无争,与人为善的名!”
轮椅挪动,惑绮差点没站稳。
追着臣夜添油加火,“你看看,这才几天就被他气成什么样了。”
“想想冷泉宫,大家一起玩闹的日子多好,何必要来添堵?”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脾气,就想要个明确的答案,昨天——”
臣夜忽然牵住了惑绮的手,让她有些不明所以,停下来望向他。
“谢谢”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真要和我划清界限?!”
“不,我只是发现,我欠你的太多了,谢谢你的出现,陪我走到现在。”
哇~
惑绮心虚得很呐!
但美人真情流露,那肯定是要稳稳接住!
刚吃完醋的臣夜被喂了超甜的吻,追着问还要不要的时候,红透了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