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在跟我们道谢。”青子笑着说，伸手想去碰小龙，却被她灵活地躲开，只抓到一把带着暖意的光尘。
苏宇看着空中的小龙，又看了看身边的众人——园子正举着手机自拍，试图把自己和太阳装进同一个框里；青子和小兰靠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意；有希子在给贝尔摩德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佐藤美和子则望着远处的山脉，眼神里带着释然的温柔。
阳光落在每个人的脸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连空气都变得暖洋洋的。
敖灵汐似乎也累了，慢慢落回苏宇怀里，蜷成一团，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发出满足的呼噜声，鳞片上的光尘渐渐敛去，只留下一层温润的光泽。
“该下山了。”苏宇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早餐应该凉了，回去我再给你们做些热的。”
“好啊好啊！”园子立刻响应，仿佛刚才抱怨累的不是她，“我要吃你今天做的那种曲奇，多加杏仁！”
众人笑着往山下走，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宇怀里的敖灵汐睡得很香，尾巴尖偶尔轻轻动一下，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龙，又看了看前面说说笑笑的身影，忽然觉得，所谓的幸福，或许就是这样——有值得期待的风景，有愿意陪伴的人，还有一只会在晨光里为你飞翔的小龙，把平凡的日子，过成闪闪发光的模样。
下山的路似乎比上来时短了许多，耳边是众人的笑语，鼻尖萦绕着阳光和青草的香气，怀里是小龙温热的身体。
苏宇的脚步很轻快，心里像是被那轮日出的金光填满了，暖融融的，连带着看什么都觉得顺眼起来。
他知道，这次山上的日出，会成为敖灵汐记忆里最亮的一笔，也会成为他和身边这些人，一段温柔的念想。
毕竟，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小龙在晨光里飞翔，也不是每天都能和在意的人一起，等一场跨越山海的日出。
下山的阳光把石阶晒得暖洋洋的，众人说说笑笑地回到别墅时，已经快到正午。
厨房里飘出前一晚剩下的曲奇香，敖灵汐从苏宇怀里探出头，银蓝色的眼睛在闻到食物气息时亮了亮，尾巴尖不自觉地轻轻拍打起来。
“我来洗菜！”小兰率先走进厨房，挽起袖子就要去拎水池边的蔬菜篮，里面是早上从山下农户那里买来的新鲜青菜，还带着泥土的湿气。
“我来切肉！”佐藤美和子跟着进来，从冰箱里拿出早上备好的五花肉，刀刃在案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动作利落得像在处理证物。
园子凑到冰箱前翻了翻，举着一盒芝士欢呼：“我来做芝士焗饭！青子，你帮我剥洋葱！”
“不要！洋葱会辣眼睛！”青子往后躲，却被园子一把拉住手腕，两人在厨房门口闹作一团，笑声惊飞了落在窗台上的麻雀。
有希子系上围裙，笑着把她们推到一边：“好了好了，别捣乱，我来做寿喜烧，苏宇，帮我把那瓶清酒递过来。”
苏宇刚把敖灵汐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小龙立刻蜷在软垫上，歪着头看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闻言转身从酒柜里拿出清酒，走进厨房时，正撞见贝尔摩德靠在门框上，指尖把玩着一支红辣椒，眼神里带着点看热闹的笑意。
“不来帮忙？”苏宇挑眉，把清酒递给有希子。
“我负责品尝就好。”贝尔摩德轻笑，忽然把手里的辣椒丢给他，“不过，要是你求我，我可以考虑帮你切几刀。”
苏宇接住辣椒，指尖被辣气呛得微麻，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去水池边洗蔬菜。
水流哗啦啦地响，他低头洗菜时，发梢偶尔蹭过额头，有希子看在眼里，笑着朝贝尔摩德递了个眼色，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都带着点促狭的意味。
客厅里，敖灵汐忽然振翅飞起，绕着餐桌盘旋两周，把佐藤美和子放在桌上的番茄叼了一颗，落在苏宇的肩膀上，用头蹭着他的脸颊，像是在邀功。
“调皮。”苏宇捏了捏她的龙角，把番茄接过来放进菜篮，“再捣乱就不给你吃虾了。”小龙立刻委屈地呜咽一声，蜷回他的肩头，尾巴尖却还在偷偷勾着他的衣领。
厨房里的忙碌渐渐有了章法。寿喜烧的甜香从锅里漫出来，芝士焗饭的焦香裹着奶香飘向客厅，佐藤美和子炒的回锅肉滋滋作响，油星溅在锅沿上，带着烟火气的喧闹。
小兰把洗好的青菜摆进竹篮，青子在旁边帮忙递盘子，园子则举着勺子，时不时往嘴里塞块芝士碎，被烫得直吐舌头。
“苏宇，尝尝这个！”有希子舀了一勺寿喜烧的汤底递到他嘴边，汤汁里浸着和牛的油脂，甜得恰到好处。
苏宇刚含住，就听到贝尔摩德在身后说：“偏心，我也要尝。”
她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苏宇回头时，正撞见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擦过他的唇角，把残留的汤汁抿进嘴里，眼神里的笑意像浸了酒。
“喂！你们在干什么呢！”园子举着锅铲冲进来，看到这一幕，眼睛瞪得溜圆，“做饭呢！不许偷偷摸摸谈恋爱！”
众人都笑了起来，厨房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热闹。苏宇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转身去端烤盘里的芝士焗饭，金黄的芝士在表面拉出长长的丝，映得每个人的脸颊都暖融融的。
中午的饭菜很快摆满了餐桌。寿喜烧的锅子还在咕嘟作响，和牛在酱汁里翻滚；芝士焗饭上撒着海苔碎，香气扑鼻；回锅肉的红油亮得诱人，青菜翠绿得像刚从地里摘来。
敖灵汐被苏宇放在特制的小盘子前，里面盛着剥好的虾仁，小龙立刻埋头吃了起来，尾巴尖摇得像朵盛开的花。
“干杯！”园子举起果汁杯，率先喊道，“庆祝我们看完日出！也庆祝苏宇的厨艺越来越棒！”
“干杯！”众人的杯子碰在一起，清脆的响声里混着欢笑，阳光透过餐厅的窗户落在饭菜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连空气都变得香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