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把...............是纯白的!
跟他的照明术一个色调!
远远看去,要是不注意那剑的形状,还真以为他举着个加大号的照明棒!
“焯!这辈子是跟白色LEd灯过不去了是吧?!”
陈立内心疯狂吐槽。
“甘道夫你个老登!你的力量体系是跟某个灯具厂家签了独家代言吗?!”
尽管造型和颜色充满了槽点,但陈立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陈立挥舞了几下这柄长枪,感觉还不错,至少砍……安抚起人来,应该比纯物理的钢棍要带劲。
有了这次成功经验,陈立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意识到,自己的施法体系似乎被甘道夫模板锁死了——必须依赖法杖作为媒介!
接下来的一周,他凭借这股棍子流”的领悟,又开始攻克【塞拉芬姆之盾】和【传送门】。
【塞拉芬姆之盾】相对简单一些。
他握着法杖,精神力引导能量构筑防御模型。
一面圆形的白色光盾,直接出现在了他的法杖顶端!
他就像举着个不刺眼的白色防爆盾牌,或者说……一个大号的白色锅盖?
这盾牌耗蓝确实比光明结界低很多,但缺点也很明显。
不够灵活,只能固定在法杖顶端移动,而且防御是固定的,不像光明结界可以随心所欲控制强度和范围,一旦承受的攻击超过其上限,就会像玻璃一样“砰”的碎裂。
至于传送门……陈立原本以为这会是最难的一个。
但事实上反而在陈立看来是最简单的。
他回忆着书中描述的定位和精神引导,然后……尝试着像搅动咖啡一样,握着法杖在空中画圈。
“嗡——”
随着他法杖的轨迹,一个由柔和白光构成的圆形传送门,就这么出现在了空气中!
成功了!
而且出乎意料的……简单。
但陈立看着那个传送门,脸上的表情再次垮掉。
别的卡玛泰姬法师开的传送门,是绚丽的金色火花圆环,充满了神秘。
而他开的这个……通体纯白,边缘的光芒稳定得像是某种高级灯带!
一丁点火花都不带有的。
远远看去,就像一个散发着白光的圆形霓虹灯牌被挂在了半空中!
“灯带!!!我踏马开个传送门也是灯带?!”
陈立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甘道夫!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照明术是白的,神圣之剑是白的,盾牌是白的,连传送门都是白的?!老子这辈子是逃不开照明术的魔咒了是吧?!老子是法师!不是人形自走LEd灯柱啊!!!”
他感觉自己的画风与周围那些金光闪闪逼格满满的法师还是格格不入。
陈立叹了口气,认命的挥散了传送门。
“算了……白光就白光吧……”
他自我安慰道,“至少节能环保……而且晚上赶路不用打手电了……”
他扛起那根原本既能当棍子砸人,又能当灯棍照明的法杖。
心情复杂的离开了图书馆。
法杖现在还能顶端变出光剑光盾,甚至能划拉出灯带门的万能钢棍,如果不是颜色问题陈立一定会很开心的。
虽然施法画风跑偏得厉害,但好歹是掌握了几个实用的法术。
接下来,该去找那些十诫帮的老朋友们,好好叙叙旧了。
尽管开出来的门像条廉价的白色灯带,但功能没问题,这就够了。
对于其他那些画风跑偏的法术,他已经不再抱有任何逼格上的期待。
他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去做必须去做的事。
他向古一和王简单道别。
古一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淡然模样。
王则依旧是那副小大人的严肃表情,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告别。
陈立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走到卡玛泰姬的茶室门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实心钢制法杖。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地方。
不是格拉米,不是任何一个十诫帮的据点,而是一片遍布碎石和枯草的戈壁滩。
那是伊森记忆中最不愿触碰的一个地址。
他挥动法杖,在空中划出一个圆。
“嗡——”
一道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圆形灯带门出现在他面前。
门的那边,是中东地区特有被炙热阳光烤得发白的天空和贫瘠的土地。
陈立迈步跨了过去。
熟悉的干燥热风扑面而来,带着尘土和衰败的气息。
身后的传送门关闭。
他环顾四周。
这里比他记忆中更加荒凉,战争的痕迹随处可见。
被炸毁的车辆残骸,散落的弹壳,烧焦的地面。
但那个不起眼的土堆,还在。
那是伊森·侯,用手和找到的碎石头,为妻子索菲亚垒起的一个简陋坟茔。
当时的情况,伊森连一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找到。
陈立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一股情绪在他胸中翻涌。
他能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索菲亚脖颈不断涌出的鲜血,她逐渐涣散却依旧温柔看着他眼神,以及自己徒劳地按压伤口时,那温热血浆浸透手指的触感……
他走到那个小小的土堆前,沉默地站了很久。
直到太阳渐渐沉了下去,陈立他才放下法杖,开始用找到的一块尖锐石头,一言不发的挖掘起来。
泥土被一点点刨开,混合着碎石和枯草。
终于,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不同于泥土的触感。
那是已经腐朽的衣物碎片,以及……骨骼。
时间已经过去两年多,在干燥的气候和微生物的作用下,血肉早已腐化殆尽,只剩下部分尚未完全分解的衣物粘连在发黄变脆的骨头上。
陈立小心的将这些遗骸一点一点地清理出来。
当他看到那具依稀能辨认出女性轮廓的骸骨,特别是看到颅骨上那曾经属于索菲亚的、如今空洞的眼窝时,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了。
陈立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泪水。
或许是陈立的眼泪,也有可能伊森身体本能的反应,是这具躯壳里对挚爱最深切的哀恸。
陈立无法抗拒,也不想抗拒。
他跪在骸骨旁边,伸出手,颤抖着抚摸那冰冷的额骨,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索菲娅……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