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把目光投向了刚下乡的棒梗。
有人小声嘀咕:“对啊,棒梗那小子从小就爱偷鸡摸狗,会不会是他走之前偷偷拿的?”
“就是!送棒梗走的时候,秦淮茹还给了他不少钱和票,他还嫌不够?”
“肯定是他!不然谁知道藏钱的地方,还只偷一半?”
议论声越来越大,贾张氏顿时急了,指着邻居们骂:
“你们别胡说!
我家棒梗是要当大官的人,怎么会偷自家的钱?
你们这是嫉妒!
是故意败坏我家名声!”
秦淮茹站在一旁,脸色却越来越白。
她突然想起,棒梗走的前一天,曾借口帮她收拾东西,在屋里待了很久,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来,说不定那时候棒梗就动了心思。
柳如烟看贾张氏情绪激动,便对身后的民警说:“去电话亭给火车站打个电话,问问昨天去下乡的那批知青里,有没有叫棒梗的,现在在哪里。”
民警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对柳如烟说:“刘姐,问清楚了,棒梗昨天上车前,在火车站的小卖部买了不少东西,还换了十块钱的零钱,听乘务员说,他包里鼓鼓囊囊的,好像装了不少钱。”
真相大白,贾张氏和秦淮茹瞬间傻眼了。贾张氏踉跄着后退一步,不敢相信地说:
“是…… 是棒梗?
他怎么敢?
那可是我的养老钱啊!
他怎么能偷我的钱?”
秦淮茹也慌了,赶紧拉着柳如烟的手,急切地说:“刘警官,您别误会!这钱不是偷的,是我们给棒梗的!我妈年纪大了,记错了!”
她心里清楚,要是这事传出去,棒梗这辈子的名声就毁了,以后想回城、想找工作,都会受影响。
贾张氏也很快反应过来。
棒梗是她的亲孙子,要是真按 “偷窃” 处理,以后还怎么抬头?
她赶紧顺着秦淮茹的话说:
“对对对!
是我老糊涂了!
那钱是我让怀茹给棒梗的,让他在农村花的,我忘了!
真是老糊涂了!”
柳如烟看她们母子俩一口咬定是 “给的”,也明白其中的缘由,便说:“既然是误会,那这事就到此为止。不过以后钱要放好,家里人也要多沟通,别再闹这种乌聋了。”
说完,她就带着民警走了。
院里的邻居们却没散,依旧在小声议论:
“什么误会啊,肯定是棒梗偷的!”
“这小子真是不学好,连自家的钱都偷,以后到了农村,指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秦淮茹也是惯着他,以后有她后悔的!”
贾张氏听着这些议论,气得脸都白了,却不敢再反驳。
毕竟是自己孙子做错了,她要是再闹,只会让更多人看笑话。
她拉着秦淮茹回了屋,一关上门,就忍不住对着秦淮茹发火:
“都是你惯的!
把棒梗惯得无法无天,连家里的钱都敢偷!
那可是我的养老钱啊!
他要是不加倍还给我,我跟他没完!”
秦淮茹坐在炕沿上,眼泪无声地掉下来。
她既心疼钱,又担心棒梗,更怕这事影响棒梗的未来。
她抹了抹眼泪,说:“妈,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等棒梗来信,我好好跟他说说,让他在农村省着点花,以后回来再把钱补上。”
贾张氏冷哼一声:“补上?他要是补不上,就你补!那可是我的养老钱,不能就这么算了!”
屋里的气氛压抑又沉重,而屋外的邻居们还在议论纷纷。
陈大力站在自家门口,听着中院的动静,无奈地摇了摇头。
棒梗这孩子,从小就被贾张氏和秦淮茹惯坏了,现在做出这种事,以后怕是更难管教了。
柳如烟处理完贾家的 “失窃案”,让随行的民警先回派出所,自己则转身往四合院后院走 。
她早就想着忙完工作,来看看陈大力和林微微,顺便问问陈年下乡后的情况。
刚走到陈家门口,就听到院里传来林微微的笑声。
她推开门,只见陈大力正给院子里的月季花浇水,林微微坐在一旁的小凳上择菜,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透着一股寻常人家的温馨。
提到陈年,三人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
柳如烟想起前几年,她刚搬到附近派出所工作,经常来陈家串门,那时候陈年还小,总跟在她身后喊 “柳阿姨”,她也一直把陈年当亲儿子疼。
后来她结婚,丈夫却在一次执行任务时意外身亡,没留下一儿半女,她就更把陈年当成了精神寄托。
林微微坐在一旁,看着两人聊得投机,心里不由得有些吃醋。
她知道柳如烟对陈大力有意思,当年要不是自己先跟陈大力对上眼,说不定现在……
但她也明白,柳如烟是个好姑娘,这些年一直帮衬着陈家,她心里也感激。
“好了,别说这些了,饭快凉了。”
林微微起身往厨房走,“如烟,你坐着,我去把最后一道菜端出来。”
晚饭时,三人边吃边聊,从陈年聊到工作,从院里的琐事聊到社会上的变化,气氛格外融洽。柳如烟看着陈大力和林微微互相夹菜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羡慕。
她也曾憧憬过这样的生活,有个爱自己的丈夫,有个可爱的孩子,可命运却跟她开了个玩笑。
走在回家的路上,柳如烟看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心里不由得有些落寞。
要是当年,她能勇敢一点,要是陈大力没有先遇到林微微,他们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可她也知道,过去的事终究回不去了,现在这样,能看着他们幸福,能把陈年当亲儿子疼,也挺好。
而中院的贾家,却是另一番景象。
贾张氏坐在炕沿上,手里拿着算盘,一边拨一边骂:
“三百块啊!
那是我攒了五年的养老钱!
加上你那两百块,足足五百块,够买半间房了!
就这么被棒梗那小兔崽子偷去了!”
秦淮茹坐在一旁,低着头,手里攥着衣角,心里满是委屈和自责。
她知道,贾张氏是在怪她没管好儿子,可她也没办法。
她要是能给棒梗找个工作,棒梗也不会去下乡,更不会偷家里的钱。
“还不是你惯的!”
贾张氏把算盘一摔,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从小就惯着他,要什么给什么,现在好了,敢偷家里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