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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桂兰把两个娃紧紧抱在怀里,哽咽得说不出话。

她没有办法想象这些年星月带着安安宁宁,到底经历了哪些艰难困苦。

安安宁宁在谢家呆了几个月,现在还没有刚来的时候瘦,那时候刚刚来,两个娃头发枯黄,胳膊瘦得跟干树枝似的,穿着洗得发白的打了许多补丁的旧衣服,就没一身好衣服,鞋子也是补了又补。

要是她家老四前些年有回过茶店村,也不至于让曾秀珠把星月赶出家门,更不至于让星月流落到外头,独自冒着死亡的风险生下两个娃。

说是怪老四,何尝又不是她这个当奶奶的错?

她只提醒老四,让他往茶店村给胖丫邮钱,可她从来没有提醒过老四,要他回茶店村去看看胖丫。

在茶店村发来各种电报,说是胖丫在村子里又偷鸡摸狗惹是生非时,她甚至埋怨这个胖丫一天到晚净知道惹祸事让老四赔钱,从没有回茶店村查证过。更甚至还跟老四提过好几次,要以胖丫品行不端正,思想觉悟有问题为由,到部队去申请和胖丫离婚。

都怪她,才让星月和安安宁宁遭了那么多的罪,吃了那么多的苦。

怀里的安安宁宁根本不明白,奶奶为什么突然难过成这样。

两个娃一起昂着脑袋,一起伸出软乎乎的小手,一个擦着她脸颊的泪水,一个擦着她右脸颊的泪水。

可那泪水擦了又落。

布着泪痕的脸颊上,淌满了酸楚心疼的泪水。

两个娃眉眼里的那股精神劲和聪明劲儿,分明像极了小时候的中铭,她咋没早点把两个娃认出来。

“奶奶,啥事让你这么难过,你告诉安安,安安虽然不能帮你排忧解难,但是安安可以一直陪着奶奶。”

安安的声音脆生生的,带着她对黄桂兰的心疼。

还有宁宁,声音软乎乎的,“奶奶,我也可以陪着你。”

黄桂兰揉了揉两个娃的脑袋,手颤得厉害,生怕一眨眼就瞧不见她这两个可爱乖巧的宝贝孙女了,“奶奶没事,奶奶这就是高兴,高兴啊。”

站在旁边当了几十年铁血好汉的谢江,这会儿也是老泪纵横。

他左手一个,右手又一个,把两个娃抱起来,“让爷爷也抱抱。”

这声爷爷的自称和往常一样,此刻却掺杂了浓浓的血脉亲情。

怀里的小娃娃身子软软的,带着点淡淡的皂角香,却瘦得让他心头一揪。

安安和宁宁马上就五岁了,可两娃比大院里龄的孩子个头小,至少要比同龄的女娃矮大半个头。他家老四不矮,相反个头高大。星月也比普通的女同志高挑。

可这两个娃就是不长个头。

定是小时候营养不良。

一瞬间,心疼的潮水涌上来。

他紧绷了大半辈子的下颌线微微发颤,原本锐利的眼眸迅速泛红,滚烫的泪意在眼眶里打着转。

“好,好娃……”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粗糙的手掌抚过孩子们枯黄的头发,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两个娃的脑袋。

喜悦像泡开的茶,在心底蔓延出甜滋滋的甘味,可想孩子们这些年跟着星月受的苦,又掺着几分苦。

复杂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最终都化作眼眶里那片湿热,和嘴角抑制不住的带着泪光的笑意。

这时,老太太陈素英也靠拢过来,和谢江一起抱着两个娃,布满白发的额头紧贴着两个娃的脸颊,“好娃,好娃……”

堂屋里,黄桂兰和谢江还有陈素英三人,久久地打量着两个娃,眼里各自泛着泪意……

“娘,牛车我们借来了,娘……”

“两位同志,你们稍等片刻,我进去看看兰姨在不在家。”

“这大中午的,外头日头这么大,那肯定是在屋里头的。”

刘大柱松开牛车上套在车把上的粗麻绳,大步迈进了谢家的小院里,见到院子里的番茄长得红彤彤的,没经过主人家的允许直接摘了一颗大番茄,猛地咬了一大口。

手里这颗大番茄还没吃完,又去摘了几颗往裤兜里揣。

这时,牛车上大着肚子的金花也迈进院子里,怨了几句,“我这大着肚子,你也不知道扶着我一点。”

“媳妇,我一时没想起。”刘大柱把手里的大番茄递给金花,“媳妇,来,这番茄可甜了,尝尝。”

黄桂兰和谢江站在堂屋门口,异口同声,“这又是谁呀?”

带路的门卫小赵,忙解释,“兰姨,谢师长,这个叫刘大柱的,说是谢团长媳妇刘胖丫的大哥,还有他媳妇,来你家走亲戚的。”

老两口顿时脑袋疼。

走了一个曾秀珠,咋又来个刘大柱两口子?

这刘大柱和曾秀珠一样,长得黢黑,说话的时候露出两排黄黄的牙齿,手上啃着一个大番茄,裤兜里还塞了五个六番茄,裤子都被塞得涨鼓鼓的。

乍一看,就知道是个十分爱贪便宜的人。

还有他媳妇,大着个肚子,一会儿该不会是要赖着他们谢家吧。

刘大柱见领路的门卫兵喊谢师长,便朝谢师长望过去,憨憨一笑,“谢叔,我是胖丫她哥。我娘喊我去借辆牛车,一会儿把你家值钱的家具都搬回去,我看这辆二八大杠就挺不错的。”

说话间,刘大柱拍了拍二八大杠,又捏了捏上面的铃铛,把手里的大番茄往嘴里一塞,用嘴叼着,空出两只手便把二八大杠往院外的牛车抬过去。

谢江大步走上前,一手摁住二八大杠的后座铁架椅,“干啥呢这是,谁允许你把我家东西往外搬?”

刘大柱松死攥着二八大杠不松手。

可谢江稍稍一用力,压着二八大杠的力道,便沉如千斤重石,让刘大柱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抬不起来了。

刘大柱松了一只手,把嘴里的大番茄拿下来。

“我娘说,谢团长不能白娶我家胖丫了,你们谢家还一直没给彩礼钱,这二八大杠,我今天指定得拿走。”

“那你试试。”

谢江的话语不轻不重,没有半分怒气,却中气十足,透着不容置喙的威慑。

刘大柱眼神一慑,被冰水浇了半个头,拽着车座的手猛地一松。

再想逞强,可对上谢江沉稳如山的模样,那股子蛮横劲儿瞬间泄了一大半,腿肚子都有点发颤了,涨得脸红,愣是没敢再伸手,“那,那我等我娘来了,再,再搬。”

谁来都不好使!

况且今天这曾秀珠自身都难保了。

金花扶着大肚子上前,笑着打圆场,“叔,误会,都是误会,我家大柱没啥别的意思,我们就是进城里来看看你们,毕竟咱们可都是亲家。我婆婆还特意从村里给你们背了一背篓的红苕来看望你们,那一筐红苕可重了,背着可费劲儿了。”

说到红苕,黄桂兰这才想起,曾秀珠被星月和中铭带去派出所了。

可她带来的那筐红苕还在他家堂屋里放着。

黄桂兰赶紧把那筐白皮红苕背出来,放到院子里刘大柱和他媳妇的面前,“红苕你们背回去吧,既然曾秀珠五年前把胖丫赶出了家门,说是断绝关系,再没这个女儿了,以后咱们就不是亲家,也不用来往了。”

星月教过她,做人不能太善良,该有自己的原则,别当老好人。

这会儿黄桂兰学着星月那干脆利落的气势,道:“小赵,把两人送出去,他们不走,你就一直在这里盯着,直到他们离开。下次再别放进来。还有,我家这辆二八大杠可不能让他们带出军区大院,要是他们敢强行带走,你就报公安同志。”

说罢,黄桂兰拉着谢江进了屋,随即把两扇刷着红漆的堂屋大门关了起来,并在里面锁上了木头插销。

……

红星路,派出所。

乔星月把全身发麻的曾秀珠赶下了吉普车。

那吉普车是谢中铭让江北杨开来的,开车的是江北杨。

几人一起下了车。

乔星月把曾秀珠推进了派出所,也不费话,拿了帆布包包里所有的证据,递给公安同志,报了案,说明了情况。

接待乔星月的,是上次处理过曾秀珠敲诈坑骗钱财案的同志。

这曾秀珠虽是妇女同志,可是长得黢黑,很有记忆点。

公安同志记得,好像是谢团长的丈母娘。

五年时间,哄骗着谢团长,往茶店村寄回了六千金元,当时那一封封电报,这公安同志一一核实过。

公安同志问,“同志,这不是敲诈谢团长的那个农村妇人吗,谢团长人呢?”

乔星月直言道,“我是谢团长的媳妇,我可以证明这五年我一分钱没收到,我男人寄回茶店村的钱,全被这位与我断绝母女关系的娘给吞了。我男人马上进来,你先立个案。”

也不知道谢中铭和江北杨在外头聊啥呢,还不进来?

接着,乔星月把自己是如何被曾秀珠赶出家门,还有在茶店村新任村长给她开的,被曾秀珠赶出家门的证明。

“五年时间曾秀珠吞掉的六千多块钱,我拿回了三千四,剩下的她不但不还,还找着各种理由借口来我男人家闹事,还想继续坑钱。”

“你们把她抓起来吧,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她知道,这个年代普通工资才二三十,坑骗钱财几十以上的,就够判刑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站在那儿,纤瘦的身板挺得笔直,说话办事干净利落,没有因为曾秀珠是她亲妈就软半分。

公安同志又询问了几句,她条理清晰地陈述着,没有半分含糊。

曾秀珠身体里的那股麻劲还没过,这会儿胳膊上,腰上,脖子上还扎着乔星月扎进去的银针,她不敢动,稍微一动就疼得冒汗,只哇哇大哭,“我咋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女。”

乔星月哼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又准备倒地上撒泼打滚,你倒啊?”

曾秀珠哪里敢倒下去,没倒下去,她的银针就落下来了。

也不知道这死丫头是去哪里学的,一根针就能让人全身又麻又痛,这针还扎在身体各种,像被蚂蚁啃咬着。

曾秀珠不敢再大吼大吼,这会儿身上又麻又痛的后劲足,也没力气吼,只好一个劲儿的挤出眼泪,“胖丫,我好歹是亲妈,你咋能让自己亲妈吃去牢改饭呢。”

曾秀珠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乔星月懒得跟她磨嘴皮子,对着公安同志条理清晰,干脆利落地说道,“公安同志,证据全在这里,上次你们也调解过,情况属实,麻烦你们现在就立案。立案查清后,该移交到检察机关就移交。这一次,我们不走调解程序了。”

哪个家庭受得了这黢黑的妇人,每个月几十一面的坑蒙拐骗。

公安同志上次也批评教训过曾秀珠,没想到她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皱眉沉思后,点点头,“行!”

派出所门外。

江北杨抓住谢中铭问个不停。

“中铭,昨天你和星月真钻玉米地了?后来咋样了,到底啥情况呀。你和星月昨晚一晚上没回你家,不会是去招待所了吧?”

江北杨眼里闪着不停八卦的光,说话间勾搭着谢中铭的肩。

那只肩膀上的胳膊被谢中铭推开,眉头微蹙,脸上是平日里的严肃模样,眼神沉稳得没半点波澜,“部队里的规矩忘了?”

“规矩我肯定没忘,但现在只有咱兄弟俩,你跟我说说呗,你和星月,是不是邓盈盈说的那样,在玉米地待了半个多小时?你俩在玉米地到底干啥呢。我瞧着你平日里也不像是这般猴急的性子呀。”

谢中铭大步迈进派出所大门,“不该问的别问。”

“那这回胖丫娘又来你家闹事了,你得让兰姨和谢叔知道星月就是胖丫了吧?”江北杨在后面不依不饶,步步紧逼,“其实你俩本就是两口子,就算钻了玉米地,真干了啥也是合法的。有啥不敢承认的?”

谢中铭在派出所的大门口停下来,没走进去,“告诉你一件事,邓盈盈不知道怀孕了,她肚子里的娃不知道是谁的。让你二哥小心些,别被邓盈盈给算计了。”

说罢,谢中铭朝里面走进去,留下还没缓过神来的江北杨。

江北杨的思绪稍加整理,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也就是说,邓盈盈原本是想算计中铭,让中铭给她肚子里的娃当爹,所以昨天她去团部给中铭下药了。邓盈盈本是计划着自己和中铭钻玉米地,没想到星月凑巧来了团队,阴差阳错,倒是成全了中铭和星月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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