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恒河畔的戴维”哥哥送的一封情书,感谢感谢,献上爱心,哥哥有什么要求可以评论或者章节末留言告诉小妹,小妹尽可能满足大家的要求!!!!ps:大礼物可以+企鹅,留意章节末的照片。)
孙美琴踩着拖鞋,轻手轻脚走到苏晚的卧室门口。门板上贴着几张苏晚大学时的照片,照片里的女孩笑靥如花,可此刻门内的寂静,却让她心里沉甸甸的。她抬手敲了敲房门,指节落在木质门板上,发出“笃笃”的轻响。
门内的苏晚正趴在桌前,泪水刚把稿纸上的字迹晕开一片。听到敲门声,她浑身一僵,下意识地用袖子擦了擦脸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谁呀?”
“是妈。”孙美琴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能进去跟你说说话吗?”
苏晚心里咯噔一下——她现在最怕的就是父母看出端倪。她快速整理好稿纸,把沾了泪水的那几张翻到最下面,又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确认眼眶没有太红,才拉开房门。
“亲爱的老妈,”她故意拉起孙美琴的手,左右摇晃着,脸上挤出灿烂的笑容,“你今天怎么这么客气呀?进我房间还敲门,以前不都是直接推门进来的吗?”
孙美琴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眉头微微蹙起:“小婉,妈看你今天不对劲。你老实跟我说,你和高羽之间,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苏晚心里一紧,手心瞬间冒出冷汗,可脸上的笑容却没断:“妈,你想多啦!我和高羽好着呢,一点事都没有。”她低下头,避开母亲探究的目光,语气带着几分故作的伤感,“就是一个学期结束了,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有点感慨而已。我都这么大了,能处理好自己的事,你就别担心啦。”
“真的只是这样?”孙美琴还是不太相信,眼神里满是疑惑。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平时活泼开朗,只有心里藏事时,才会这般刻意掩饰。
“本来就是嘛!”苏晚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坦荡,“我还要赶稿子呢,出版社催得紧,妈你就别打扰我啦,明天我好好陪你聊天。”她说着,就轻轻推着孙美琴的后背,把她往门外送。
孙美琴被女儿推出卧室,看着房门“咔嗒”一声关上,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走到客厅,坐到苏同身边,把刚才的对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苏同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既然小婉这么说,那就是没什么事。年轻人嘛,总有自己的小情绪,不想让我们操心。”
“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孙美琴叹了口气,眼神里的担忧丝毫未减,“小婉从小就好强,受了委屈也不肯说,我就怕高羽那孩子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放心吧,”苏同拍了拍妻子的手,语气笃定,“我们的女儿眼光不会差,高羽那孩子虽然是孤儿,可品性端正,有担当,不会做那种事。再说了,就算真有矛盾,也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我们没必要非要弄个水落石出,给他们点空间就好。”
孙美琴白了他一眼,嗔怪道:“你这个老东西,总有那么多道理。”
苏同哈哈一笑,伸手把她搂进怀里,语气带着几分暧昧:“要不今天晚上,咱们也放松放松?”
孙美琴的脸颊瞬间红了,娇声说:“你这老头子,越老越不正经!前天晚上不是刚来过吗?你现在怎么比十多年前还猛,该不会是偷偷吃药了吧?”
“你这脑子想什么呢?”苏同哭笑不得,“我堂堂一个区长,怎么会胡乱吃药?就是觉得对你不够好,想多补偿补偿你。”
“我看是你的小情人不理你了,才把精力都放我身上了吧?”孙美琴故意逗他。
“别胡说,”苏同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温柔,“我心里只有你。走,睡觉去。”说着,就搂着孙美琴,朝卧室走去。客厅里的灯光渐渐熄灭,留下满室的温馨。
寒假已经过去几天,西津的夜晚透着刺骨的寒意。高羽坐在租来的房子里,客厅的灯亮着昏黄的光,他手里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中,眼神显得格外空洞。
刘芳推门进来时,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她把保温桶放到桌上,走到高羽身边,挨着他坐下,用自己的香肩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还在想苏晚的事呢?”
高羽点了点头,吸了一口烟,声音沙哑:“嗯,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苏晚是个好女孩,被你得罪成这样,你可得抓紧想办法补救,别真让她飞走了。”刘芳的语气里满是担忧。她已经从董姗姗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既心疼苏晚,也替高羽着急。
“我不会让她飞走的。”高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他掐灭烟头,又重新点燃一根,“可苏晚太有主见了,除非她自己想通了原谅我,否则我做什么都是徒劳。”
“话不能这么说,”刘芳皱了皱眉,“你要是不主动表现,她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意?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总得做点什么啊。”
“我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了。”高羽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迷茫,“对苏晚这种不看重物质的女孩,任何刻意的讨好都显得苍白。我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刘芳沉默了。她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可活了这么大年纪,见过太多人情世故,她能理解高羽内心的痛苦和无助。她轻轻靠在高羽身上,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犹豫:“高羽,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你说。”高羽侧过头,看着她。
“如果以后你和苏晚和好了,她要是发现了我和你的事,肯定会再次离开你。”刘芳的声音带着几分伤感,“所以我觉得,我们两个该降降温了,回到以前那种纯粹的老板和员工关系,对你,对我,都好。”
高羽愣住了,他没想到刘芳会这么说。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刘婶子,你想多了。其实,苏晚早就知道我和你的事了。”
“什么?”刘芳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震惊,“她知道?那她怎么还能容忍?”
“苏晚对我,对这份感情,都太宽容了。”高羽的声音带着几分感慨,“她之所以这次这么愤怒,不是因为我和别的女人有牵扯,而是因为那个人是董姗姗——是她最好的朋友。这种双重背叛,让她无法接受。”
刘芳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忍不住涌了上来。她哽咽着说:“原来……原来我和你的幸福,是苏晚默许的。我怎么这么自私,怎么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份感情?”
“刘婶子,你别这么想。”高羽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语气温柔,“你不是自私,你是个风韵犹存、心地善良的好女人。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也珍惜和你的感情。”
他说着,就把刘芳拦腰抱了起来,走向卧室。刘芳没有反抗,任由他把自己放到松软的床上。高羽的动作带着几分粗鲁,像是在发泄心里的压抑和痛苦,可刘芳却没有丝毫责怪——她知道,高羽心里不好受,这种粗鲁,是他情绪的释放。
战斗结束后,刘芳累得浑身脱力,头发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柔软的身体被汗水打湿,紧贴着床单。换做以前,高羽这么粗鲁,她肯定会娇嗔着骂他几句,可这次,她只是静静地躺着,眼神里满是理解和包容。
高羽躺在她身边,看着天花板,心里的烦躁似乎减轻了一些,可对苏晚的思念,却越发浓烈。
两天后,高羽、刘芳、赵贵龙和周红水一起踏上了回秀河村的路。沃尔沃行驶在乡间小路上,窗外的风景渐渐从城市的高楼大厦,变成了田野和村庄。
到了秀河村,高羽直接回了自己家。院子里的石墩还在,墙角的杂草被村民清理得干干净净,显然是有人特意照看着。刘芳回了隔壁自己的家,而赵贵龙则得意地搂着周红水,在村里的小路上慢悠悠地走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秀河村的村民们看到他们,都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贵龙可以啊,真把红水姑娘给娶回来了!”一个戴草帽的大叔笑着说,眼神里满是羡慕。
“看他们俩亲密的样子,肯定早就在一起了吧?”一个穿花衬衫的年轻人调侃道。
“红水以前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疯丫头,现在跟着贵龙,不知道能不能踏实过日子。”一个老太太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
“人都是会变的嘛!”旁边的大婶反驳道,“红水现在看着文静多了,贵龙又这么疼她,肯定能好好过日子的。”
周红水听到这些议论,脸上微微泛红,却没有躲闪,反而主动挽紧了赵贵龙的胳膊,抬头对他笑了笑。赵贵龙感受到她的依赖,心里越发得意,搂得她更紧了——他知道,周红水是真的变了,从以前那个叛逆张扬的疯丫头,变成了现在温柔体贴的模样。
晚饭时分,刘芳做好了饭菜,端着一个托盘,走到高羽家的院子里。她看到高羽正坐在石墩上,背对着门口,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单。
“这么冷的天,你坐在这儿干嘛?不怕冻着啊?”刘芳笑着说,把托盘放到旁边的石桌上。托盘里有一盘炒青菜、一盘炖排骨,还有一碗小米粥,都是高羽爱吃的。
高羽转过头,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没事,我小时候经常在这石墩上坐着,冬天夏天都喜欢,早就习惯了。”
“快进屋吃饭吧,饭菜都快凉了。”刘芳拿起筷子,递给他。
高羽点点头,跟着她走进屋里。刘芳家的炕烧得暖暖的,铺着干净的褥子。两人对面坐下,刘芳给高羽盛了一碗粥,又夹了一块排骨放到他碗里:“多吃点,一路回来肯定饿了。”
高羽拿起筷子,慢慢吃着。饭菜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可他却没什么胃口——他心里想的,全是苏晚。如果苏晚能和他一起回秀河村,一起坐在这热炕上吃饭,该多好。
“村里的人,会不会怀疑我们俩?”刘芳忽然小声说,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像是怕被人突然听到。
高羽笑了笑,语气坦然:“难免会有闲言碎语,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别被他们抓到什么把柄就行。”
“你小声点!”刘芳赶紧捂住他的嘴,紧张地看向门口,“万一有人进来听到了,我以后在村里还怎么抬头做人?要是被人戳脊梁骨,我不如找根绳子吊死在歪脖树上。”
高羽掰开她的手,忍不住笑了:“刘婶子,你也太刚烈了,放在战争年代,肯定是个女英雄。”
“去你的!”刘芳娇嗔着瞪了他一眼,举起酒杯,“来,干一个,祝你早日和苏晚和好。”
高羽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一口喝干了杯里的白酒。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带着几分灼烧感,却让他暂时忘记了心里的烦恼。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不好了!不好了!李村长被人打了!”
高羽猛地放下酒杯,腾地一下跳下炕,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刘芳也赶紧跟了出去,只见村里的人都朝着老村长李永年家的方向跑,脸上满是焦急。
老村长李永年在秀河村的威望极高。他当了二十多年村长,任劳任怨,为村里做了不少实事——修公路、建学校、引进农作物品种,让秀河村的日子越过越好。村民们都把他当成亲人,现在听说他被人打了,一个个都急红了眼。
高羽跟着人群跑到李永年家,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他挤进去一看,只见李永年躺在炕上,额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还渗着血迹,脸色苍白得吓人。他的胳膊和腿也都肿了起来,显然伤得不轻。旁边的小床上,还躺着村里砖瓦厂的会计小王,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丝,看起来也受了不少罪。
李永年的老伴坐在炕边,哭得泣不成声:“造孽啊!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把老李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