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子君走后,杨市长把雷副市长叫了过来商量佟子君反映的情况。
雷副市长说:“子君心思缜密,这事我们要高度重视,这三个厂子跟黄浦袜业纺织集团公司合作的事,如果不明真相的工人被人利用上防闹事是很容易的,况且这三个厂子还欠工人不少工资呢,我们是得提早做准备。”
杨市长说:“王长远局长我们也要做一些工作,要他发挥一些正面作用,这几个厂长都是他的老部下。”
雷副市长苦笑道:“王长远局长资历比较深,一般人他不会放在眼里的,而且又相当圆滑,让他做工作说不准还把工作给作反了。”
杨市长说:“不管他有多深的资历,也不管他有什么靠山和背景,如果他不干事阻碍发展,就得挪挪窝、动动地方。”
雷副市长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杨市长说:“你立即去纺织局召集班子成员开会,把这三个厂子在与上海黄浦袜业纺织集团公司洽谈合作期间,可能出现的问题梳理一下,让他们针对梳理出来的问题拿出一个解决方案,明天就要拿出来,对他们态度要坚决,班子成员要深入这三个企业实行包保,谁要是推诿扯皮、玩忽职守,一定严肃处理。我这边安排信访局、公安局也要拿出预案,做好应对集体上访准备工作。”
果不出佟子君所料,在上海黄浦袜业纺织集团公司技术人员在第一针织厂考察的第二天,市政府门口聚集了能有三百多人拉着横幅进行上访,横幅上写着“反对卖工厂,我们要工资,我们要生存”。
信防局的工作人员一了解,都是第一针织厂、第二针织厂、色织布厂的工人。
雷副市长立即把纺织局班子成员和三个厂子的厂长都叫到市政府来。
这些人迫于压力,在雷副市长监督下按照预案要求,分头作解释工作,信访局的同志也协助纺织局的领导作思想工作。通过解释绝大多数人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表示理解市里的做法,但也有几十个人根本不听任何解释,要求立即把拖欠他们的工资给开了,否则就把厂子大门给封了,不让上海黄浦袜业纺织集团考察人员进厂。
雷副市长问王长远局长:“王局长,这些人你认识吗?”
王长远摇摇头说:“我不认识。”
谭副市长又问一针织厂、二针织厂、色织布厂三个厂长:“这些人你们总应该认识吧,都是你们三个厂子的。”
三个人面面相觑,既不敢说认识也不敢说不认识。
雷副市长对滞留在现场的人说:“大家的想法市政府都知道,也理解,我们和上海黄浦袜业纺织集团合作也都是在洽谈过程中,请大家相信,在合作中我们一定会坚持公平、公正、合理、双赢的原则,通过合作把我们的厂子救活,让大家有班上,能开工资,养家糊口,请大家县回去,有了结果政府会通过纺织局向各个厂子全体员工进行通报。”
现场的人听雷副市长这么说就陆续散去但还有十几个人没有走。
雷副市长对王长远说:“王局长,纺织局班子成员及一针织厂、二针织厂、色织布厂厂长现在都上政府小会议室开会,我们具体研究一下后续的工作。”
王长远心里有鬼是不想上去开会的,说道:“雷市长,这都到中午了,吃完饭再开吧。”
雷副市长说:”盒饭我给大家都准备好了。”说完头也没回就上楼了。
张振东心虚的看向王长远,只好跟着王长远屁股后上楼了。
这边,那十几个人还在跟信访局的同志呛呛着。
信防局的工作人员说:“为了方便把问题解决结果反馈给你们,请大家把工作单位和联系方式给我们留下。”
这些人中有五个人把单位和联系地址留了下来,他们分别是一针织厂、二针织厂、色织布厂的,留完联系方式也都走了。
剩下的十二个人还没有走,其中一个留长发的青年对另一个中年男子说:“东哥,不是说完了请咱们吃饭吗,这怎么没有动静了。”
这时从旁边走过来七八个人,其中一个人亮出工作证说:“我们是辖区派出所的,请你们跟我们去派出所一趟,我们要了解一些情况。”
留长发的青年一听是派出所转身就想跑,被旁边的警察一脚就踹倒在地上,其他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乖乖的来到派出所。
经过派出所讯问,这些人根本不是这三个厂子的工人,是一针织厂厂长张振东和二针织厂副厂长李东生花钱雇来的。派出所做完询问笔录立即报告了市局刘斌局长。
刘斌局长马上把这个情况向杨市长做了汇报。
杨市长说:“他们都在市政府小会议室开会呢,开完会就对张振东、李东生采取措施。”
刘斌局长说:“我马上就安排。”
雷副市长的会一直开到下午三点才结束,他刚要宣布会议结束,秘书黄鑫进来说:“稍等一下,杨市长还有事情要说。”
杨市长走进会议室,后面跟着辖区春阳派出所所长袁敏杰和两个警察。
杨市长说:“先请袁所长宣布一个事情。”
袁敏杰问道:“”哪两位是张振东和李东生。”
张振东和李东生相互看了一眼,知道自己的事败露了,脸上的虚汗立刻就下来了,都不自觉的看向王长远。此时王长远心里也有些发懵,表面上还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只听袁敏杰说道:“张振东和李冬生二人,涉嫌花钱雇人聚众上访闹事,请二位配合我们回去调查。”
张振东和李东生脸色煞白的站起来只好跟着袁敏杰走了,在场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杨市长对王长远说:“王局长,看看我们的厂长都在干什么,你们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反思一下。”说完转身就走了。
王长远回到局里把办公室主任侯志明叫了过来,问道:你是怎么跟张振东和李东生交代的,谁让他们花钱去社会上雇人到市政府上上访的,我不是说让你们找一些老工人就行吗。”
侯志明委屈的说:“我是按你的要求跟他们说的,他们说得找几个带头的才行,要不然光靠这些工人闹不起来。”
王长远骂道:“你们这帮蠢货,算是把老子给坑苦了,你下去吧。”
侯志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好意思打听,自己猜想估计张振东和李东生他们俩把事办砸了,他在办公室还没坐一会,王长远又来电话叫他上去。
这时王长远态度已经恢复到平常状态,和颜悦色的说道:“志明,你自己开车去一趟沈城,给局里去买一台比较好的相机,你自己去就行了,别跟别人说,我等着急用。”
侯志明经常给王长远办这事,知道他这是又要送礼了,也没有多想,说道:“局长,那我现在就走,天黑前也赶到沈城,明天买完就能赶回来,不耽误您事。”
王长远说:”行,钱就先从你小金库里拿,开办公室那辆吉普吧。”
侯志明回到办公室从保险柜里拿出钱,开着吉普车就走了。
王长远看着候志明开车出院了,用手机又打了一番电话,才坐下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稳定情绪之后又给宋成打了一个电话。
宋成问:“今天上午情况怎么样?”
王长远说:“工人倒是来了能有三百多人,但我感觉他们事先好像知道了,并且做了准备,杨市长没有出面,是雷副市长出的面,时间不长就把工人都给劝回去了。”
宋成说:“现场不还剩下十几个人吗?”
王长远一听这老家伙肯定是派人去现场了,说道:“现场是还剩下一伙人,谁知道他们都是张振东和李东生花钱雇的,都被警察带到派出所去了,我们在市政府开会的时候张振东、李东生也被派出所给带走了。”
宋成生气的骂道:“你们真是一帮糊涂蛋,这事还能花钱雇人,这不是惹火上身吗。”
王长远说:“那咋整,事情都已经出了,得想个办法让张振东、李东生他们俩在里边别瞎说,否则会把咱们都牵扯进去的。”他故意把咱们说的很重。
宋成当然知道王长远的意思,说道:“我想一下办法吧,你也要注意杨昇和雷志宏的动静。”
放下电话,王长远很后悔按照宋成的意思整今天这个事,没曾想今天这事会变成这个结果,要想自己不被牵扯进去了,只好寄希望沈城那里的结果了。那里的结果如愿,自己就能躲过一劫,不如愿,自己也就该去踩缝纫机了。
宋成在办公室里也是抓耳挠腮的,他冥冥之中感觉到自己的好日子快到头了,在办公室实在是闹心,就打车来到自己情妇海娜家里。
海娜在家正待着没事想出去玩呢,见宋成来了,高兴的的说道:“爸爸,今天是啥日子自己就来了,人家都两周没见你了。”
宋成说:“我这段时间不是忙吗。”
海娜说:“人家都想死你了,赶紧吃个药片,好交公粮。”说完就给宋成脱衣服,并把药片让他吃了下去。
宋成在药片的作用下,和海娜翻云覆雨,好不快乐。
宋成抚摸着海娜的粉嫩丝滑的娇躯说:“我今晚在你这里吃饭,你去买点菜。”
海娜高兴的说:“你说话算数,我这就去买菜。”
宋成虽然喜欢海娜,但也只是男欢女爱在一起玩玩而已,其他别的事情一概不让她知道。见海娜走了,给景军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找徐辉了解一下张振东和李东生的情况。
景军说:“这事我听说了,去的人不少,可不一会就都散了,当时我就说这事这么办没啥用处,王长远手下那几个人不靠谱,弄不好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宋成说:“事已经都出来了,说这些还有啥用,想办法告诉张振东和李东生,在里边别乱说。”
景军说:“好,这事我来办。”撂下电话就给徐辉介绍的情人小丽打电话。”
小丽现在已经怀孕了,住在徐辉给她买的两室一厅的房子里,她妈妈从农村来伺候她。她妈妈也是个美女胚子,虽然上了点年纪,但风韵犹存。小丽由于怀孕身体不便,妈妈就替代她,她倒也不生气。
接到景军的电话,小丽就给徐辉打电话,谎说李东生是自己家的远房亲戚,因上访的事被派出所给带走了,现在也不知道是啥情况。
徐辉知道上午一针织厂、二针织厂、色织布厂工人几百人去市政府上访,可时间不长就散了,他还不知道有人被派出所带走了。就说道;“宝贝,老公这就给你问问,一会给你回电话。”
撂下电话,徐辉想了一下,市政府所在地是春阳派出所管辖,维持秩序也应该是春阳派出所,于是找出春阳派出所所长袁敏杰的手机号就打了过去,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又给春阳派出所内勤打电话。内勤告诉他,中午袁所长是带回十几个人来,做完讯问笔录就都走了,然后所长也走了,一直没回来。
徐辉心里纳闷,能把人带哪去了呢,他不愿意给刘斌局长打电话,两个人表面上看关系不错,但在双方心里总有那么一层说不清的东西,别别愣愣的,但一想到这是小宝贝的事,不愿意打也得打,于是就给刘斌打了过去。
刘斌说:“徐书记,我问一下,过后给你回电话。”
此时刘斌局长和袁敏杰所长正在刑警支队一个房间里讯问张振东和李东生呢。
两个人是分开讯问的,袁敏杰和一个警察讯问的是李冬生。
李冬生是个怂蛋,一到刑警队这个地方就软了,就把纺织局办公室主任侯志明怎么找自己安排工人集体上访,以及和张振东商量花钱在社会上雇几个人的事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袁敏杰问:“这件事仅是候志明让你办的吗?”
李东生说:“侯志明说这是王局长的意思,所以我就照办了。”
袁敏杰看着李东生游离的眼神,凭经验判断这小子还有事,就说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李东生立刻紧张起来了,汗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身子也有些发抖,说道:“我不知道呀,我知道鼓动工人上访的事是我做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袁敏杰说:“我给你点时间,你自己好好考虑,你也是干部,政策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就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一个警察和李东升了。
李东生的汗不住的往下趟,他心里可就开了锅了,联想到前一段时间市里到厂子搞调查摸底,最近审计局又到厂子来审计,是不是发现自己的事了犯了,以前王长远就说过局里有自己的上访信,想到这里他心里这个后悔呀,自己不应该听侯志明的替王长远出这个头,更不应该听张振东花钱从社会上雇人去市政府闹访,看起来自己是真要倒霉了,公安局要是不掌握点线索不可能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李东生是越想越害怕,盘算着该怎么办,他心里也更加恨起张振东,要不是他找自己鼓动上访的事,自己说不准还不能参加这个事呢,他是王长远绝对的死党,他要是出了事王长远不会不管的,自己必须把他拉进来,先交代点和他共同干的事,看看情况再说,实在挺不住就把王长远从二针织厂捞钱的事说出来。
袁敏杰出来之后立即向刘斌局长汇报了李东生的情况。
刘斌局长听完汇报之后说:“你继续讯问李东生,争取打开新的突破口,我去见见张振东。”
张振东不愧是在社会上闯荡多年的老油条,他知道自己花钱雇人去市政府这事是败露了,自己不承认李东生这小子也会承认的,自己不承认肯定是不行的。
两个年轻警察一问,张振东就爽快的承认了,说自己这么做就是想给政府施加点压力,让政府早日想办法给工人把工资给补发了,其他别什么也不说。两个年轻警察拿他还真没有什么办法,不管怎么问,他都是这几句车轱辘话。
刘斌局长进来,张振东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他是认识刘斌局长的,刘斌局长也听过他的名字。刘斌局长示意两个年轻警察出去。
刘斌局长说:“老张,虽然咱们没有正式接触过,但也都相互听说过,你作为老同志,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张振东说:“我是一时糊涂,只是想给政府施加点压力尽快把工人工资给补发了,也没想别的。”
刘斌局长说:“这事性质挺恶劣的,特别是你作为厂长干出这事,影响就更坏了。”
张振东懊悔的说:“我知道错了,我向组织检讨,组织给我什么处分都行,以后我一定引以为戒,吸取教训。”
刘斌给张振东递了一支烟并给他点上说道:“这事咱俩就不谈了,李东生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了,再加上那十几个社会人员的口供,即使你不说我们也可以进行处理的。我想跟你谈点别的问题,李东生除了交代他花钱雇人上访外,也交代了是纺织局办公室主任侯志明指使他干的,至于侯志明后面的人我不说你心里也清楚。”
说到这里刘斌喝了一口茶水,张振东心里有些慌张,他不知道刘斌要说点别的事是什么事,头上的细汗慢慢渗了出来。”
刘斌喝完茶水,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慢慢的说道:“”李东生还交代了一些其他问题。”
张振东紧张的问:“什么问题?”
刘斌瞅了张振东一眼笑道:“你猜猜他还交待了一些什么问题?”
张振东愣了半天说道:“他的事我上哪能猜出来呀。”
这时,袁敏杰敲敲门示意刘斌局长出来一下。
刘斌局长出来,袁敏杰把李东生讯问笔录交给他,刘斌局长仔细的看了一下说:”好,有了这个突破口就好办了。”
袁敏杰说:“看样子李东生也没有彻底交代,而是像挤牙膏似的,问一点就说一点。”
刘斌说:“这个案子移交给经侦支队办吧,你回去之后再把那十几个社会人员排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问题,有事直接向我报告。”
刘斌局长给经侦支队支队长苗文波打电话,进行了详细交代,之后,又来到了张振东待的房间,对他说:’“老张,我有事就先走了,你要要好好想一想自己的事,主动一些,对自己有好处,今天晚上你不能回去了,还要配合进行调查。”
刘斌走了,张振东心里有些发懵,李东生这王八蛋肯定说了跟自己有关的事,能说啥呢,想来想去是他和自己老婆合伙开的鸿翔贸易公司有关,不过这个公司已经被自己注销,账目都已经销毁了,难道李东生手里还有一套账本,那样的话可就坏了,自己做的一些事情都是通过鸿翔贸易公司处理的,孝敬王长远的钱也是从这里走的,李东生是个小心眼的家伙,再留一套帐很有可能。
想到这里张振东心里有些发毛,想给自己老婆打个电话,可手机已经被警察给收走了,就对一个警察说:“能不能把手机给我,我给我老伴打个电话,我今天晚上不回去让她给我送点洗漱用品来。”
警察说:“不用送,我们那里都有。”
张振东又说:“上海来的客人还在厂子考察呢,我不回去也得跟厂子交代一下,或者跟局领导请个假。”
警察说:“这个你放心,我们会通知的。”
张振东一看这是完了,看起来大事不妙,他希望王长远局长能够知道自己的情况,赶紧想办法把自己捞出去。
时间不长,经侦支队支队长苗文波带人过来,办完交接手续,就把张振东和李东生带走了。
刘斌局长从刑警支队回来,就用座机给徐辉书记打了电话,说道:“徐书记,你问的那个事我过问了一下,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一针织厂的张振东厂长和二针织厂的副长李东生花钱雇社会人员去市政府上访闹事,被春阳派出所带走进行讯问,这个事的影响很坏,作为厂长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不应该,他们正在接受处理,有了结果我再向你汇报。”
徐辉说:“好,好,好,对这两个人必须要进行严肃的批评教育。”
聊下电话,徐辉就给小丽打电话,说了李东生的事情。
小丽说:谢谢老公,你啥时候过来呀,妈妈都想你了。”
徐辉说:“宝贝,我今天不行,明天中午我过去,让妈妈准备好。”
小丽撒娇的说:“妈妈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一定要你吃个够。”
小丽放下徐辉的电话,立即给景军打电话。
景军听完小丽的电话,还是觉得不放心,开车来到宋成家
宋成拍着自己的秃脑门说:“这就怪了,这个派出所所长能把人带哪去了呢?”
景军说:“我怎么觉得这事有些不妙呀,我这边审计和市纪委调查组是双管齐下,特别是纪委调查组的人,是横草不过,认真的狠呐。”
宋成说:“于副书记这个女人是隐而不露,很有原则性,几任书记都比较喜欢她。”
景军说:“领导,你的想办法呀,我这边在查,王长远那头再出事,那咱们可就完了,王长远那老家伙跟王标不一样,是个老狐狸,又毒辣又狡猾,我始终对他不放心。”
宋成说:“有啥不放心的,这么多年他整了多少钱,这些厂子都让他整黄了,他给咱们的是小头,他出卖咱们他能跑得了吗,现在他跟咱们就是一个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跑。明天下午你陪我去一趟省城去找一下老领导,跟他商量商量怎么办。另外,你也把你那些狐朋狗友清理一下,谁知道你的事最多,你都要加点小心。”
景军说:“我心里有数。”
宋成又问:“省纪委调查佟子君的事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景军说:“听市纪委二室韩卓越副主任说,八一村调查完了,现在再调查商业局那档子事呢,他也不敢太靠前打听,怕引起怀疑。”
宋成说:“你要想办法盯着佟子君,千万不要小瞧他,这小子我老觉得是个雷呀。”
景军说:“我知道,不行找人把他废了。”
宋成说:“看看再说,先不要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