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秋战国时期,随着土地国有制的崩溃和各诸侯国之间兼并战争的激化,各国相继推行经济政治变革,确认土地私有权利,调整税收政策,建立郡县体制,强化 ** 集权。
这一时期,封君的性质发生转变,从拥有封地和属民的领主演变为仅保留虚名、依靠租税生活的贵族阶层。
商鞅在秦国推行变法后,封君制度发生重大变革。
平民只要对国家有贡献,同样可以获得封君称号,打破了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的传统等级制度。
商鞅将封君爵位纳入二十级军功爵体系,形成新的租秩制度。
东方六国虽然也分封贵族,但真正世袭的并不多见。
韩非子记载:吴起曾向楚悼王指出:楚国大臣权势过大,封君势力过强。
这种情况会导致上威胁君主,下压迫百姓,是导致国家贫弱的原因。
建议对封君子孙实行三世收爵的政策。
秦朝统一后,土地私有制在全国确立, ** 集权的官僚体系迅速发展。
以秦始皇和李斯为首的改革派在废除领主制的同时,大幅简化封君制度。
他们主张皇族子弟和功臣不再分封,改为以国家赋税进行重赏。
班固对此评价道:秦朝轻视三代传统,废除古制,自称皇帝却让皇室子弟沦为平民,既缺乏宗室支持,又失去地方屏障。
虽然这项改革具有进步意义,但班固认为这也是秦朝速亡的重要原因。
汉代封君制度虽得到发展,但由于其潜在的 ** 割据倾向,与 ** 集权产生尖锐矛盾,因而不断受到压制。
两汉对封君设有严格法律约束:诸侯必须遵守 ** 法令,未经批准不得调动军队、离开封地或藏匿逃犯。
汉武帝颁布左官律附益阿党法,进一步限制诸侯权力。
汉景帝通过政策,将诸侯领地大幅缩减,同时扩大 ** 直辖区域。
朝廷剥夺诸侯的行政权和赋税征收权,仅保留其租税收益,并收回盐铁等重要财源,彻底削弱了诸侯对抗 ** 的实力基础。
七国之乱平息后,西汉的封君阶层已与富商豪强相差无几。
汉武帝当政时,司马迁曾作过统计:受封者收取租税,每户年缴二百钱,千户封君年入二十万,需从中支应朝觐费用;平民、工匠、商贾,通常年利两成,百万家产者年入二十万,但要负担徭役赋税。
司马迁将前者称为,后者虽无官俸封邑,却能与封君比肩,故称。
这些封君既无土地所有权,亦无治民之权,仅靠租税度日,经济状况极不稳定。
每逢政局动荡,其生活便骤生变故。
随着子孙与皇室血缘渐疏,政治经济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班固曾感叹:汉初功臣皆受丹书铁券,世袭爵位,生前显赫,死后哀荣,恩宠不可谓不厚!然百余年后,承袭者绝嗣,宗庙无人祭祀,骸骨弃于荒冢,后裔流落街头,生为奴仆,死无葬身,古今对比,令人唏嘘。
这番感慨道出了食封制度日渐衰微的实况。
历史上封君制度的演变,可见秦始皇原本对此深怀戒心,但中丞柴髙最终化解了 ** 心结。
方才始皇戏言采花君的称号引得满朝哄笑。
为便利柴髙,大秦甚至拟修订婚姻律令。
当时虽明面实行一夫一妻制,但在父权社会中难以严格执行,后改制为一夫一妻多妾制。
唯有元配正妻地位尊崇,即便续弦再娶,继室地位仍不及原配,妾室则更无地位可言。
此番册封绝非始皇心血来潮。
只见 ** 挥袖间,赢磊已恭敬捧上诏书:始皇帝诏曰:中丞柴髙参赞国事以来,文韬武略,平定叛乱,拓土开疆,功勋卓着,侯爵不足彰其功,特晋封为昌国君。
诏令响彻朝堂,柴髙地位至此臻于极盛。
此封号附带采邑,不过封地未再扩充——原属地本属膏腴之处。
柴髙虽未多言,这份殊荣已足显 ** 隆恩。
昌国君这一称号历来尊贵非凡,唯有王室宗亲方可获此殊荣。
例如昌平君熊启,芈姓熊氏,乃楚考烈王之子,其母为秦昭襄王之女。
他既是战国末期秦国丞相,又是秦始皇的表叔,最终成为末代楚王。
这位楚国公子受封昌平君后入仕秦国,先后效忠于秦庄襄王与秦始皇。
公元前238年,他与吕不韦、昌文君共同平定嫪毐之乱,官至相邦,后被派往郢陈安抚楚地民众。
秦王政二十二年,他在郢陈起兵反秦,战事失利后退守淮南。
楚王负刍五年,秦军攻陷楚都寿春,昌平君在项燕拥立下继任楚王,最终兵败身亡,楚国随之覆灭。
由此可见,此封号向来专属王室成员。
不过柴髙作为始皇帝女婿,勉强也算皇亲国戚。
秦国封君制度虽普遍,但多为虚衔,不得私蓄军队。
着名者如推行变法的商君公孙鞅,初期非大功者不得封君。
其他显赫封君包括:武安君白起、穰侯魏冉、华阳君芈戎、应侯范雎、文信侯吕不韦、武成侯王翦、通武侯王贲等文武重臣。
柴髙获此封号实至名归,但其特权竟包含剑履上殿,可谓殊荣非凡。
从此以后,柴髙就能稳稳压冯去疾一头。
冯去疾再不能直呼其名,只能尊称昌国君采花君,这称呼让冯去疾如鲠在喉。
更令他难堪的是,见面时还需行拜见礼。
堂堂丞相竟要对同级官员行礼,冯去疾觉得颜面尽失。
但最令他不安的是,柴髙平定北方后即将班师回朝。
离明年税制改革只剩四月,足够柴髙查漏补缺。
教育司、公共卫生司等部门都要加快进度,连李斯执掌的经济司也得向柴髙请教,更别提徐福主管的外事司了。
冯去疾面色铁青——新政大权几乎都被柴髙掌控,自己只分到无关紧要的公共卫生司。
绝不能让他回咸阳。
冯去疾暗自盘算,陛下,中丞大人威震匈奴,臣 ** 其暂留北疆主持郡县事务。
这个提议合情合理,连始皇帝也难以驳回。
但李斯立即出列跪奏:北方已定,中丞留在那里实属大材小用。
经济司亟待柴大人协助厘定税目。
教育司也需中丞指导义务教育......
始皇帝莞尔:看来不仅自己需要柴髙,各部衙门都抢着要他。
这人太能干,想清闲都难。
冯去疾急忙进言:扶余、肃慎两国虎视眈眈。
若主帅离任,北疆再生变故又当如何?
李斯并不愚钝,他清楚这老家伙在阻挠柴髙归来,对此早有防备。
陛下,此事极易解决。
若此次北征匈奴损失不大,可令杨端和驻守当地,再调李左车前往负责文职事务。
始皇帝略作思索,转头询问赢磊:捷报中可提及我军伤亡?
赢磊迅速翻阅战报。
如此大规模的战事,伤亡必然惨重,正如当年王翦灭六国之战。
战国四大名将代表着当时的军事巅峰:廉颇精于平原骑兵作战;李牧擅长大兵团指挥,未尝败绩;白起以歼灭敌军主力为目标;而王翦则是不动则已,动则全歼。
王翦每次出征都有个特点——必向始皇帝索要巨额人力物力。
灭赵时,他围困邯郸整年却不强攻,反而通过重金收买郭开,离间 ** 与李牧,待李牧被杀才攻破邯郸。
虽屡战屡胜,但消耗过大,令始皇帝肉疼。
公元前225年灭魏后,伐楚提上日程。
始皇帝本想派老将王翦统兵,面对二十万楚军,王翦却开口就要六十万大军。
始皇帝犹豫不决:其一,六十万几乎是秦国全部兵力;其二,如此庞大的军队,后勤压力惊人。
最终改派李信率二十万秦军攻楚,结果被项燕打得大败而归。
无奈之下,始皇帝只得答应王翦的要求。
王翦出征后,先以优势兵力猛攻项燕,逼得楚国紧急征召二十万新兵,连妇孺都参与后勤。
但随后王翦却转入防守,与楚军对峙整整一年。
当楚军粮草耗尽被迫进攻时,正中埋伏,全军覆没。
白起作战不计代价,长平之战虽歼敌四十五万,自身也折损三十万。
王翦则不同,尽管索要资源惊人,但总能以最小伤亡取胜。
秦始皇虽然心疼,但为了胜利,仍不得不倚重王翦。
倘若王翦在灭六国时像白起那样不顾将士死活,只求歼灭敌军,恐怕六国未灭,秦国的壮丁便已所剩无几。
当赢磊展开第二封捷报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眼神发直。
始皇帝心头一紧,莫非柴髙此战折损惨重?
赢磊,伤亡究竟如何?但说无妨!当年我大秦征讨匈奴,将士能回来一半已是万幸。
此番能取得如此大胜,即便代价再大也值得!
李斯同样震惊不已。
此次柴髙率五十万大军出征,加上长城守军三十万,总计八十万之众,堪称空前绝后。
能让赢磊如此失态的伤亡数字,必定极为惊人。
毕竟一举歼灭两个游牧民族国家,对方兵力皆超二十万,而柴髙仅用一年时间便完成征讨,要说没有重大伤亡绝无可能。
看众人神情,始皇帝已然心中有数。
即便北伐八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只要能彻底平定北方边患,这笔买卖也划算。
冯去疾暗自欣喜。
他深知若伤亡过重,没有大将坐镇根本不行。
李斯终究是文官,不懂统兵之道。
好不容易打下的东胡和匈奴若被他人夺走,这无疑是给他的警示。
即便调长城守军驻防扶余、肃慎,万一月氏趁机进犯又当如何?更别说匈奴和东胡人可能勾结外敌作乱,让大好局势毁于一旦。
陛下,这第二封也是捷报,上面写着......
既是捷报,直接告诉朕我军伤亡几何!
陛下,这是捷报!北方...北方...赢磊突然跪地痛哭,像个受委屈的孩子般抽噎不止,双手不停颤抖,痉挛般抽搐着望向始皇帝。
“赢磊,你手上这份也是捷报?北方又传来捷报?北方还能有什么捷报值得柴髙特意发来?匈奴已平,东胡已定,难道他跨过了碎星海?可朕听闻那里是苦寒之地,人迹罕至。
不过从中丞的地图来看,碎星海对岸确有一片大平原……等等,不对……”
嬴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捷报,这消息未免太过惊人,难道剩下的扶余和肃慎也被他平定了?
“赢磊,你是说扶余和肃慎……中丞他……”
“陛下,大喜……天大的喜讯……”
蒙恬在后面急得直跺脚,这小兔崽子光顾着又哭又笑,半天说不清重点,干脆一把夺过捷报,高声宣读起来。
“臣寇启奏陛下:韩信与苏展率游骑军十万、东胡兵五万,于八月十五日前出扶余,首战歼灭扶余主力,直抵王庭;再战击溃肃慎援军十万。
十日后,苏展回防东胡,韩信继续平定扶余,随后进军肃慎。
肃慎主力已溃,十日之内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