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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吃肉末啊,没什么经验,直接餐吧餐吧的吃下去算了就这样虽然说我你已经很努力了,虽然说努力的不到位就是

暗夜惊鸿·假面刃至(续)

晨光透过纸窗缝隙洒进本丸时,廊下的灯笼早已燃尽,只剩一点焦黑的灰烬黏在竹制灯座上,风一吹便簌簌落下,混着庭院里的晨露,在青石板上晕开细小的湿痕。庭院中央的老樱花树还没到花期,光秃秃的枝桠上沾着晶莹的露珠,叶片(若有新叶可写新叶,若无则写芽苞)上的水珠折射出细碎的光,将原本滞重的空气里,终于掺了几分轻快的暖意——自天下一振归来后,本丸紊乱的灵力确实缓和了些许,结界边缘缠绕的黑雾淡了大半,连修复室里躺着的刀剑们,气息都比前几日平稳了不少,连五虎退前日一直紧绷的指尖,都能偶尔放松地蜷一下。

可这份缓和终究有限,像被薄冰覆盖的湖面,底下仍藏着暗流。三日月宗近扶着廊柱起身时,指尖还是不受控地晃了晃,昨夜为鹤丸压制咒纹耗损的灵力尚未补全,今早天不亮又跟着小乌丸、石切丸去了那座满是傀儡的本丸搬运刀剑,此刻丹田处像揣了块刚从雪地里捡来的凉石,连抬手拂去衣襟上的落灰,都透着股难以掩饰的无力。他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磨短的刀身,刀鞘上的樱纹木纹在晨光里泛着浅淡的光,却掩不住那股因灵力排斥生出的滞涩感——本丸的灵力本就因之前的傀儡袭击损耗严重,如今虽有天下一振补充,却仍像细水长流般勉强维持,而他这被强行磨短形态的刀身,就像个破了洞的“漏勺”,吸收的灵力总比旁人散得快,不过半日功夫,便累得连眼尾都泛了淡淡的红,连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角,都耷拉下几分。

“三日月先生!你没事吧?脸色看着好差啊!”今剑蹦跳着从廊下跑过来,浅色的发梢还沾着片竹叶,手里攥着半块刚从厨房拿来的和果子,粉白的外皮裹着红豆馅,热气透过油纸微微渗出来。他见三日月扶着柱子微微喘气,连忙加快脚步凑上前,把和果子递到他面前,声音里满是担忧:“是不是早上没吃早饭?我这还有一块,是小豆馅的,你先垫垫肚子,说不定能好受点!”

三日月宗近勉强牵起嘴角,接过和果子却没咬,只攥在手里暖着发凉的指尖,油纸的温度透过指尖传到掌心,稍微驱散了点寒意。“多谢今剑了,有心了。”他的声音比平日里轻了不少,连带着语气里的从容都淡了些,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疲惫,“许是最近事情太多,忙着照看鹤丸,又要去搬运刀剑,灵力也不如从前醇厚,消耗起来便格外快些,没什么大碍的。”

一旁的月黛宗近早已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穿着深色的和服,袖口绣着暗纹,此刻见三日月连说话都透着虚浮,便上前半步,伸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指尖刚触到布料,便清晰地感觉到他体内微弱得可怜的灵力波动,比前些天熬夜为鹤丸压制咒纹时还要虚浮,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这段时间该停一停了,你必须好好休息。”月黛宗近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目光落在他泛白的唇色上,又补充道,“搬运刀剑的事有小乌丸和石切丸照看着,修复室那边还有药研藤四郎盯着,鹤丸那边我也会抽空去看,都不急在这一两天,你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要是连你都倒下了,本丸这边只会更乱。”

“对呀对呀!”今剑立刻跟着附和,伸手轻轻晃了晃三日月的胳膊,力道放得极轻,生怕弄疼他,“你快去休息吧!要是担心鹤丸先生,我可以帮你守在修复室门口,他一有动静我就立刻来告诉你!而且小乌丸先生也说了,让你别太勉强自己,刀剑们都需要你好好的呢!”

三日月宗近看着两人眼底真切的担忧,终是没再固执地推辞。他知道自己此刻的状态确实撑不住,若是硬扛着,反而可能在关键时刻出错,连累其他人。他刚要开口道谢,月黛宗近已率先转身,朝着本丸西侧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很僻静,周围有竹林围着,没什么人打扰,正好适合养神休息。”说罢便迈步往前走,脚步放得不快,特意等着身后的三日月——只有他知道,天下一振为了方便监控西侧结界的动向,临时把住处安在了竹林深处的一间旧屋里,那里既安静,又能及时应对结界的突发状况,最重要的是,天下一振的灵力醇厚,或许能帮三日月稍微缓解些灵力不足的问题。

三日月宗近跟在月黛宗近身后,沿着石板路往西侧走,路边的草木沾着晨露,偶尔会蹭到裤脚,留下点点湿痕。穿过一片覆着晨露的竹林时,竹叶上的水珠落在肩头,带来一丝凉意,却让他混沌的思绪清醒了几分。走了约莫半刻钟,前方终于出现一间简陋的木屋,屋顶铺着茅草,木门上挂着半块褪色的木牌,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出是个“居”字。木屋周围种着几株兰草,叶片翠绿,在晨光里透着生机,显然是有人特意打理过。

月黛宗近停下脚步,抬手轻轻敲了敲木门板,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太轻让人听不见,也不会太重惊扰屋里的人:“天下一振,我把三日月宗近带来了,他灵力虚得厉害,需要休息,麻烦你照看他片刻。”

门内很快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木门被缓缓拉开,天下一振站在门后,玄色的衣摆上还沾着点竹屑,显然是刚在附近检查过结界。他左脸的乌木暗纹面具依旧没摘,只露出右眼的金瞳,此刻金瞳落在三日月身上时,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责备:“三日月?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前几日才提醒过你,别总把事情都扛在自己身上。”话虽带着责备,可他的目光却扫过三日月泛白的唇色和微晃的身形,又放软了语气,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先进来吧,外面风大,站久了容易着凉。”

“哈哈哈……又给御前大人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三日月宗近笑着应道,跟着他走进屋里,才发现这简陋的木屋竟意外地整洁——榻榻米铺得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墙角摆着一张旧木桌,桌面上擦得干干净净,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桌上放着个粗陶茶杯,杯沿还残留着淡淡的茶渍,显然是刚用过不久。屋角的架子上放着几卷符纸和一个罗盘,应该是用来监测结界的工具,除此之外便没什么多余的东西,简单却透着股安稳的气息,连他腰间的短刀扫过门框时,都没碰到半点杂物,可见主人平日里有多细心。

月黛宗近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屋内的环境,见天下一振确实能照看好三日月,便放心地转身:“那我就先回去了,修复室那边还得去看看。”临走前,他又特意看向天下一振,语气郑重地叮嘱:“他现在灵力虚得厉害,别让他再劳神想其他事情,让他好好睡一觉,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会随时过来。”

天下一振点了点头,目送月黛宗近离开后,才轻轻关上木门。木门合上的瞬间,屋内便彻底静了下来,只剩下窗外竹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还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他转身看向靠在门框上的三日月,目光落在他攥着和果子却没动的手,直接开口问道:“是因为灵力不足?连站着都费劲了?”

“御前大人还是这么直接,一点都没变。”三日月宗近靠在门框上,想笑却没力气,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连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确实是灵力耗损得太厉害,刀身又不争气,留不住灵力,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天下一振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拉住他的手腕。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刀的薄茧,却异常温暖,稍微用力便将人带进自己怀里,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他。紧接着,他微微俯身,让两人的额头轻轻相抵,鼻尖几乎碰到一起,彼此的呼吸交织在空气中。“放轻松,三日月,别抵抗,一会就好。”他的声音比平日里柔和了不少,带着安抚的意味,掌心传来的温度透过衣袖渗进三日月的皮肤里,带着熟悉的水蓝色灵力气息,像春日的溪水般温和。

三日月宗近原本还有些疑惑——寻常的灵力传输只需指尖相触便能进行,这般额头相抵的亲近姿态,未免太过逾矩。可下一秒,他便感觉到一股温和的水蓝色灵力顺着额头的接触点缓缓涌入体内,那灵力没有半分排斥感,反而像温水般包裹住他枯竭的经脉,一点点修复着受损的灵力通路,原本空荡荡的丹田处,也渐渐有了暖意。更让他意外的是,天下一振的唇忽然轻轻覆上他的额头,带着些许凉意的触感缓缓下移,掠过他泛红的眼尾时,还轻轻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安抚他的疲惫,最终停在他泛白的唇上——柔软的触感传来时,他的眼睛倏然睁大,瞳孔微微收缩,可在感受到那灵力中藏着的、跨越时光的眷恋与在意时,又缓缓闭上了眼,任由那份熟悉的暖意包裹着自己。

是他,真的是他。当年大阪城的火海里,也是这样的触感,也是这样带着暖意的灵力,在漫天火光与箭雨中,将受伤的他护在怀里,一步步从敌军的包围圈里杀出重围。那时他的刀身受了伤,灵力几乎耗尽,也是天下一振用这样的方式,将自己的灵力渡给他,支撑着他撑到了安全的地方。时隔这么久,这份触感与灵力的温度,竟一点都没变。

几刻钟后,天下一振才缓缓退开,两人唇间拉出的银丝在空中轻轻晃了晃,最终落在三日月的衣襟上,留下一点淡淡的痕迹。他看着三日月眼底重新染上的暖意,原本紧绷的嘴角也柔和了几分,低声道:“果然,只有这种方式,你的身体才不会排斥我的灵力。之前试过指尖传输,可你的灵力通路太乱,根本留不住,这样直接渡送,反而能让灵力更顺畅地融入你的体内。”

“还真是特别怀念的方式呢,御前大人。”三日月宗近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重新染上了熟悉的笑意,眼角也弯了起来,眼底的疲惫淡了不少,“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还是用这招,倒是一点都没变。”

天下一振没再说话,只是弯腰,小心翼翼地将三日月打横抱了起来。他的动作很稳,手臂紧紧托着三日月的后背和膝弯,生怕不小心让他摔下来。他抱着三日月走进里间,那里铺着刚晒过的床褥,浅灰色的被褥带着淡淡的阳光味,还夹杂着一点草木的清香,显然是今早刚晾晒过的。他轻轻将三日月放在床褥上,又伸手替他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确保没有风灌进去。随后,他又小心地将三日月腰间的短刀解下来,用一块软布擦了擦刀鞘上的灰尘,才轻轻放在枕边,让刀身靠着三日月的手,方便他随时能碰到。

“安心睡吧,这里有我。”天下一振坐在床边的矮凳上,目光落在三日月的脸上,声音放得很轻,“结界那边我已经检查过了,暂时没什么问题,修复室和搬运刀剑的事也有人盯着,你不用操心,好好睡一觉,等醒了,灵力应该就能恢复大半了。”

三日月宗近躺在柔软的床褥上,感受着被褥里的阳光暖意,又看着坐在床边的天下一振,听着窗外竹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心中的不安与疲惫终于彻底消散。他轻轻点了点头,指尖碰到枕边的短刀,冰凉的刀身让他更加安心。疲惫感翻涌而上时,他还模糊地想着——原来不管过了多久,不管经历了多少战火与分离,只要有御前大人在身边,他总能这样安心地卸下所有防备,像当年在大阪城的废墟旁那样,放心地睡去。

窗外的晨光渐渐升高,透过纸窗洒进屋里,在榻榻米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天下一振坐在床边,目光始终落在三日月的脸上,见他呼吸渐渐平稳,眉头也舒展开来,才缓缓松了口气。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粗陶茶杯,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又起身走到门口,轻轻拉上纸门,只留下一条细小的缝隙,让晨光能透进来,却不会惊扰到熟睡的人。随后,他便坐在门口的矮凳上,一边留意着屋内三日月的动静,一边拿出罗盘,开始检查西侧结界的灵力波动,指尖在罗盘上轻轻滑动,目光专注而认真——他要守好这里,守着熟睡的三日月,也守着这个好不容易有了点暖意的本丸,不让任何人再破坏这份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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