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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惊鸿·假面刃至(续)

三日月宗近是被窗外竹叶的轻响唤醒的。意识回笼时,他只觉得浑身浸在暖意里,被褥上的阳光味混着草木清香钻进鼻尖,连指尖都带着久违的松软——这是他连日紧绷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前几日为了压制鹤丸身上的咒纹,他几乎是连轴转,夜里守在修复室,白日又要跟着去受损本丸搬运刀剑,丹田处的灵力像漏了底的陶罐,补多少都留不住,连带着精神也一直绷得紧紧的,如今这一觉,竟让他连骨头缝里都透着放松。

可下一秒,昨夜的记忆猛地撞进脑海——额头相抵时传来的温和灵力,唇间柔软的触感,还有天下一振掌心那带着薄茧的温度,每一处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刚才。他猛地睁开眼,新月般的眼眸还蒙着层水雾,睫毛轻颤着,下意识便朝身侧摸去,却只触到一片微凉的床褥,那处早已没了半点余温。

“天下!!”

惊呼声脱口而出,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三日月顾不上揉一揉发沉的太阳穴,也忘了拢一拢散乱的衣襟,掀了被子就往门外冲。木屐踏在榻榻米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鞋齿蹭过地板的响动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晰,刚跑到门口,他还没来得及推开纸门,便直直撞进一道熟悉的身影里。

鼻尖撞上玄色衣料的瞬间,一股淡淡的竹香混着灵力的气息扑面而来——是天下一振。

三日月猛地顿住脚步,抬头便见天下一振端着黑漆托盘站在檐下,玄色衣摆被风拂得轻轻晃动,托盘边缘还雕着细小的云纹,显然是本丸里常用的那套。托盘上,白瓷碗正冒着热气,粉白的和果子叠在竹碟里,豆沙馅的甜香隐约透出来,旁边的小碟里放着切成小块的茶点,最底下是一碗撒了葱花的乌冬面,清汤里浮着几点油花,香气顺着风飘进鼻腔,勾得人胃里一阵空响。

“要去哪里?这么急。”天下一振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金瞳落在他凌乱的衣襟和微翘的发梢上,目光软了几分。他伸手将托盘递到三日月面前,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的手背,触到那点微凉的温度时,又悄悄往回退了退,“先吃点东西吧,面再放就坨了,和果子也是刚从厨房拿的,还热着。”

三日月的脚步彻底顿住,指尖还僵在半空,目光落在托盘里的吃食上,眼底的慌乱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怔愣。他偏爱小豆馅的和果子,乌冬面要清淡少酱,连葱花都只爱撒一点点——这些细碎到他自己都快忘了的喜好,天下一振竟记了这么久。他喉结动了动,原本慌乱的心跳渐渐平复,只余下些微发烫的耳尖,连声音都轻了几分,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御前殿下……”

“都说了,直接叫天下就好。”天下一振无奈地摇了摇头,指腹轻轻碰了碰托盘边缘,示意他接稳,“屋里吃吧,外面风大,刚醒别着凉。你身子才刚好点,要是再受了寒,又要多费功夫调理。”说罢,他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将托盘轻轻塞进三日月手里,指尖还特意托了托盘底,生怕他没拿稳。

三日月抱着托盘退回屋里,指尖碰到温热的碗壁,暖意顺着指尖一点点传到掌心,连带着心里也跟着暖了几分。他走到矮桌旁坐下,将托盘轻轻放在桌上,目光却没离开门口——天下一振没有进来,只靠在门外的竹柱上,双手环在身前,目光落在远处的竹林,风吹动他的衣摆,竟透出几分闲适。可三日月知道,那是天下一振特意留的距离,既不打扰他进食,又恰好能让他抬眼就看见,这份细心,让他心里泛起一阵柔软。

他拿起竹筷,先夹了一口乌冬面。面条煮得软硬刚好,裹着清淡的汤汁滑进嘴里,葱花的鲜香混着面香在舌尖散开,驱散了残留的困意。又拿起一块和果子,咬下小口,豆沙馅的甜意不腻不齁,刚好中和了面汤的清淡,每一口都合着他的口味,显然是特意按他的喜好做的。

【我说你们打情骂俏够了哈,别忘了任务。】

意识深处突然传来临渊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的调侃,还夹杂着几分刻意的咳嗽声。天下一振靠在竹柱上的身子轻轻顿了顿,垂在身侧的手悄悄蜷了蜷,金瞳里的暖意淡了几分,在心里回道:【我明白。冥姬主上昏迷不醒,药研说她体内还残留着傀儡术的气息,却查不出源头。傀儡的术法虽有眉目,知道是用残魂炼制的,却没找到直接线索,连施术者的方向都摸不清。】

【那便直接去那些受损的本丸查,总不能一直耗在这里。】临渊的声音沉了些,带着点急切,【之前遭袭击的本丸不止一座,说不定能找到术法残留,或者是傀儡的碎片,总比在这里等着强。】

【那也要先养好精神。】天下一振的目光不自觉飘向屋里——三日月正拿着竹筷小口吃着乌冬面,新月眼弯成了好看的弧度,连吃相都透着股从容,阳光落在他的侧脸,将鬓边的发丝染成浅金色。他顿了顿,补充道:【他刚恢复,灵力还没稳,刀身又留不住灵力,要是现在奔波,只会更伤根本。等他彻底缓过来,再去也不迟。】

【啧,我看你就是放不下。】临渊的声音里满是了然,带着点揶揄,【当年在大阪城的时候你就护着他,现在还是一样,明明自己也耗了不少灵力,倒先担心起别人来了。】话虽这么说,临渊的语气却软了些,没再多言,意识便沉寂下去,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灵力波动,像是在默认他的决定。

天下一振收回目光,抬头望向天边——日头已升到半空,云层稀薄得像一层纱,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风一吹,那些光影便跟着轻轻晃动,像撒了满地的碎金。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昨夜渡给三日月的灵力还没完全补回来,此刻丹田处也透着点虚浮,可看着屋里那人安稳进食的模样,又觉得这点消耗算不上什么。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步伐轻快却带着几分利落,不似寻常刀剑的沉稳。天下一振回头,便见月黛宗近站在不远处的石板路上,身上的深色和服不知何时换成了另一副模样:

黑色披风只垂到腰间,边缘绣着细密的银线,风一吹便轻轻扬起,露出里面的蓝色军装——军装的领口端正,缀着小小的铜扣,袖口收紧,刚好露出手腕,下身的裙摆是不规则剪裁,右侧稍短些,刚好到膝盖,走动时能隐约看到靴底,裙摆上绣着紫藤花缠枝纹,角落还缀着一枚小小的新月纹,冷硬的军装竟被衬出几分雅致。

最显眼的是他的头发——之前一直散在肩头的长发,此刻被仔细地盘在脑后,用一根银簪固定住,清爽干练,连带着气质都比往日凌厉了几分。腰间斜挎着一把太刀,刀鞘是深紫色的,刀柄上缠着浅色的绳结,刀穗垂在身侧,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显然是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看样子,某人是休息好了?”月黛宗近挑眉,目光先扫过屋里正拿着和果子的三日月,见对方嘴角沾着点豆沙,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又落回天下一振身上,语气里带着点揶揄,“这竹下守着的模样,倒比当年在战场上还认真。”

天下一振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情绪:“你是来打趣我的?还是修复室那边出了什么事?”

“我可没那闲心打趣你。”月黛宗近轻哼一声,指尖拂过披风上的紫藤花纹,眼神冷了几分,脚步往前迈了两步,站到离天下一振不远的地方,“修复室那边有药研盯着,鹤丸的咒纹没再扩散,小乌丸和石切丸也把最后一批刀剑运回来了,本丸这边暂时没什么事。我来,是想问你接下来的打算——总不能一直耗在这竹林里,冥姬主上还没醒,傀儡的事也没头绪。”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天下一振脸上的面具上,刻意加重了语气:“还有,我可不记得,我重锻前你们有这么深的交集。当年我跟着三日月的时候,也没见你与他走得多近,怎么这才几年,倒成了这般模样?”说到这里,他抬手按了按腰间的太刀,刀柄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语气里多了几分执拗,“毕竟,我可是三日月宗近的仿刀——正品的所有事,他的过往,我都很!在!意!”

天下一振看着他眼底的执拗,那是仿刀对正品与生俱来的在意,也是月黛宗近独有的认真。他沉默了片刻,指尖轻轻蹭过竹柱上的纹路,忽然开口:“当年在大阪城,我们都在丰臣家中工事,在之前其实就稍微和对方认识过。为了让弟弟们放心,也为了避开那些其他精怪还有付丧神的不必要的试探,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过我与他是夫夫。”

“呵,当年?”月黛宗近冷笑出声,声音里带着点尖锐,却没了之前的敌意,多了几分探究,“在外人面前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难不成你还当真了?”他往前半步,目光紧紧盯着天下一振的面具,像是想透过那层乌木暗纹,看清面具下的表情,“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是假戏真做了?”

天下一振的金瞳暗了暗,指尖微微收紧,竹柱上的纹路被他按出浅浅的印子。他没有回答,只是转身朝着竹林深处走去,玄色衣摆扫过地上的落叶,发出轻微的声响。风卷起他的衣摆,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落在月黛宗近耳边,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当年,算是我失约了……”

月黛宗近僵在原地,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那道身影在竹林间越走越远,最终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太刀,刀鞘上的紫色在阳光下泛着浅淡的光,又想起方才屋里三日月那带着笑意的侧脸,披风上的新月纹在风里轻轻晃了晃,竟让他莫名想起三日月睡觉时安稳的模样——眉头舒展,呼吸均匀,连平日里总带着几分疏离的气质,都变得柔和起来。

他攥紧了拳,指节泛白,冷哼一声,却没再追上去。那句“失约”,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了他心底那点对“仿刀”身份的执拗——他一直以为,自己作为仿刀,该比任何人都了解三日月,可如今才发现,三日月与天下一振之间,藏着太多他不知道的过往。那些过往,不是逢场作戏,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带着“失约”的遗憾,藏在岁月里的在意。

这时,屋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月黛宗近抬头,便见三日月端着空了的托盘走出来,发梢上还沾着片细小的竹叶,显然是刚才风吹进去的。三日月看到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熟悉的笑意,新月眼弯了弯:“月黛也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月黛宗近收回目光,语气缓和了些,抬手拂去披风上的落叶,“看样子,灵力是补得差不多了,至少比早上那副快站不稳的模样强多了。”

“哈哈哈,让你担心了。”三日月笑着应道,将托盘递到檐下的石桌上,目光不自觉望向竹林深处,“刚才……是天下从这里走了吗?”

月黛宗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片翠绿的竹林,没再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他知道,有些话,不用他说,三日月也能明白——就像天下一振那句“失约”里藏着的在意,就像他们之间那些没说出口的过往,都藏在风里,藏在竹林的光影里,等着被慢慢揭开。

三日月望着竹林深处,指尖轻轻碰了碰腰间的短刀,刀鞘上的樱纹在阳光下泛着浅淡的光。风拂过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回应他的目光。他忽然笑了笑,眼底的担忧淡了几分——他知道,天下一振不会走远,就像当年在大阪城的火海里那样,不管走多远,总会等着他,而他,也总会找到对方。

此刻,竹林深处,天下一振正站在结界边缘,指尖划过泛着微光的结界屏障。罗盘上的指针轻轻晃动,显示结界暂时稳定,没有异常的灵力波动。他回头望了一眼木屋的方向,隐约能看到三日月站在檐下的身影,金瞳里泛起暖意,随即又握紧了拳——等三日月彻底恢复,他们就去那些受损的本丸查线索,不管是傀儡的术法,还是冥姬主上的情况,他都会查清楚。

这一次,他不会再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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