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这回可真不怪我啊!”
抽签结果一出,活动一结束大头回到酒店就直奔健身房,看到莎莎后连气都没顺匀就开口了。
“头哇,咱能把气儿喘匀了再说话不?”一旁垫子上正拉伸的大胖抬起头,拖着长音慢悠悠地调侃。
大头看也没看他,只朝那个方向挥了挥手,“边儿去。”
他刚走到莎莎身边,还没来得及开口,莎莎已经主动把手机屏幕转向他。屏幕上是新鲜刚出的签表。
“你自己看看,”她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我这一上来就内战,往后看全是日本队的。”
那签表就像一张网,将她稳稳兜进了“熟人窝”里。
“我真没动啊。”大头的声音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全程是西蒙抽的,镜头都盯着呢,都能给我作证。”
“出息。”垫子那头,大胖凉飕飕的点评又不失时机地飘了过来。
大头倏地扭头瞪过去,眼神锐利得像带着小飞刀。大胖立刻识相地举起双手,摆出标准的“投降”姿势,只是嘴角那抹憋不住的笑,暴露了他纯粹看热闹的心思。
莎莎没接话,只是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她的目光越过大头的肩头,看向了正从健身房门口走进来的人。
“头哥,”她声音不大,却带着明确的指示意味,“立正,向后转。”
大头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话转身,心里还嘀咕着,就见莎莎下一场比赛的对手,大迪正和队友说着话朝这个方向走来。
得。大头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这抽签仪式,怎么偏偏就轮到自己去了呢?
女子单打四分之一决赛,莎莎对阵长崎。
赛前,酒店房间里莎莎盘腿坐在椅子上,面前的平板电脑正播放着长崎与伊藤上一轮的比赛录像。
画面里,伊藤以3-1领先,却在第六局被对手连续挽救三个赛点,最终被长崎逆转翻盘。
“真是可惜。”莎莎看得入神,没忍住轻声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又和伊藤对上呢。”
作为在伊藤纪录片里荣登三分之二的图像资料,莎莎对伊藤的感情还是挺深的。
躺在莎莎床上刷手机的大头头也没抬,接话却接得很快,语气一针见血:“没人能看懂她的暂停。第六局那几个赛点球,早该叫了。
“是啊,”她轻声应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认同,“可惜没有如果啊。”
她转过椅子,看向床上懒散躺着的人:“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说真的,伊藤那场她后半段打得有点太‘自己’了,长崎明显研究了她的习惯线路。”大头慢悠悠地坐起来,把手机塞回了自己口袋里。
“她挺想赢的。”
“没有谁不想赢,嘟嘟。”大头站起身子。
“长崎反手不错,明天盯她正手短。不给她得分的手段。”
听着大头的分析,莎莎点了点头,很多邱指之前都和她聊过了。
“所以,尊敬的王指,咱能回自己屋了吗?”莎莎拖长了调子。
“翻脸不认人。”大头只敢在心里嘀咕。
“走了,走了,就走了。”大头说了一遍又一遍,“我马上走了。”但是脚下的动静却没减快一分。
“走了,我送你。”莎莎上前挽着他的胳膊。
“嗯。”大头勾了勾唇角。
最后在房门口,大头就让莎莎停下了,“我回去。你好好休息。”
“嗯,你也是。”
大头转身前,莎莎拉住他。
最后房门被大头关得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