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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装改道绕险路 避开太子埋伏圈

(酉时,徐州城外乱葬岗。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被地平线吞没,暮色像墨汁一样在天空晕开。九殿下和陆渊换上了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粗布衣服,脸上抹了些泥灰,看起来像两个逃难的农夫。)

“记住,少说话,多低头。”九殿下最后叮嘱了一句,将短刀藏在裤腿里,“我们从西门混进去,那里是贫民窟,守卫最松。”

陆渊点头,将一个破麻袋往肩上一扛,里面装着几块石头,假装是讨饭的家当。

两人趁着夜色,猫着腰穿过乱葬岗,朝着徐州西门摸去。城墙在夜色中像一条沉睡的巨龙,城头的火把忽明忽暗,映得巡逻士兵的影子在墙上晃动。

离城门还有一箭之地时,九殿下拉着陆渊躲到一棵老槐树下。城门口果然盘查得很严,每个进城的人都要被搜身,稍有可疑就被拉到一旁问话。

“怎么办?”陆渊低声问,“看样子不好混。”

九殿下盯着城门看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你看那边。”

陆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个挑着担子的货郎正围着一个守城士兵,手里塞着些碎银子,士兵眉开眼笑地挥挥手,就让他们过去了。

“有了。”九殿下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碎银——这是他特意留着应急的,“等会儿跟着那几个货郎后面,见机行事。”

很快,又有一队货郎过来,挑着满筐的蔬菜,看样子是赶晚市的。九殿下和陆渊立刻跟了上去,低着头,缩着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起眼。

到了城门口,货郎们熟练地给士兵塞了银子,士兵果然没怎么检查就放行了。九殿下和陆渊混在中间,低着头往前走,心脏“砰砰”直跳。

“站住!”一个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

九殿下心里一紧,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说话的是个瘦小的士兵,正眯着眼睛打量他们。

“你们俩是干什么的?”瘦小士兵问道,手里的长矛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俺……俺们是来投奔亲戚的。”九殿下故意粗着嗓子,口音模仿着当地的农夫。

“投奔亲戚?”瘦小士兵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们,“我看你们不像好东西,过来,搜身!”

陆渊刚想反抗,被九殿下按住了。他从怀里掏出那小块碎银,偷偷塞给瘦小士兵:“官爷,小的们真是良民,您高抬贵手。”

瘦小士兵掂了掂银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挥了挥手:“滚吧,别惹事。”

九殿下和陆渊连忙点头哈腰,快步走进城门。直到走出老远,两人才松了口气,加快脚步钻进旁边的小巷。

(戌时,徐州城西门贫民窟。这里到处是低矮的土坯房,污水在巷子里横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九殿下和陆渊找到一家看起来最破的客栈,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瞎眼的老妇,摸索着问:“谁啊?”

“大娘,我们想住店。”九殿下道。

“住店?”老妇叹了口气,“店里就剩一间柴房了,你们不嫌弃就住吧,一文钱一晚。”

“不嫌弃。”九殿下连忙道,“给我们来两碗面,再要点热水。”

老妇摸索着去准备,九殿下和陆渊则跟着她的孙女——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来到后院的柴房。柴房很小,堆满了干草,角落里还有个破灶台。

“就这了。”小姑娘放下手里的油灯,怯生生地看着他们。

“谢谢。”九殿下拿出两文钱递给她,“麻烦你了。”

小姑娘接过钱,飞快地跑了。

陆渊关上门,低声道:“殿下,这里太简陋了,要不换个地方?”

“越简陋越安全。”九殿下道,“太子的人肯定在找我们,豪华客栈反而危险。先在这住一晚,明天打探清楚情况再说。”

很快,老妇端来了两碗面,说是面,其实就是几根面条加了点野菜,清汤寡水的。但两人饿了一天,也顾不上难吃,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亥时,柴房。九殿下和陆渊轮流守夜。九殿下靠在干草上,却毫无睡意。他在想三皇子,在想霓裳他们,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遇到危险。)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夹杂着士兵的呵斥和百姓的哭喊。九殿下和陆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我去看看。”陆渊起身,悄悄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脸色凝重:“是赵奎的人,在挨家挨户搜查,说是要找一个受伤的女子和十几个男人。”

九殿下心头一沉:“他们肯定是发现我们没在乱葬岗,所以进城搜查了。霓裳他们有危险!”

“那我们怎么办?”陆渊急道,“要不要回去通知他们?”

九殿下摇摇头:“不行,现在出去就是自投罗网。他们既然在城里搜查,说明还没发现霓裳他们的藏身之处。我们得想办法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他沉思片刻,眼睛一亮:“有了。赵奎不是在找我们吗?我们就给他们点动静。”

(子时,徐州城东门。九殿下和陆渊趁着夜色,悄悄来到东门附近。这里的守卫比西门严密得多,城楼上灯火通明,士兵来回巡逻。)

“就在这放火。”九殿下指着旁边一家废弃的绸缎庄,“动静越大越好。”

陆渊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和一小捆火绒——这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两人悄悄摸到绸缎庄后面,陆渊撬开后窗,将火绒扔了进去,然后点燃火折子扔了进去。

干燥的绸缎遇到火星,立刻燃烧起来,很快就蔓延开来。“噼啪”的燃烧声惊醒了周围的百姓,有人大喊:“失火了!快来人啊!”

城楼上的士兵见状,立刻吹响了号角,纷纷冲下来救火。一时间,东门口乱成一团。

九殿下和陆渊趁乱混在人群中,悄悄溜走。

“这下赵奎的人肯定会往东门这边来。”陆渊笑道,“霓裳他们应该安全了。”

九殿下点头:“但我们也不能回西门了,那里肯定会加强搜查。我们得换个地方。”

他想了想,道:“去城北的城隍庙,那里人多眼杂,容易藏身。”

(丑时,徐州城隍庙。这里果然热闹,不仅有乞丐和流浪汉,还有不少躲避搜查的百姓。九殿下和陆渊找了个角落坐下,听着周围人的议论。)

“听说了吗?城里在搜捕乱党,好像是跟九殿下有关。”

“九殿下?就是那个来江南赈灾的九殿下?他怎么会成乱党了?”

“谁知道呢,听说是太子殿下下的令,说九殿下勾结漕帮,意图谋反。”

“我看不像,九殿下可是个好人啊,给我们发粮食,惩治奸商,怎么会谋反呢?”

“嘘,小声点,别被官差听到了。”

九殿下听着这些议论,眉头紧锁。太子竟然已经给他扣上了“勾结漕帮,意图谋反”的罪名,这是想置他于死地啊。

“殿下,看来我们不能再等了。”陆渊低声道,“再等下去,不仅我们走不了,霓裳他们也会有危险。”

九殿下点头:“你说得对。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徐州,绕道北上。”

他想了想,道:“我记得徐州以北有一条废弃的古驿道,是以前运送军粮用的,后来因为塌方就不用了。但如果能走通,就能绕过赵奎在官道上设的埋伏圈。”

“古驿道?”陆渊有些犹豫,“听说那条路很危险,到处是悬崖峭壁,还有野兽。”

“危险也比被太子的人抓住强。”九殿下道,“明天一早,我们就去跟霓裳他们汇合,然后走古驿道。”

就在这时,城隍庙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是士兵的呵斥声。

“官爷来了!”有人喊道。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纷纷往角落里躲。九殿下和陆渊也连忙低下头,混在人群中。

一队士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赵奎的心腹张队长。他拿着一张画像,在人群中仔细比对。

九殿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幸好他和陆渊脸上抹了泥灰,又换了衣服,一时没被认出来。

张队长搜了一圈,没找到人,骂骂咧咧地带着士兵走了。

城隍庙再次安静下来,但每个人都心有余悸。

九殿下对陆渊道:“不能再等天亮了,我们现在就去跟霓裳他们汇合,连夜走古驿道。”

陆渊点头:“好。”

两人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城隍庙,朝着城外乱葬岗的方向摸去。月光惨淡,勉强照亮脚下的路,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行在小巷中,耳朵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生怕再遇上巡逻的士兵。

(丑时三刻,乱葬岗边缘。霓裳正靠在一块断裂的石碑上闭目养神,两个亲兵背靠背守在四周,手里的短刀反射着冷光。听到脚步声,亲兵立刻拔刀喝问:“谁?”)

“是我们!”九殿下压低声音回应,快步走出阴影。

霓裳猛地睁开眼,看到是九殿下和陆渊,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撑着地面想要站起,却因牵动伤口疼得皱眉。

“别动。”九殿下连忙上前按住她,“情况怎么样?没被搜到吧?”

“刚躲过一波,”霓裳喘了口气,声音带着疲惫,“他们搜得越来越紧了,再待下去迟早被发现。你们找到出路了?”

“嗯,有条废弃的古驿道,”陆渊蹲下身,用树枝在地上画出路线,“从这里往北走三里地就是入口,虽然难走,但能避开官道上的埋伏。”

九殿下补充道:“刚才在东门放了吧火,暂时能引开部分追兵,我们得抓紧时间动身。”

亲兵扶起霓裳,用布条将她固定在担架上,一行人借着月色往古驿道入口赶去。乱葬岗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得人头皮发麻,那些歪歪扭扭的木牌在风中摇晃,像无数只伸向天空的手,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寅时,古驿道入口。一道狭窄的山缝隐藏在茂密的灌木丛后,仅容一人侧身通过。九殿下率先钻进去探查,里面漆黑一片,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水滴从岩壁上滴落的“滴答”声。)

“里面能走。”九殿下从里面探出头,“小心脚下,全是碎石。”

陆渊先扶着担架将霓裳送进去,亲兵们紧随其后,九殿后断后,用枯枝将入口重新掩盖。黑暗中,众人只能摸黑前行,岩壁上的苔藓又湿又滑,稍不留意就会滑倒。

“抓着我的衣角。”九殿下对身后的亲兵叮嘱道,自己则紧紧盯着前方陆渊手里微弱的火光——那是用仅剩的火折子点燃的一小截松枝。

火光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凹凸不平的岩壁上,像一群挣扎的鬼魅。霓裳躺在担架上,疼得额头冒汗,却咬着牙不吭声,生怕拖累大家的速度。

“还有多久能出去?”一个年轻的亲兵忍不住问,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不清楚,”陆渊的声音传来,“据说这条驿道有十里长,当年塌方堵了大半,能不能走通全看运气。”

九殿下道:“别说话,保存体力。注意听着点,有异常立刻示警。”

一行人沉默下来,只有脚步声、呼吸声和偶尔的碎石滚落声在驿道里交织。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的火光突然晃动了一下,陆渊低呼:“前面有岔路!”

众人凑近一看,果然,驿道在这里分成了左右两条路,左边的路口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像是许久没人走过;右边的路口则有新鲜的脚印,还散落着几片干枯的树叶。

“走左边。”九殿下当机立断,“右边太明显,怕是陷阱。”

陆渊点头,带着众人拐进左边的岔路。这里的路更窄了,岩壁上不时有碎石落下,砸在头盔上“叮当”作响。走了没多远,前方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

“谁?!”陆渊立刻熄灭松枝,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

死寂过后,一个微弱的声音带着哭腔响起:“别杀我……我只是个迷路的采药人……”

九殿下示意陆渊点亮火折子,火光再次亮起时,只见一个背着药篓的少年蜷缩在岩壁角落,浑身发抖,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

“采药人?”陆渊皱眉,“这鬼地方有药可采?”

少年哆哆嗦嗦地指着药篓:“有……有岩耳和灵芝……我爹病了,我想来采点换钱……没想到迷了路……”

九殿下打量着少年,见他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服,手背上还有被荆棘划破的伤口,不像是作假,便放缓了语气:“这地方危险,你跟我们一起走,出去后再各自上路。”

少年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卯时,众人终于走出了古驿道,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开阔的山谷出现在眼前,谷底有条小溪潺潺流过。亲兵们欢呼一声,纷纷跑到溪边喝水洗脸,疲惫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九殿下让众人先休息,自己则走到谷边观察地形,确认没有埋伏后,才松了口气。霓裳靠在树下,看着远处的朝阳一点点跳出山头,金色的光芒洒满山谷,轻声道:“看来,我们又躲过一劫。”

九殿下走到她身边,望着朝阳,眼神坚定:“这只是开始。只要我们带着罪证回到京城,太子的阴谋就会破灭,那些死去的人,才算没有白死。”

溪水边,陆渊正和那个采药少年闲聊,询问着前方的路况。少年说翻过前面的山,就能到淮安地界,那里有漕帮的一个秘密码头,可以乘船北上。

“那就继续赶路。”九殿下对众人道,“争取早日抵达京城。”

朝阳下,一行人收拾行装,再次启程。山谷里的风带着暖意,吹起他们的衣角,也吹散了些许疲惫。前路依旧未知,但每个人的心里,都燃着一团名为“希望”的火。 (巳时,山路蜿蜒。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采药少年在前头带路,脚步轻快,时不时指着路边的草木给陆渊介绍:“这是止血草,捣碎了敷伤口特管用;那是野山枣,再过俩月就熟了,甜得很……”)

陆渊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你懂的还真不少。”

少年挠挠头,笑得腼腆:“俺爹是郎中,从小就教俺认这些。可惜……他这次病得重,不然也不用俺冒险来这深山里找药。”

九殿下走在中间,听着两人对话,眉头微蹙。他悄悄拉过霓裳的担架,低声道:“这少年太过镇定了。刚才在驿道里,他说‘别杀我’时,眼神里虽然有怕,却没多少慌乱,倒像是……提前编好了说辞。”

霓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少年正弯腰给陆渊摘了颗野果,动作自然得很。她沉吟道:“或许是常年在山里跑,胆子比一般孩子大?不过防着点总是好的。”

“嗯。”九殿下点头,对陆渊使了个眼色——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意为“留意此人”。陆渊心领神会,接过野果时多问了句:“你说淮安有漕帮码头?具体在哪个位置?我认识漕帮的人,说不定能打个招呼。”

少年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笑道:“就在淮安东门外的芦苇荡里,有棵歪脖子柳树,顺着柳树往下走三里水路,就是码头。俺去年跟爹送货时路过,远远瞅见过。”

“哦?送货?”九殿下插话,“你们爷俩还做送货的营生?”

少年脸色微变,连忙道:“不是专门送货,就是……就是帮镇上的药铺捎点药材,赚点脚力钱。”

“这样啊。”九殿下没再追问,目光却在少年的药篓上停了停——那药篓看着沉甸甸的,却没闻到多少草药的清香,反而隐约有股油布的味道。

(午时,山顶凉亭。众人歇脚休整,啃着干粮。少年从药篓里掏出个油纸包,递过来:“这是俺带的粗粮饼,你们尝尝?”)

陆渊刚要接,九殿下抬手拦住:“不用了,我们带的干粮够吃。”他指了指亲兵手里的麦饼,“你自己留着吧。”

少年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默默收回饼子,自己啃了起来。

霓裳趁这功夫,对九殿下低声道:“刚才他摘野果时,我瞅见他袖口绣了个‘赵’字。赵奎是太子的心腹,这少年……会不会是他的人?”

九殿下心头一凛,果然没猜错!他不动声色地往少年那边挪了挪,假装看风景,耳朵却贴得更近——少年啃饼的声音很规律,不像是饿极了的样子,倒像是在演戏。

“前面的山看着不高,翻过去要多久?”九殿下突然问。

少年咽下饼子,道:“快得很,半个时辰就能到山脚,再走一个时辰,就能看见淮安城了。”

“好。”九殿下站起身,“那就抓紧时间,争取天黑前到淮安。”

(未时,下山途中。山路陡峭,碎石松动。少年走在最前面,突然脚下一滑,“哎呀”一声往旁边倒去——那边正是个陡坡,底下是茂密的灌木丛。)

“小心!”陆渊眼疾手快,伸手就去拉,却被少年猛地一拽,两人一起往坡下滚去!

“陆渊!”九殿下心胆俱裂,连忙冲过去。亲兵们也纷纷上前,趴在坡边往下喊:“陆大人!”

坡不算深,也就两丈来高。陆渊很快从灌木丛里探出头,骂骂咧咧:“娘的!这小子是故意的!”

少年也爬了起来,脸上擦破了皮,却嘿嘿笑:“对不住啊,脚滑了……”话音未落,他突然从怀里摸出把短刀,朝着陆渊的后心刺去!

“小心!”九殿下看得真切,厉声警告。

陆渊本就憋着气,听到提醒猛地侧身,短刀擦着他的肋骨划过,带起一串血珠。他反手一拳砸在少年脸上,将人打翻在地,夺过短刀抵着他的脖子:“说!谁派你来的?!”

少年被打懵了,嘴角淌着血,眼神却变得凶狠:“是赵大人!他说只要把你们引到淮安码头,就给俺爹治病的钱!”

“码头有埋伏?”九殿下站在坡边,声音冰冷。

“是!全是死士!”少年豁出去了,“你们插翅难飞!”

陆渊气得一拳砸在旁边的树上:“老子就知道你不对劲!”

九殿下深吸一口气,对坡下道:“陆渊,看好他!我们绕路走,不去淮安码头!”他转头对亲兵道,“从另一侧下山,去淮安城西的渡口,那里有个老船工,是当年父皇派在江南的暗线,可靠。”

(申时,众人改道而行。少年被捆在树上,嘴里塞着布条——九殿下没杀他,只留了点干粮和水,算是给了条活路。)

陆渊捂着流血的肋骨,骂道:“这趟浑水,真是没完没了!”

霓裳叹道:“太子是铁了心要置我们于死地。幸好殿下警惕,不然今天就栽在淮安了。”

九殿下望着远处的淮安城轮廓,眼神凝重:“他越急,越说明我们手里的罪证能打垮他。加快速度,必须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找到老船工,离开江南。”

风从山间吹过,带着草木的清香,却吹不散空气中的紧张。每个人都知道,离京城越近,太子的反扑就会越疯狂。但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迎着风浪,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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