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你给我看毛楞了,咱认识呀?”
一枭挠了挠自己的小寸头回道:“何止是认识呀,野哥,我跟你是神交已久呀,多少次午夜梦回,你我兄弟那也是并肩作战过的,来来来,拍个照,咱们兄弟俩照个相。”
冒昧我的见过,但这么冒昧的我还真是头一次碰见……
咱说我也不是啥明星,网红的,这是玩啥呢?
“这啥意思呀……”
一枭搂着我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后,兴奋无比的说道:“野哥,我在春城都听说了,你是真踏马牛逼呀,都从黑省铲到m谷去了,以后我也跟你混呗,正经的,我也挺猛,你看我给你来一段哈!”
我不等我说话,一枭退后几步,给自己衣服一脱,露出肌肉来,摆了几个健美的姿势,接着又对着空气比划了几个直拳,摆拳,啥的。
一点不撒谎,多飙的人我都见过,但这么飙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真的,野哥,我真挺猛,你看我给你下个胯哈,这都小意思,我在家天天练!”
“别整了兄弟,我看出来了,你是真练过,闹不好去武林风都能拿名次,咱给衣服穿上,先办正事行不。”
我这话刚说完,人家这边一字马下去了。
就在我感叹这个一枭确实有两把刷子时,就听见“咔嚓”一声。
我弯腰仔细一看,裤子劈线了……
“快起来吧……”
“别动!疼!”
这么一说,浩哥脸都变色了,立马起身过来扶,我和史墨辰也在一旁搭着手。
事实挺搞笑的,但我们三个此刻谁也笑不出来了。
这踏马要是真给碰坏了,那可不是小事,这妥妥的大少爷,人家来明氏就是镀金的,要是给小牛镀坏了,明浩根本没法跟他家里交代。
“没碰坏吧,你自己试试!”
一枭疼的脑门冒汗,声音微弱的回道:“缓一会,缓一会,给我都疼冒汗了。”
“用不用去医院呀?”
“你自己蹦跶蹦跶!”
“你扒拉一下试试呢,看看具体哪里疼!”
明浩,史墨辰,我三人蹲成一排,目光担忧的看向孙江一枭,纷纷语气担忧的说道。
别说大小伙子了,就是半大的小孩那此刻肯定也不好意思了吧,但一枭没有,很是听话,当着我们三个的面,就开始给自己验伤了。
至于他怎么验伤的我就不详细描述了,反正他是确定东西没坏……
“行,还好使!”
我尴尬的看向明浩,意思是不行让他给我换个人吧,这人有点太不靠谱了。
可还没等我说出口呢,一枭就蹦蹦哒哒的跑到了明浩办公室门口的位置:“过来个人,来来来,现在公司急需征用一条裤子。”
借着一枭出去换裤子的功夫,我皱眉看向明浩:“浩哥,这小兄弟啥情况呀……”
明浩背着手叹了口气,眼神中带着一丝折磨回道:“如果舞会那天一枭也去了的话,那么你们家小六子就不会一人独舞了!”
我咽了口口水后指了指脑门问道:“这也不太正常呀?”
“嗯……六子是精神不正常,他是纯彪,反正各有各的风格吧!”
我有些心累的揉了揉脸蛋,这时,一枭已经跟一个文员换好裤子了。
“走吧,野哥,辰哥,农安县看守所的所长我老熟了。”
“那……那麻烦你了兄弟。”
“不麻烦,你带我混社会就行,我这马力,嗷嗷的,就是一直没用武之地。”
我捂着脸轻喃道:“咱先办正事,那些以后再说哈。”
说话间,我们三个下了楼,去了明氏集团的二层,这里有个招待室,里面放的都是一些名贵烟酒啥的。
一进屋我就发现了,有个穿着保安制服的老头死盯着一枭。
“你看啥呀,浩哥让我来拿的。”一枭也是鬼神不怵,跟多大岁数的都能斗几句嘴。
屋内好东西确实不少,内供的香烟,还有一些老年份的茅台。
一枭也是真不客气,来来回回搬了三四次,给我车后备箱都装满了。
毕竟是给我办事嘛,我肯定也是要说话的。
“一枭呀,是不是弄太多了。”
“不多,走吧走吧!”一枭随手又拽了两条九五,接着在保安老头的能喷出火的眼神中,大摇大摆的走了。
上车后,一枭挑出了两瓶茅台,还有四条香烟分别装进了两个袋子里,随即指挥着开车的四眼说道:“兄弟,前面那条街有一个叫鑫鑫烟酒店停一下。”
我顿时一愣:“还不够呀?”
“不是不够,这些是给我李大爷的,剩下的直接卖掉!”
“啊?卖掉?啥意思?”我更加懵逼了。
一枭双手一摊,理直气壮的回道:“把剩下的烟酒卖掉呀!”
我立马拦了一句:“一枭,用钱你吱声就得了呗,四眼,找个银行,咱取点!”
“不不不,我不用钱。”
“那为啥给东西卖的呀?”
“咋说呢……我就喜欢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会让我身体内的每一处神经都得到舒展,从而找寻到人生的真谛,嗯……就这么说吧,这种感觉比跟刘晓庆深深还过瘾呢……”
我被雷的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说啥好了。
倒是四眼长期受宋六熏陶,精神比较强大,接过话:“刘晓庆?他现在得五六十岁了吧,是不是岁数有点大呀!”
一枭眼神坚定:“不,在我心中,她还是那个一身红衣,艳冠江南的绝色美人!”
我属于是强行拆开了这个话题,没招,这踏马我完全接不上话呀!
“一枭呀,家里都干嘛的?”
一枭翘着腿,随口说道:“我爸在春城建设投资上班,好像这几年升了吧,是d委副书记。”
我为之一愣,诧异无比的追问道:“国企的那个建设投资?”
“对呀,春城就这么一个呀!”
“那你妈呢?”
“我妈接了我姥爷的班,在三三七厂做技术研制。”
我再次震撼无比的问道:“军工?”
“对呀!咋的了!”
沉默许久后,我点燃一根香烟,一口气吸了四分之一,接着十分中肯的评价道:“你要是不介意,我以后就叫你东北彪王吧,你家里这门子,混鸡毛社会呀?疯了?”
一枭口水横飞的一排车座子:“好,今天我也算正式出道了,以后我就叫东北彪王!”
“卧槽,你能不能听明白重点,重点是东北彪王嘛?重点是你有这门子混啥社会!”
一枭眼神中带着有几分失望的看向我,好像还挺伤心似的。
“野哥,别人不理解我也就算了,你咋也不理解我呢,我还以为咱俩会是灵魂伴侣呢,这是梦想,人得追逐自己得梦想,不然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就这么一句话,再次给我干灭火了,我想死,直接跳车自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