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刚输进去,两三秒后运算结果就显示出来了!
这种性能放在何雨柱穿越前的时代或许连老年机都不如,但在当前这个年代,简直就是碾压级的存在!
在所有人都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处理数据的年代,几秒钟的延迟根本不算什么!
不仅代表团震惊,实验室里的陈兴业虽然早就听何雨柱提起过第二代计算机,但亲眼目睹这恐怖的运算能力时,还是惊得张大了嘴。
那几个高级研究员更是呆若木鸡。
这...真是我们自己研发的技术?!
这种近乎零延迟的表现,就算是美苏两国现在宣称掌握了这项技术,在没有亲眼所见之前都没人会相信。
实验室里的记者们迅速反应过来,短暂的惊讶后,所有摄像机齐刷刷对准了第二代计算机和旁边的何雨柱。
各种采访提问顿时将何雨柱包围。
而实验室外,那些被代表团带来的记者们原本准备大肆报道负面新闻,谁知竟看到如此先进的计算机技术?!
一部分记者盯着实验室,另一部分则用古怪的眼神看向代表团:你们管这叫抄袭?
如果技术水平相近,凭借国际话语权和科技优势,说对方抄袭还算可信。
但现在这种跨时代的差距,再说什么剽窃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就算控制所有媒体渠道,这样的报道也只会让自己沦为笑柄。
于是原本摩拳擦掌的代表团记者们瞬间哑火。
代表团众人纵使心有不甘,在这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也无话可说。
......
当晚。
304研究所送走代表团后,以陈兴业为首举行了庆功宴。
何雨柱自然是宴会的主角。
无论是技术展示,还是应对代表团的盘外招,何雨柱的表现都堪称完美。
如果没有何雨柱和十四科室,304研究所在这次与代表团的交流学习中,恐怕又要像以往国内其他单位那样,被对方肆意羞辱后还要强颜欢笑。
这样的情况在过去屡见不鲜。
但没人愿意忍受这种窝囊气,柱子的出色表现自然赢得了所有人的尊敬。
更重要的是第二代计算机的突破——此前十四科室的成果只在特定领域引发反响,而这台全新计算机堪称战略级装备。
在这个落后的年代,若兔子能拥有世界顶尖水平的计算机,对各行业的推动简直难以估量。
当时兔子的落后并非因为人民愚钝或懒惰,而是输在起跑线上。
外部封锁与迟滞的发展让正常进步都成奢望。
倘若获得同等技术条件,与国外博弈的胜负尚未可知。
第二代计算机的意义就在于此:至少能争得入场资格,后续发展便看各自本事了。
因此陈兴业完全支持柱子白天的决定——这类战略装备绝不能轻易暴露。
庆功宴刚结束,他就带着完整资料直奔上级部门汇报。
……
光阴荏苒,转眼来到1961年秋。
四九城的秋意裹挟着萧瑟,行人纷纷添了夹衣。
身着崭黑色呢子大衣的青年蹬着锃亮皮鞋的自行车,拐进南锣鼓巷。
95号四合院前,三大爷阎埠贵正清扫门前落叶,院里孩童嬉闹声此起彼伏。
前院东厢房突然响起婴儿啼哭,接着传来于莉的埋怨:早说要买豌豆糕,整天魂不守舍的!
厂里刚发工资就被工友拉去喝酒,哪还记得这个。”闫解成讪讪辩解。
阎埠贵撂下笤帚进屋打圆场:没买就算了,荒年树皮都啃过,还能饿着金孙?解成手头紧很正常。”
就是就是,下回一定买。”闫解成连忙接话。
于莉瞥了眼公公,把到嘴的抱怨又咽了回去。
她在闫家这么多年,早就摸透了这家人。
阎埠贵的抠门劲儿她再清楚不过,多说无益,干脆不再搭理。
闫解成正要松一口气,谁知阎埠贵笑眯眯地凑过来,搓着手指:解成啊,这个月生活费还没交吧?刚领了工资,正好五块钱给我收着。”
闫解成一听,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阎埠贵揣着刚到手的五块钱,美滋滋走出屋子。
刚要拿起扫帚继续扫落叶,突然听到一阵自行车铃声由远及近。
哟!柱子?可有日子没见了。”阎埠贵抬头一看,正是跨着自行车的何雨柱。
何雨柱在院门口下车,笑着应道:三大爷这精神头儿是越来越好了。”
阎埠贵眯着眼笑道:要说精神,那还得是你啊。”
他打量着眼前人。
何雨柱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即便在最困难那几年,身形也没见消瘦。
那一身腱子肉,没点营养可养不出来。
前些年要不是何雨柱私下帮衬,他家日子还真不好过。
如今闫家和何家的关系,比亲兄弟还亲。
......
院里的动静惊动了闫解成两口子。
两人出门一看是何雨柱,闫解成立马笑开了花:柱哥回来啦!
于莉也热情地迎上去,那架势就像见到了贵客。
一来是念着何雨柱当年的接济之恩,二来也是真心佩服这位有本事的人物。
这些年在304研究所,何雨柱从六级研究员一路做到高级研究员,晋升速度快得惊人。
他带领的十四科室成果不断,从最初的令人惊叹,到如今大家已经习以为常。
作为科室负责人,何雨柱功不可没,不仅在所里地位节节高升,在院里更是名声大噪。
虽然不清楚具体研究项目,但大家都知道,如今的柱子已是国家栋梁之才。
在前院寒暄几句后,何雨柱便往中院走去。
如今贾家的贾东旭已离世多年,秦淮如顺利诞下第三胎槐花,并按规矩顶替丈夫进入工厂担任钳工一职。
不过因技术生疏,她只能从学徒做起。
贾家本就日子紧巴,现在收入骤降又添新丁,生活更是捉襟见肘。
前些年闹 时,多亏院里邻居接济和一大爷暗中帮扶才熬过来。
当初贾东旭工伤身故,厂里发过三百多元抚恤金,但这笔钱被婆婆贾张氏攥在手里,秦淮如连边都没摸着。
何雨柱刚踏进中院就见水池边蹲着洗衣的秦淮如。
岁月似乎没在这女人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尽管常吃不饱,她却依然保持着丰腴体态,只是眉眼间少了些神采,倒多了几分成熟风韵。
柱子回来探亲啊?秦淮如抬头打招呼时眼神闪了闪,很快挤出笑容。
秦姐今儿下班挺早。”何雨柱客套回应。
他早不是当年那个见着寡妇就腿软的傻柱,如今 爱子在侧,日子舒坦得很。
见对方态度疏离,秦淮如心里发苦。
自打守寡后,轧钢厂里那些男工的眼神总带着钩子,像何雨柱这般清亮的眼神实属罕见。
想起从前对方的点拨,她不禁暗自叹息。
何雨柱开门发现家中无人正纳闷——按理说厨子该比普通工人回来得早。
秦淮如见状提醒:今儿在厂里听说何叔后厨升职了,许是为这事耽搁。”
正说着话,院里突然热闹起来。
何大清夫妇与易中海、许大茂两口子说笑着进了院子。
易中海最先注意到站在屋门口的何雨柱。
他的目光在柱子身上来回打量,同时提醒何大清注意。
何大清和陈娟笑着迎上去:柱子今天回来吃饭啊?颖琪和孩子呢?
回娘家了,太久没去看她爷爷,正好带着外孙一起回去。”柱子答道。
许大茂和娄晓娥看到何雨柱时都有些意外。
许大茂本想避开,却被妻子娄晓娥拉住,硬是让他跟柱子打了个招呼。
看着许大茂不情愿的样子,何雨柱只觉得好笑。
这些年许大茂的日子并不顺心。
虽然凭借放映员的工作和娄家的接济,他们两口子的生活还算富裕,但结婚多年仍未有孩子的事成了大院里的谈资。
在这个早婚早育的年代,二十四五岁还没当父亲,让许大茂承受着不小的压力。
好在凭着家里的条件,议论声还没闹到明面上。
相比之下,同样没有子嗣的易中海就聪明得多,靠着照顾老太太、担任一大爷和即将晋升八级工的地位,成功减少了闲言碎语。
但对许大茂来说更难受的是,曾经的对手何雨柱如今家庭美满,这让他心里更不平衡。
每次见到柱子,他都想躲着走。
从娄晓娥的立场来看,她与何雨柱本无过节。
相反,随着何雨柱在研究所的地位日渐提升,在院里的声望也愈发显赫,她自然乐得与这位出色的邻居打好关系。
毕竟以柱子的能耐,日后说不定会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呢。
何雨柱心里明白却未说破,客客气气地与娄晓娥夫妇打过招呼后,便将目光转向何大清:“爸,听秦姐说您今儿在厂里升职了?”
原先何大清在一食堂担任主任一职,这次升迁莫非是直接当上了厂里后厨的总管?不过总管的位子应该是师父李保国坐着,想必是升任后厨副总管之职。
何大清闻言笑道:“你消息倒灵通。
没错,从今天起我就是后厨副总管,要和你师叔搭班共事了。”
说话时他脸上掩不住喜色。
儿子有出息,家里又添了孙子,日子本就舒心,如今自己还能升职加薪,岂不快哉?
一旁的陈娟笑着打趣道:“瞧把你爸得意的。
老何,你这升职还不是托了咱柱子的福?”
何大清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更欢:“沾儿子的光有啥可臊的?这说明我何大清养了个好儿子。”
其实这次升迁不过是轧钢厂为拉拢何雨柱使的小手段。
这些年来,研究所的不少试验项目都在轧钢厂进行测试,使得厂里的生产效率显着提升。
单是何雨柱一人就对轧钢厂贡献良多。
更何况厂领导们看得更远,深知何雨柱在研究所的重要地位——那些科研成果的分量,外行或许不明就里,但他们再清楚不过。
因此,作为柱子最亲近的两人,李保国与何大清在厂里总是优先获得提拔机会。
当然这并非全然徇私,二人确实能力出众。
若无真才实学,即便有关系也难以服众。
只不过有何雨柱这层关系在,晋升之路自然顺畅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