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丈夫,脸色煞白,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像一道惊雷劈在她心上,让她瞬间乱了方寸。
结婚这么多年,鞍马光圣在外一向沉稳体面,对家庭也算尽责,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名字,像一根刺,猝不及防地扎进了她从未怀疑过的婚姻里。
她死死盯着鞍马光圣闪躲的侧脸,脑海里不受控制地翻涌着乱七八糟的猜测。是他年轻时在外的私生女?还是……他藏了多年的外室留下的孩子?不然为什么要对自己绝口不提?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时,他的反应会那么慌乱?他是不是早就瞒着我,有了别的女人和孩子?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疯狂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的心头血都开始发凉了。
先前对祢音的心疼,对光圣藏着秘密的不解,此刻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怀疑冲得七零八落。她看着丈夫试图安抚祢音却言辞闪烁的样子,再想想自己这些年对这个家的付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和愤怒瞬间涌上心头。
她张了张嘴,想质问,想嘶吼,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句带着颤抖的追问:“光圣,你告诉我,这个鞍马明理……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
鞍马光圣被妻女两道目光同时锁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他先是下意识地避开祢音泛红的眼睛,转而对上伊瑠美带着怀疑与委屈的视线,喉结重重滚动了两下。
他慌忙抬手揉了揉眉心,试图用这个动作掩饰眼底的慌乱,声音刻意放得低沉,却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伊瑠美,你别多想,这事和你想的不一样。”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妻子的神色,见她眉头皱得更紧,又急忙补充,“明理她……只是家族里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小时候出过些意外,早就不在了。”
这话刚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只好将目光转向还站在原地的祢音,语气里多了几分急切的安抚:“祢音,爸爸没骗你。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是不是什么狗仔那里?他们哪里知道什么内情?不过是编造谣言,就是想搅得我们家不得安宁。”
他往前挪了半步,想去拍祢音的肩膀,却被她下意识地侧身躲开。这个动作让他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难堪,随即又强压下去,转而看向伊瑠美,试图先稳住妻子:“你也知道,我们鞍马家亲戚多,有些老一辈的旧事没跟你细说,不是故意瞒你,只是觉得没必要提,免得徒增烦恼。”
他说话时眼神总在妻女之间游移,越是想掩饰,那些藏不住的慌乱就越清晰地暴露在他说话的语气中。
泪水又要涌上来,祢音却硬生生憋回去,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坚定,“虽然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但他可不是只是单纯的发了个故事过来。”
她举起手中的手机,将上面的那些证据亮了出来:“鞍马明理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我只是你们找的替代品……是不是?”
一旁的鞍马伊瑠美脸色瞬间煞白,眼神里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原本就有些发晕的脑袋此刻像被重锤砸过,嗡嗡作响,眼神里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脚下不稳,跌坐在沙发上。
鞍马光圣的脸色越发难看,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压下什么汹涌的情绪,上前两步想伸手碰祢音,却在触到她防备的眼神时又收了回去。“别听外人胡说八道,那些都是无稽之谈。”他试图让语气听起来平静,可眼神里的闪躲骗不了人,“祢音,你永远是鞍马家的大小姐,是我和你妈妈的女儿。”
“不是的!”祢音猛地后退一步,“你在骗我!如果不是真的,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鞍马明理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谁?!”
她的质问像针一样扎在鞍马光圣心上,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多了几分疲惫与无奈,却依旧不肯松口:“这件事以后再跟你解释,现在你先冷静下来,别胡思乱想。”
可祢音哪里肯听,她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父亲,看着满脸震惊的母亲,只觉得自己像个闯入者。
祢音猛地往门外跑去,撇开鞍马光圣试图拦住她的双手,红肿着双眼,跑出大门离开了。
鞍马光圣想要追出去,但看着自己那已经躺倒在沙发上,捂着心脏,眼看着就要不行了的妻子。
鞍马光圣下意识要追,余光却瞥见沙发上的妻子正捂着心口,脸色惨白、血色尽褪,呼吸都变得微弱。他立刻收住脚步,指尖发颤却强作镇定地大喊本和约翰的名字,吩咐二人立刻去保护大小姐,随即蹲下身,颤抖着抚上伊瑠美的后背,连声询问她的状况。
……
当秋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找到祢音时,祢音已经躲藏在花园里,蹲下身,双臂紧紧环住膝盖,将脸深深埋进交叠的胳膊肘间,滚烫的泪水瞬间浸透衣袖,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又重又涩,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
听着耳边传来的那两个保镖的呼喊声,他也蹲下身来,坐在祢音的身旁。在那两个保镖的声音远去之后,这才开口说道:“虽然不是很想,但我多少也能理解一些你的感觉。”
“是,秋恩吗?”祢音的肩膀颤了颤,却没抬头,只是将脸埋得更深,泪水浸透的衣袖又湿了几分,“抱歉,我没有办法再当你的偶像了。”
秋恩叹了口气:“其实你和鞍马明理的事情,我早就已经知道了。”
祢音猛地转头,侧着脑袋看向秋恩:“你说什么?”
(突然发现,我对于感情戏的描写,比我想象中的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