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手持皓月戟,如同一尊战神般矗立在西门城楼附近,哪里有黄巾士兵快要爬上城墙,他便一戟刺出,从不落空。他麾下的陷阵营士兵更是勇猛,刀劈斧砍,将靠近城墙的黄巾士兵一一打落。
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黄巾军凭借着人数优势,一波又一波地发起冲击,城墙下尸积如山,血流成河。而西鄂守军虽然人数少,但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依托坚城,顽强抵抗。
赵弘在城下看得焦躁不已。他没想到西鄂的防守如此顽强,攻了一个多时辰,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却连一个城墙缺口都没有打开。
“废物!都是废物!”赵弘怒吼着,亲自挥舞巨斧,劈砍着一架被守军推拒的云梯。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杀啊!”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黄巾军侧后方传来,黄忠率领的三百大汉弓骑兵如同神兵天降,突然从侧翼杀出。他们速度极快,在马上弯弓射箭,箭无虚发。
正在攻城的黄巾军猝不及防,后队顿时一阵混乱。许多正在推车、扛梯的士兵被射中倒地,指挥的小头目也被射杀不少。
“该死的骑兵!”赵弘又惊又怒。
“分出一部分人,去挡住那些骑兵!”赵弘急忙下令。
但黄巾军中骑兵本就稀少,而且大多是劣马,哪里是黄忠大汉弓骑兵的对手?黄忠如同鬼魅般在战场上穿梭,时而袭扰,时而突击,射杀一批敌人后立刻远遁,让前来追击的黄巾军疲于奔命,根本无法形成有效拦截。
黄忠的袭扰,虽然未能从根本上动摇黄巾军的攻城态势,但极大地迟滞了他们的进攻节奏,打乱了他们的部署,也给城墙上的守军争取了宝贵的喘息时间。
战斗一直持续到中午,黄巾军发动了数十次猛攻,却始终未能攻破西鄂的城墙。城墙下,黄巾军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许多黄巾士兵脸上的狂热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疲惫和恐惧。
赵弘骑在马上,脸色铁青。他没想到五万大军,竟然攻不下一个小小的西鄂县城,还损失了近万兵力。这对本就士气不高的黄巾军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鸣金收兵!”赵弘咬牙切齿地下达了命令。他知道,再攻下去也只是徒增伤亡,必须休整一下,重新部署。
“当!当!当!”
清脆的鸣金声响起,如同潮水般涌来的黄巾军如同退潮般缓缓后撤,留下了满地的尸体和伤兵。
城楼上的守军见状,确认黄巾军真正退却后,向西城门打出旗语。
西城门打开,西鄂县一队五百人的丹阳精兵护送着一批百姓向博望城行去。
江河长舒了一口气,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统计伤亡,清点物资,修补城墙,加强戒备!”江河立刻下令,“敌军只是暂时撤退,晚上可能会有夜袭!”
“遵命!”众将领齐声应道。
黄忠也率领弓骑兵撤回了城内,三百骑兵,无一伤亡,只是消耗了不少箭矢。
“主公,末将幸不辱命!”黄忠抱拳道。
“汉升辛苦了!”江河欣慰道,“你的袭扰非常成功。”
项云看着城楼下那堆积如山的黄巾尸体,这是他第一次参与数万人的战斗,也是积累大规模战斗的经验。
他看向西方的天空,心中暗道:满宠先生,接下来,就该执行第二步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