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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爬!不停地攀爬!

岩壁冰冷粗糙,布满尖锐的棱角和湿滑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暗绿色苔藓。每一次借力,都牵扯着体内翻江倒海般的剧痛。经脉如同被滚油浇过,魂核深处的灰金奇点旋转迟滞,光芒黯淡,每一次催动魂力,都带来撕裂般的眩晕感。方才祭坛爆炸的余威,以及强行转化金丹尸骸自爆能量的反噬,几乎将我的状态打落到谷底。

下方,是深不见底、翻滚着残余能量乱流与浓稠“星墟瘴”的恐怖深坑。上方,是铅灰色、仿佛触手可及的低垂天幕,以及那无声流淌、如同血管般扭曲的暗红“极光”。我如同攀附在悬崖绝壁上的蝼蚁,在绝对的死寂与凶险中,挣扎求存。

“不能停……必须……离开裂谷……” 我咬着牙,将痛楚与虚弱死死压下,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一点点向上挪动。手指扣入岩缝,指甲崩裂,鲜血渗出,在暗紫色的岩壁上留下断续的、微不可察的痕迹。脚下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不知攀爬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更久。当头顶终于不再是浓得化不开的瘴气,而是出现了相对“清明”的、属于裂谷上方的昏暗天光时,我几乎力竭。双臂颤抖,双腿如同灌铅,肺部火辣辣地疼痛,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终于,手掌触到了裂谷边缘坚硬、冰冷的地面。我低吼一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翻身上去,重重摔在葬星原那暗红色的、布满坑洞的荒凉岩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前阵阵发黑。

安全了……暂时。

但葬星原的危险,远不止于一道裂谷。我挣扎着坐起,背靠一块相对完整的、被侵蚀出蜂窝状孔洞的黑色巨石,警惕地环顾四周。极目所及,依旧是那片死寂、荒凉、充满不祥的暗红荒原。风声呜咽,带着星辰寂灭的余韵,刮过裸露的岩石,发出鬼哭般的尖啸。空气中残留的、混杂着归墟死气的“星墟瘴”虽然稀薄了许多,但依旧无孔不入,侵蚀着肉身与魂识。

必须先疗伤!以我现在的状态,别说遇到强大的“怪异”,恐怕连一阵稍强的“星寂罡风”都未必扛得住。

我强撑着,在巨石背风处,勉强布下一个简单的、以“虚态”力场为核心、辅以几枚基础“云篆”的隐匿警戒阵法。阵法范围不过丈许,光华内敛,与周围死寂的环境几乎融为一体,不走到近前绝难发现。做完这一切,我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立刻进入深沉的入定。

心神沉入体内,情况糟糕透顶。经脉多处郁结、撕裂,尤其是双臂和胸腹经脉,因承受了转化金丹自爆能量的冲击,受损最为严重,如同干涸龟裂的河床。丹田气海动荡,魂核暗淡,那灰金奇点虽然依旧缓慢旋转,维持着基本的“虚态”力场,但光芒微弱,传递出极度的疲惫与虚弱。林云芝前辈所赐玉佩已毁,最后一粒玉髓凝心散也已服下,疗伤只能靠自己,以及这葬星原无处不在、却狂暴危险的“星墟瘴”与寂灭能量。

“虚态……转化……” 我默念着,尝试引导魂核中那微弱的灰金光芒,缓缓流转,抚过受损的经脉。奇异的是,那些侵入经脉的、狂暴的“星墟瘴”能量,在接触到“虚态”之力时,并未被排斥,反而被其缓慢地、一丝丝地“捕捉”、“引导”,纳入奇点的转化范围。虽然转化出的、可用于疗伤的精纯能量少得可怜,但总好过无。

同时,《云篆天章》心法运转,魂核周围那几枚暗淡的云篆,尤其是主“蕴灵”、“守护”的符文,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却坚定不屈的光华,如同黑夜中的萤火,一点点汲取着周围稀薄的、混乱的天地灵气(如果葬星原还有“灵气”的话),更主要的是,从“虚态”奇点转化出的中性能量中,汲取养分,缓缓修复着魂核的损耗,并释放出温润的云芝之力,滋润、修复着肉身的创伤。

这是一个缓慢而痛苦的过程。如同在沙漠中挖掘一口深井,每一分进展都需耗费巨大的心力。葬星原的环境对疗伤极为不利,能量狂暴,死寂之意无时无刻不在侵蚀心神。我不得不分出部分心神,维持隐匿阵法的运转,同时警惕着外界的风吹草动。

时间,在这片绝地中仿佛失去了意义。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三天。我的伤势终于稳定下来,不再恶化,经脉的郁结疏通了些许,魂力也恢复了微不足道的一两成。虽然依旧虚弱,但至少有了基本的行动和自保之力。

我缓缓睁开眼,眸中灰金光芒一闪而逝。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恢复了往日的沉静与锐利。葬星原的这次劫难,虽然凶险,却也让我对“虚态”的运用,尤其是在极端恶劣环境下转化、利用外界狂暴能量的能力,有了更深的体会。那枚得自祭坛的黑色坐标残片,此刻正静静躺在怀中,散发着冰凉的触感,提醒着我此行的收获与未解的谜团。

必须离开这里了。目标,天擎山。与云芷汇合,共享情报,共谋对策。葬星原虽大,但以我现在的状态和得到的线索,继续深入探索已不明智。

我撤去隐匿阵法,站起身,活动了一下依旧有些僵硬的四肢。辨明方向,天擎山位于葬星原东南方,需横穿这片广袤的死亡荒原。前路漫漫,危机四伏。

我深吸一口冰冷死寂的空气,将“虚态”力场收敛到极致,仅维持最基本的隐匿与防御,身形化作一道淡不可见的影子,再次没入那片暗红色的、仿佛亘古不变的死寂荒原之中。

这一次,我更加小心。魂念如同最灵敏的触须,最大范围地铺开,避开那些能量波动异常的区域,绕开那些巨大的、深不见底的坑洞和裂谷,警惕着随时可能从虚空中“析出”的“星寂残影”或其他“怪异”。

葬星原的辽阔远超想象。我昼伏夜出(虽然此地并无严格日夜之分,但某些时段“星寂罡风”和“极光”会相对活跃),凭借着对危险的本能直觉和“虚态”对环境的独特亲和,艰难前行。途中,又遭遇了几次危险:一次是误入一片看似平静、实则充满无形“空间褶皱”的区域,差点被无形的空间利刃分尸;一次是遭遇了一群速度奇快、形如蝙蝠、却能喷吐腐蚀性“星寂毒火”的“蚀光蝠”,废了一番手脚才摆脱;最危险的一次,是远远瞥见一头在荒原上游荡的、形如小山、通体由暗红色晶体构成、散发着堪比金丹后期恐怖波动的“星寂巨像”,我毫不犹豫,立刻远遁,躲入一处狭窄的地缝中,收敛所有气息,直到那令人心悸的威压远去,才敢出来。

这些经历,让我对葬星原的恐怖有了更深的认识。此地绝非善地,若非“虚态”之力的特殊性,我恐怕早已陨落多次。

如此又前行了数日。周围的景象开始发生细微的变化。暗红色的岩地逐渐被一种更加深沉、接近黑紫色的坚硬物质取代,空气中弥漫的“星墟瘴”变得更加稀薄,但那股“寂灭”与“归墟”的意境却更加浓烈,仿佛接近了某种源头。地面上的坑洞和裂谷变得更加巨大、密集,有些裂谷之中,甚至能看到点点幽蓝色的、仿佛星骸余烬的微光在闪烁。

我心中警惕更甚。这种变化,往往意味着接近了葬星原更核心、更危险的区域。必须尽快离开这片区域。

然而,就在我准备加速,尽快穿越这片区域时,前方的景象,却让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瞳孔骤缩。

只见在视野的尽头,暗紫色大地的中心,一片相对“平坦”的区域上,赫然矗立着一座……建筑!

不,那或许不能称之为建筑。那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由无数断裂、扭曲、却依旧闪烁着各色微弱灵光的金属构件、以及一些无法辨认材质的、非金非玉的残骸,以一种极其诡异、违反常理的方式,“拼凑”而成的……“遗迹”?它高达百丈,形似一座倾颓的巨塔,又像是一只匍匐在地、垂死挣扎的金属巨兽。塔身(或者说兽身)表面,布满了焦黑的灼痕、深深的爪印、以及被某种恐怖力量洞穿的巨大孔洞。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了古老、苍凉、悲壮、以及浓烈到化不开的怨恨与死寂的气息,从那遗迹中弥漫开来,笼罩了方圆数里!

更令人心悸的是,在那遗迹的周围,散落着无数更加“新鲜”的痕迹——断裂的、制式统一的兵刃碎片(有些明显是特调科或某些门派近百年内的制式);焦黑的、依稀可辨的阵旗残骸;以及……一些相对完整的、穿着各异、但死亡时间显然不超过百年的……人类尸骸!

那些尸骸姿态各异,有的保持着冲锋的姿势,有的蜷缩在地,有的相互依靠,仿佛在临终前还在并肩作战。他们的血肉早已被此地的死寂气息侵蚀殆尽,只剩下森森白骨,但骨骼上残留的、黯淡的灵光,以及身旁散落的、灵气尽失的法器,无不显示着他们生前的强大。其中几具尸骸散发出的威压,哪怕历经岁月消磨,依旧让我感到心惊——生前至少是金丹修士!甚至……可能有元婴?!

这里,发生过一场惨烈的大战!而且是近代的,发生在葬星原深处的大战!交战双方是谁?为何会在此地爆发如此规模的冲突?那些尸骸,显然是来自外界的修士,他们为何要攻打这座诡异的金属遗迹?遗迹之中,又隐藏着什么?

联想到之前发现的、那特调科前辈的尸骸,以及祭坛的异常。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心中浮现——特调科,乃至各大门派,很可能并非对葬星原一无所知!他们或许早就发现了此地的异常,甚至组织过探索,乃至……攻打!目标,很可能就是这座诡异的遗迹,或者遗迹中隐藏的东西!而清微,或许正是利用了前人的探索,甚至可能本身就参与其中,才在此地留下了祭坛后手!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这座遗迹,或许藏着葬星原更深的秘密,甚至可能与“归墟之眼”支脉、与幽冥契书、与清微的终极计划,有着直接关联!

去,还是不去?

以我现在的状态,贸然靠近这明显是大凶之地的遗迹,无异于自寻死路。那些陨落在此的金丹、乃至元婴修士,就是前车之鉴。

但线索就在眼前。或许,遗迹之中,就有离开葬星原的通道,或者关于幽冥契书、关于清微计划的更直接证据!

我犹豫不决,目光死死盯着那座沉寂的金属遗迹。遗迹无声矗立,如同沉睡的凶兽,散发着诱人而又致命的危险气息。

就在我天人交战之际——

“嗡……”

怀中,那枚来自祭坛的黑色坐标残片,突然……微微震动了一下!紧接着,残片上那个残缺的幽冥古符,竟自行亮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暗红色的光芒!光芒明灭不定,却清晰地指向了……那座金属遗迹的方向!

与此同时,我魂核深处的灰金奇点,似乎也受到了某种莫名的牵引,旋转速度悄然加快了一丝,传递出一种奇异的、既渴望又警惕的复杂悸动。

坐标残片有反应!它指向遗迹!这意味着,清微留下的后手,与这座遗迹有关!或者,遗迹之中,有与那幽冥坐标相连的东西!

这下,不去也不行了。

我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决绝。机遇与风险并存。既然坐标指向那里,或许那里就有离开的契机,或者更关键的线索。小心一些,远远观察,见机行事。若有不对,立刻远遁。

打定主意,我将状态调整到最佳,将“虚态”力场的隐匿特性催发到极致,身形如同融入环境的阴影,悄无声息地向着那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金属遗迹,潜行而去。

越是靠近,那股混合了金属锈蚀、能量枯竭、以及浓烈死寂与怨恨的气息就越是浓郁。地面上的战斗痕迹也越发清晰,巨大的法术轰击坑,纵横交错的剑气沟壑,碎裂的阵基……无不诉说着当年那场战斗的惨烈。那些散落的尸骸也越来越多,有些甚至堆积在一起,形成了小型的“尸丘”。

我强忍着心头的不适,避开了几处能量残留依旧不稳定的区域,终于来到了遗迹脚下。

近距离观看,这座遗迹更加令人震撼。构成它的金属残骸,有些闪烁着冰冷的银光,有些泛着暗沉的青铜色泽,有些则布满了奇异的、仿佛天然生成的符文脉络,即使断裂扭曲,依旧散发着淡淡的灵压,绝非人间凡铁。那些非金非玉的构件,更是晶莹剔透,内里有细微的光点流转,仿佛封存着星辰。

遗迹的“入口”,是一个高达十丈、倾斜的、仿佛被巨力撕开的裂口。裂口边缘参差不齐,残留着焦黑的灼痕和干涸的、暗红色的、不知是何物的污迹。裂口内部,一片深邃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只有偶尔,有一两点幽蓝色的、仿佛鬼火般的微光,在黑暗深处一闪而逝。

坐标残片的震动更加明显,暗红光芒稳定地指向裂口内部。灰金奇点的悸动也愈发清晰。

就是这里了。

我站在裂口前,感受着从中吹出的、带着金属锈味和腐朽气息的阴风,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里面,是未知的凶险,还是期待的答案?

没有退路。

我握紧了拳头,指尖灰金光芒隐现,一步,踏入了那片仿佛连接着九幽的、深邃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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