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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希携小桃刚踏进厢房院落所在的小径,便察觉气氛不对。

这时辰早该寂静的院门前,此刻竟影影绰绰围了不少人,低语声、叹息声混杂在晚风里,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焦虑。

穆希心头一凛,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还未等她看清人群中心的状况,一个熟悉的高挑身影便急匆匆地拨开人群朝她奔来,正是方子衿。

她脸上写满了惊急,一把拉住穆希的手,声音发颤:“阿希!你可算回来了!不好了,出事了!你四妹……你四妹她……不知道被哪个黑心肝的歹人,往脸上泼了热油!”

沐柔被热油泼了脸?!

穆希瞳孔微缩,饶是她心性沉稳,乍闻此等骇人之事,眉尖也不由得猛地一跳。

在这佛门清净地,对一位官家小姐下此毒手?此事处处透着一股诡异的狠毒。她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冷静道:“请大夫了吗?伤势如何?”

方子衿连忙点头,语速极快:“请了请了!多亏了安王妃仁善,听闻此事,立刻拨了两位太医过来帮忙救治,这会儿刚处置完。若非王妃出手及时,只怕……”

她还想说一句“虽然安王不是个东西,但他的王妃为人倒是不错”,但一想到大庭广众之下不适合说前面那句不敬之语,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

穆希闻言,目光立刻投向人群中央。

只见安王妃沈娓正静静立在那里,昏黄的灯火勾勒出她清瘦的身影,她神色平和,正低声吩咐着身边的侍女什么,完全无视他人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

穆希立刻拨开身前众人,步履沉稳地走到沈娓面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语气诚挚:“臣女穆希,谢过王妃娘娘援手之恩,救治舍妹。”

沈娓闻声抬眸,清凌凌的目光在她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瞬,随即微微颔首,声音轻柔:“无妨,举手之劳而已,沐大小姐不必多礼。”

得了沈娓的话,穆希这才转身,快步走向临时安置沐柔的榻边。

只见三姨娘坐在榻边暗暗抹泪,沐柔虚弱地倚靠在引枕上,半边脸已被洁白的纱布层层包裹,严实得看不见半点肌肤,但露出的另一边脸颊、下颌乃至脖颈处,依旧残留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肿与水泡,有些地方甚至皮肉翻卷,透着可怖的油光。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膏气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气。

沐柔似乎因极度疼痛和惊吓而意识模糊,仅存的那只完好眼睛紧闭着,长睫不住颤抖,偶尔从喉间溢出几声痛苦的呜咽。

看着这张被毁得面目全非的脸,穆希袖中的手悄然握紧,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面上依旧沉静如水,但心底的寒意陡然升起——这绝不是什么意外,只是不知,这歹人针对的目标只有沐柔,还是对整个沐家?

穆希立在沐柔榻前,目光沉静地将室内每一寸景象、每一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收入眼底。

她先俯身,凑近意识模糊的沐柔,声音放得极轻,带着安抚的意味:“四妹妹,别怕。你仔细回想,事发之时,可曾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或者……闻到什么特别的气味?”

沐柔被剧痛折磨得神思涣散,闻言只是虚弱地摇头,泪水浸湿了鬓角:“没……没有……我在睡觉……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摸进来……然后……然后脸上一烫……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呜呜……”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不复往日的娇蛮,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穆希闻言,直起身,目光转向一旁哭得几乎站不稳的三姨娘:“三姨娘,您当时在何处?可曾察觉任何异样?”

三姨娘脸上满是泪痕,用帕子捂着心口,脸色煞白,惊魂未定:“我就在隔壁厢房睡着,听见柔儿那一声惨叫才惊醒,鞋都来不及穿就跑了过来……一进来就看见她……她捂着脸在地上打滚……那样子……呜呜……我苦命的儿啊……”

她说着说着,又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穆希的视线又定格在沐柔的贴身丫鬟身上。那丫头死死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那是一种极力想要隐藏什么的惊惧,与单纯的害怕截然不同。

穆希心中了然,却没有立刻点破。

她转而面向围观的其他女眷们,条理清晰地问起:“诸位夫人小姐,打扰了。不知方才事发前后,可有人曾看见什么可疑之人在这附近出入?或者听到什么不寻常的动静?”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摇头。

“没有,我们闻声赶来时,只见沐四小姐受伤,并未见到任何行迹可疑之人。”

“是啊,这后院厢房晚上一向清静,除了各府女眷和伺候的丫头婆子,连寺里的僧人都不曾靠近,甚少有外人过来。”

“我们也是听到惨叫声才出来的,什么都没看见。”

询问一圈,毫无所获。

似乎那行凶者如同鬼魅,来去无痕。

穆希不再多问,她谢过众人,吩咐其他的下人好生照看沐柔,又安抚了几句几近崩溃的三姨娘。

待人群稍稍散去,室内只余下心腹之人时,穆希才将沐柔的贴身丫鬟叫到自己的厢房中去,然后缓步走到那几乎要将自己缩进墙角的丫鬟面前。

她没有立刻发问,只是静静地站着,无形的压力却让那丫鬟的颤抖更加明显。

穆希居高临下地问道:“你伺候四妹妹多久了?”

那丫鬟猛地一颤,头垂得更低,声音细若蚊蝇:“回、回大小姐……有、有三年了……”

“三年,不算短了。”穆希语气平淡,“四妹妹待你如何?”

“小姐……小姐待奴婢自是极好的……”珠儿的嗓音带上了哭腔。

“既如此,”穆希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冰珠落玉盘,“你为何要眼睁睁看着有人害她,还知情不报?”

那丫鬟浑身剧震,猛地抬起头,脸上已无半分血色,眼中充满了恐惧,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穆希冰冷的目光牢牢锁住瑟瑟发抖的丫鬟,向前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股令人战栗的威严,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丫鬟脆弱的神经上:

“你可知《大承律》明载:若有歹人谋害家主,而近身仆役知情不报,甚至有意包庇隐匿,则视同帮凶从犯!此罪,轻则杖二十,流徙三百里,遇赦不赦;重则杖五十,流徙六百里,籍没家产,子孙世代为仆!”

穆希微微停顿,看着丫鬟瞬间惨白的脸,才缓缓问道:“你,想落得如此下场吗?”

“不!不想!奴婢不想!”丫鬟被这严厉的律法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涕泪横流地连连磕头,“大小姐饶命!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吐露了隐藏的恐惧:“奴婢……奴婢之前急着去找僧人请大夫,跑得太急,在、在东边穿堂的拐角处……撞上了一个人!是……是嘉成公主!她身边还跟着好几个宫女,拦着奴婢,不准奴婢去找大夫,还说……还说若是敢声张,就让奴婢和小姐一起好看!奴婢……奴婢害怕啊大小姐!”

她根据自己的记忆和胡思乱想,添油加醋地还原着当时的经过,伏在地上,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嘉成公主?!

穆希眼底寒光乍现。

她迅速将线索串联:早上因厢房之争与嘉成公主结怨,自己随后便遭遇她的巴豆粉暗算未遂,晚上沐柔就遭此毒手……时间、动机似乎都指向了那位骄纵跋扈的公主。

所以,嘉成公主是因为找过来时发现她恰好不在,报复自己不成,转而将怒火发泄在了与自己同住一院的庶妹身上?这看似符合嘉成公主一贯嚣张跋扈的行事风格。

但是,还是觉得有哪里想不通……

穆希按捺下翻涌的思绪,对瘫软的丫鬟冷声道:“行了,你下去吧,好好照顾你主子。”

丫鬟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穆希和小桃后,小桃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穆希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凛冽若寒风,片刻后,她果断下令:“两件事。第一,立刻修书,将今夜之事,详细呈报大理寺,要求立案侦查,追究行凶者之罪!”

“第二,”她转过身,面容在灯影下显得格外冷峻,“明日一早,我们便去寻昭明寺主持,就说沐家女眷在寺中遭此横祸,身心俱损,要向佛门讨一个公道!问问他们这佛门清净地,为何会混入如此恶徒,他们是如何护卫香客安全的!”

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出了这等骇人听闻之事,施粥之事已无法继续。明日,我们便收拾行装,回府!”

翌日清晨,山间雾气尚未完全散去,沐家下人们已悄无声息地收拾好了行装。

穆希一身素净衣裙,立在院中,神色冷静地安排着事宜。

沐柔伤势过重,需由三姨娘和得力婆子小心看护,乘坐垫了厚软棉褥的马车先行一步,四姨娘松月和老夫人也皆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只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然而,就在众人准备动身时,沐婉却款步上前,柔声道:“大姐姐,四妹妹遭此大难,我心甚痛。只是……这施粥济贫乃是积德行善之事,若能坚持下去,或许也能为四妹妹祈福积福,盼她早日康复。我想……我想留下来,继续完成这未竟的善举,还望大姐姐允准。”

穆希目光落在沐婉脸上,眼底掠过一丝惊讶,她这个三妹妹,平素最是胆小怯懦,此刻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却还是选择留下,这可真是不同寻常。

不过穆希并未多问,只淡淡颔首:“三妹妹有心了。既然如此,你便留下吧。”

她随即转向一旁过来送行的好友方子衿,语气郑重到:“子衿,我家三妹妹执意留下,这寺中如今暗流涌动,我实在不放心。可否劳你,多看顾她一二?”

方子衿身为平远郡主,身份尊贵,且性子爽利明快,闻言立刻明白穆希的担忧,脆声道:“阿希你放心吧,你家三妹妹就交给我。正好我那厢房宽敞,她便搬来与我同住,彼此有个照应,也免得某些不长眼的再惹是非。”

穆希笑笑:“多谢。”

沐婉立刻怯怯行礼:“有劳郡主。”

安排妥当后,穆希不再耽搁,领着沐家一众女眷,登车离去。

车队缓缓驶出昭明寺山门,沿着蜿蜒的山路下行。

行至半山腰一处开阔地带时,穆希隐约听见后方传来车马仪仗的动静。她微微掀开车帘一角,向后望去。

只见一支规模不小、护卫森严的车队正不疾不徐地跟在后面,车队中央那辆装饰最为华贵的马车檐角悬挂的灯笼上,清晰地写着一个“安”字——正是安王府的车驾。

穆希放下车帘,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畅快的弧度。

安王顾琰昨日在佛门净地做出那等丑事,又上吐下泻折腾了一整天,颜面尽失,身体欠安,这昭明寺,他确实是没脸也没法再待下去了。

山风透过车帘缝隙吹入,带着晨间的凉意。穆希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又开始思索沐柔被害毁容究竟是怎么回事。

仅仅一天功夫,昭明寺便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安王顾琰竟光天化日之下在佛门清净地,公然闯入有女眷所在的礼佛后殿,行为不端,意图非礼多人,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二是沐家四小姐沐柔在晚间就寝时,竟遭歹人潜入房中,往脸上泼了热油,容颜尽毁,此事极为恶劣!

第二日一早,弹劾安王顾琰行为不端、藐视佛门、惊扰命妇、有损皇家颜面的奏折,便如同雪片般飞上了永昌帝的御案。

江家、魏家、邢家为首,及其附属势力联合发力,言辞激烈,证据确凿。

永昌帝看着那一封封奏折,听着底下臣子们义愤填膺的控诉,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向以温文尔雅示人的儿子,竟会做出如此荒唐无耻、自毁长城的事情!

“逆子!这个逆子!!” 永昌帝将龙案拍得震天响,当场下旨,“安王顾琰,行为失检,德行有亏,即日起禁足于安王府,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府门半步!罚俸一年,闭门思过!所有差事,一并暂停!”

这道旨意一下,顾琰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能得到穆希,反而名声扫地,失去圣心,被变相软禁在了府中。

消息传到沐府,穆希只是淡淡一笑,继续低头绣着那幅即将完成的墨菊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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