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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顾琰被重罚禁足,沐珍嫁去了安王府,沈崇山重伤未愈在家休养,沐柔被毁容后整日待在房里足不出户,沐有德状若疯癫,沐辉时不时要去魏府讨好魏三爷,一时间,那些烦扰她的人似乎都暂时远离了她的生活,让她得到了久违的宁静,能够悉心准备接下来的冬至日。

几日的光阴很快便从指缝间溜走,转眼便到了冬至。

京城内外银装素裹,寒意凛冽,但节日的气氛却冲淡了这份寒冷。

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准备着团圆的饺子和丰盛的宴席。

因沐府内近来鸡犬不宁,疯的疯,残的残,闹的闹,往日里逢年过节尚需维持的体面,在今冬显得格外力不从心。

穆希也懒得在这滩烂泥上多费心思,索性提前几日便将冬至的习俗在府里草草过了一遍。

祭祀祖先的仪式简化,分发给下人的例银和冬衣早早发放,连象征团圆的全家宴,也因沐有德闭门不出、沐辉借故躲开、沐柔不愿见人、老夫人身体愈发不好而不了了之。

将一应琐碎事务推给沐婉后,穆希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戴好幕篱掩面,带着小桃出了门。

马车七拐八绕,停在了西市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口——玲珑阁的一家分店后院入口便在此处。

出示了信物后,穆希直接被热情的伙计引至后院一间清净的暖阁。

暖阁内,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一名白发苍苍、步履蹒跚却目光凛冽的老妪缓缓迎上来——正是易容成老妇人、替穆希打理玲珑阁生意的泠月。

她一见到穆希,眼中瞬间漾开真切的笑意:“大小姐,你来了。”

穆希解开幕篱,交到小桃手里让她退到外间等候消息,露出清丽面容,也笑了:“是啊,那沐府里现在乌烟瘴气的,又无亲朋好友所在,可不是个过节的好去处,我自然是要来和你聚一聚的。”

两人在窗边的炕榻上坐下,小桃自去外间守着,泠月亲手沏了热茶,又端上几样精巧茶点。

“大小姐快尝尝,这是新做的梅花酥。”泠月将碟子推近,不等穆希开口问,她便已十分敏锐地开始淡淡说起近来京中各家的趣闻轶事,哪家夫人为争一套头面闹了笑话,哪家小姐看上了阁里的新样子,又有哪些高门暗中递来帖子想谈合作……言语间,不仅告知了穆希不少重要的消息,更是点明了玲珑阁生意蒸蒸日上之势可见一斑。

穆希静静听着,偶尔插问几句,心中甚是感到欣慰。她就知道,将产业交给向来可靠干练的泠月打理,是最正确的决定。

二人聊了许久后,穆希笑道:“对了,泠将军,咱们现在见面不容易,别光顾着说话,今日冬至,咱们也应应景。”

她说着,变戏法似的端出一个食盒:“这是我亲自包的饺子,嗯,我还带了新酿的甜酒和糍粑。”

泠月眼中暖意更盛:“既是大小姐的手意,那末将便却之不恭了。”

两人便在小泥炉上亲自煮着饺子,温着甜酒。

饺子是穆希亲手所包,馅料鲜美。甜酒醇甘,糍粑软糯。

泠月吃了一口糍粑,抿了抿甜酒,却挑眉道:“这甜酒滋味虽好,终究绵软了些,还是烈酒喝起来痛快。”

穆希闻言,不由莞尔:“你果然还是喝不惯这个,不过今日是冬至,将军且忍忍吧。下次,我让人寻两瓮上好的烧刀子给你,让你喝个痛快。”

泠月唇角微扬:“好,末将记下了,大小姐一言,驷马难追。”

说说笑笑间,窗外日头渐渐西斜。

暖阁内香气氤氲,气氛温馨融洽,仿佛将所有的阴霾都隔绝在外。

两碗甜酒下肚后,泠月见屋内滴漏已满一壶,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转身从炕柜的暗格中,取出一封火漆密封的信函,神色郑重地递给穆希。

“前日,北边来的商队暗中送来的。”泠月的声音压低了些,“是……大公子给您的家书。”

那信笺泛黄微皱,封皮粗糙,带着远方的风尘与霜雪,上面的字迹挺拔刚劲,正是她阔别已久的兄长——穆简的亲笔。

穆希闻言,浑身一僵,立刻颤抖着接过,然后迫不及待地拆开阅览。

“希儿吾妹,见字如面。塞外苦寒,朔风如刀,然吾一切安好,勿念。算来信至京中,应是冬至前后。忆往昔,此时家中必是炊烟暖融,母亲亲手所制之羊肉饺饵,鲜美异常,吾与妹争食之景,犹在眼前。今相隔千里,难再围炉共话,惟愿吾妹珍重自身,早日团圆,勿以兄为念。天寒加衣,善自保重。兄简,手书。”

寥寥数语,没有过多提及塞外艰苦,字里行间却充满了对妹妹的牵挂与对往昔温馨时光的追忆。

看着那熟悉的笔迹,仿佛能看到兄长在冰天雪地中,于摇曳的烛光下,一字一句写下这封家书的情景。

穆希的指尖轻轻抚过信纸上的字迹,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红,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兄长……她在这世上仅存的、血脉相连的至亲。前世家破人亡,兄长亦不知所踪,临终自刎时未能再见最后一面,是她心中永远的痛。今生得知他安然,虽相隔万里,但这一纸家书,却比任何珍宝都更让她心暖,也更让她心酸。

若要谨慎为上,这封家书她看过之后毁去才是最佳方案,可她却是万万不忍将这份念想焚成飞灰,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留下它,于是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贴身收起,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大小姐……”泠月的手掌轻轻搭上穆希的肩膀,沉默地安慰着她。

“我没事,我只是,我只是很高兴……我只是很高兴而已……谢谢你,泠将军。”穆希压抑着哽咽,反手握住了泠月的手掌。

就在这时,小桃匆匆来报,隔着门帘说江陵郡王殿下到了,正在外面等候。

穆希闻言,连忙拭去眼角的湿意,对镜整理了一下微红的眼眶和略显凌乱的发丝,确认看不出异样后,才起身迎了出去,边走边不忘回头对泠月道:“告辞,泠将军我与江陵王约在此处碰面,要去云间居小聚,不便久留了。”

那云间居是京城最近两月新兴的豪奢酒楼,也是穆希开办的产业之一。

泠月并不多问,只利落地帮穆希理了理方才因情绪激动而微乱的鬓角,又顺手为她披上那件雪青色的织锦斗篷,低声道:“快去吧,别让殿下久等了。”

穆希点头,戴上幕篱后便领着小桃,步履从容地走出了暖阁。

刚一踏出玲珑阁,穆希一眼便看到了那道立于僻静长街之上的挺拔身影。

顾玹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等待着她。他今日未着亲王常服,只穿了一身墨蓝色绣银竹纹的锦袍,外罩玄狐大氅,身姿挺拔,眉目如画,那双含着笑意的异色瞳在冬日略显苍白的光线下,显得愈发深邃,而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远旅归来、风尘仆仆的气息。

见他眉眼间尽是笑意,穆希不知为何心头微颤,她深吸一口气,缓步上前,在距离他三步远处停下,规规矩矩地敛衽行礼:“臣女穆希,见过郡王殿下,恭迎殿下归京。”

顾玹快步上前,虚扶了一下,目光在她脸上微微一凝,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那一丝未来得及完全消散的红痕,但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语气温和地道:“不必多礼。路上积雪,来得稍晚了些,让你久等了。”

穆希朱唇轻启,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说。

二人上了马车后,顾玹指着车厢内层层叠叠堆在一起的礼盒,语气随意道:“这是我返京路上看到些小玩意,想着你或许喜欢,便顺手买了。有南边新到的蜜渍梅子,听说酸甜开胃;还有两匹流光缎,颜色还算雅致;哦,还有这个……”

他亲自拿起一个长条形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支品相极佳的紫玉箫:“你闲暇时喜弄丝竹,这支箫音色尚可,聊作消遣。”

穆希微微垂首,有些犹豫:“殿下盛情,但我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这些礼物,或许太过贵重了。”

她看着这些显然是花了心思挑选的礼物,心中微微一动。却同时也是越来越疑惑——顾玹真的有必要对一个盟友做到这份上吗?

马车平稳地驶向云间居,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

顾玹似乎早料到她会有此反应,唇角弯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道:“大小姐何必见外。这些不过是你赠我饺子的一点小小的回礼,聊表心意而已,对我来说并非什么贵重之物。若你不收,倒显得我这受礼之人,过于不懂礼数了。”

穆希闻言,抬眸对上顾玹那双满含笑意的深邃异色瞳,心道:这些礼物原来是对饺子的回礼么?也是,对他这种生在天家的凤子龙孙来说,这些东西确实算不得什么贵重之物……若再推拒,反倒显得矫情。

她沉吟一瞬,终是缓缓点头。

“如此……便多谢殿下美意了。”

顾玹见她收下,眼中笑意更深了几分,玩笑道:“多谢大小姐愿意赏我这个面子。”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以清雅环境着称的云间居外。

云间居最顶层的雅间早已布置妥当,暖炉烧得正旺,驱散了冬日的寒意,窗外是银装素裹的街景,远处屋檐下落着未化的积雪,在夕阳余晖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别有一番静谧韵味。

穆希与顾玹步入雅间,本以为只有他们二人,却意外地发现,临窗的紫檀木圈椅上,早已坐着一位身着玄红相间色常服、身形挺拔的青年男子。

他正自斟自饮,闻声转过头来,面容俊朗,剑眉星目,虽气质儒雅,但又隐隐透着一股历经沙场淬炼出的沉稳锐气,让人觉得分外威严。

竟是早已交卸兵权、下野赋闲在家的飞云将军——元熠!

“师父。”顾玹率先开口,倾身一躬,语气带着尊敬。

元熠放下酒杯,站起身,朗声笑道:“阿玄,大小姐,你们可算是来了。我这孤家寡人,可是在此独饮好一会儿了!”

他目光炯炯地落在二人身上,流露出明显的关切。

穆希心中猛地一跳,确实是又惊又喜。

她连忙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晚辈见长辈的大礼:“元将军!怎会是您?不知将军在此,有失远迎,还请将军恕罪!”

顾玹在一旁带着些许歉然,对穆希温声道:“事先未与你说明,是我不对。只是师父他老人家行踪需得隐秘,故而……”

穆希立刻摇头打断他,眼中惊喜未退,语气诚挚:“不,殿下,这很好!真的很好!能在此见到元将军,我不知有多高兴!”

她转向元熠,眉眼弯起,“我知道您这些年深居简出,这些时日本常想去探望,又恐打扰您清静。”

元熠大手一挥,示意他们都坐下,神态爽朗依旧:“有什么好打扰的?我一个闲散人士,巴不得有人来说说话呢。”

三人重新落座,气氛因元熠的到来而变得更加热络亲切。顾玹亲自执壶,为三人都斟满了酒。

元熠端起酒杯,收敛了笑意,目光扫过顾玹,最终落在穆希脸上,语气变得沉稳而意味深长:“近来朝中变动似乎不小”

穆希端正了坐姿,迎上元熠锐利而通透的目光,淡然笑道:“哦?将军不是深居简出么,竟对朝中风向如此了解?。”

元熠闻言,而朗声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不紧不慢地道:“汉末卧龙,未出茅庐,已定三分天下。我虽不敢斗胆与武侯相提并论,但在这京城盘踞多年,总还有些不成器的手段,几双不中用的耳朵,对这朝堂之上的风吹草动,倒也还能知晓一二。”

他虽赋闲在家,褪去了官袍,收敛了锋芒,但并非成了聋子瞎子,旧部遍布军中,门生故吏亦有不少仍在要害部门,朝中有什么风吹草动,还是清楚得很。

“我还知道,”元熠话锋一转,目光更显深邃,意有所指地看向穆希,“这云间居的来历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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