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刺破云层时,高途正站在落地窗前整理领带。沈文琅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头,银灰色的信息素混着剃须后的冷冽气息,顺着衬衫领口钻进来,在他锁骨处轻轻挠着痒。
“再抱会儿。”沈文琅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指尖划过他腰侧的皮肤,“今天要飞纽约,一去就是三天。”
高途的动作顿了顿,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不是说项目延期了吗?”
“临时出了变故。”沈文琅在他颈侧亲了一下,“不过你放心,花咏会留在国内保护你。”
提到花咏,高途忍不住笑了。那个Enigma最近正和盛少游打得火热,说是保护,恐怕转头就把他忘到九霄云外了。不过看在沈文琅缠着绷带的后背份上,他还是点点头:“我会小心的。”
沈文琅的指尖突然收紧,把他转过来抵在玻璃上。阳光穿过云层,在两人交叠的身影周围镶了层金边,他低头吻他,舌尖扫过他的唇缝,银灰色的信息素骤然浓郁,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小途途,”沈文琅抵着他的额头,呼吸有些粗重,“三天太长了。”
高途的指尖划过他后颈的短发,轻笑:“沈总这是在撒娇吗?”
“对你,我愿意。”沈文琅咬了咬他的耳垂,“到了纽约我每天给你打视频,睡前必须看到你,听到没?”
高途被他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刚想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花咏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盛少游衬衫纽扣崩开的照片,配文:“救命!盛先生说要把我绑去民政局!”
“花先生又闯祸了。”高途把手机递给沈文琅,眼底带着笑意。
沈文琅扫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这小子,迟早把盛少游逼疯。”他顿了顿,指尖在高途的唇上轻轻摩挲,“晚上让张妈炖你喜欢的山药排骨汤,别熬夜等我电话。”
高途点点头,看着他转身拿西装外套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后背的伤……”
“已经结痂了,不碍事。”沈文琅回头冲他笑,“等我回来,我们就去拍婚纱照。”
机场的VIp候机室里,高途看着沈文琅被助理簇拥着走进安检通道,银灰色的西装背影挺拔如松。他摸了摸口袋里准备好的求婚戒指,心跳得有些快——本来打算在他出差前给他惊喜,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高秘书?”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高途回头,看见盛少游站在不远处,手里提着个行李箱,馥马尔苦橙的信息素混着若有似无的午夜兰花香。
“盛总也要出差?”高途礼貌地打招呼。
“嗯,去巴黎谈合作。”盛少游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安检通道,“文琅呢?”
“刚进去。”高途解释道,“他去纽约处理项目。”
盛少游点点头,没再说话,转身准备离开。高途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花咏发来的照片,鬼使神差地开口:“盛总,花先生最近在研究婚礼策划。”
盛少游的脚步顿了顿,耳尖微微发红,却没回头:“他爱折腾就让他折腾。”
高途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看来花咏的疯狂追求,终究还是在盛少游心里种下了种子。
回到公司时,高途刚走进电梯,就被市场部经理拦住了。对方手里拿着一份报告,脸色铁青:“高秘书,这个季度的营销数据异常,您看是不是沈总在时的数据有误?”
高途接过报告,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渐渐拧紧。数据波动确实异常,尤其是几个重点项目,像是被人刻意篡改过。他抬头看向经理:“这份报告谁整理的?”
“小王,新来的实习生。”经理回答,“我已经让他重新核对了。”
“不用了,我亲自来。”高途把报告塞进文件袋,“这件事暂时别声张,等沈总回来再说。”
经理离开后,高途直奔数据中心。走廊里静悄悄的,中央空调的冷风吹得他后颈发凉。他调出原始数据,对比发现,问题出在某个子公司的财务报表上,而这个子公司,正是李总曾经控股的。
“果然有问题。”高途喃喃自语,指尖在键盘上敲出一行代码,开始追溯数据源头。
屏幕上的数据流突然闪烁,高途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黑客攻击来得毫无征兆,所有文件瞬间被加密,弹出的对话框里只有一行猩红的字:“拿高途换数据。”
高途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他看向窗外,夕阳正将云层染成血红色,远处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的光。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定位——废弃的港口仓库。
“高秘书,数据中心出什么事了?”助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高途迅速拔掉U盘,藏进口袋:“没事,系统故障。”他站起身,“我出去一趟,有事打我电话。”
港口仓库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高途走进去时,铁锈味混着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二十几个壮汉守在集装箱周围,为首的男人转身,露出一道从眉骨贯穿到下巴的疤痕。
“高秘书,久仰大名。”刀疤男阴鸷地笑,“把U盘交出来,我保证不伤你。”
高途握紧口袋里的U盘,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外壳:“你们想要什么?”
“很简单,让沈文琅退出东南亚市场。”刀疤男逼近,“否则……”
他的话没说完,集装箱突然发出剧烈的晃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集装箱的门就被猛地扯开,沈文琅逆光站在门口,银灰色的西装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颈间的领带歪得不羁,眼底却燃着淬毒的火。
“动我的人,你胆子真大。”他的声音冷得能结冰,银灰色的信息素如实质般炸开,带着焚尽一切的暴戾。
刀疤男脸色剧变,刚想下令动手,沈文琅已经冲了过来。他的动作快得像道残影,拳头砸在刀疤男脸上的闷响混着骨头碎裂的脆响,在空旷的仓库里格外清晰。
“文琅!”高途想去拉他,却被沈文琅拽到身后。Alpha的后背还缠着绷带,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三两下就放倒了所有喽啰,最后一脚踩在刀疤男的胸口,皮鞋尖碾过他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衬衫。
“沈总饶命!”刀疤男求饶,“是m集团指使的!他们说只要……”
“我不关心是谁指使的。”沈文琅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敢碰我的人,就得死。”
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语气冷冽:“过来收拾残局,记得带消音设备。”挂了电话,他转身看向高途,眼底的暴戾瞬间化为温柔,“小途途,吓到了?”
高途摇摇头,眼眶却红了。他伸手触碰沈文琅渗血的绷带,声音带着哽咽:“你的伤……”
“没事。”沈文琅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只要你没事,这点伤算什么。”
回程的车上,沈文琅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高途坐在旁边,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心里一阵抽疼。他知道,沈文琅根本没去纽约,而是一直在暗中保护他。
“怎么不说话?”沈文琅突然开口,握住他的手放在心口,“在想什么?”
“在想,”高途低头,指尖划过他的掌心,“怎么才能让你不再受伤。”
沈文琅低笑,把他拉进怀里,下巴搁在他发顶:“除非你答应永远不离开我。”
高途沉默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藏了三天的戒指盒。戒指在车内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内侧刻着他们的名字缩写。
“文琅,”高途把戒指戴在他无名指上,“这是我给你的求婚戒指。”
沈文琅愣住了,随即笑出声,笑得肩膀都在发抖。他低头吻他,舌尖扫过他的唇缝,声音带着狂喜:“小途途,你这是要反客为主?”
高途的脸红了,却坚定地回视他:“我想和你并肩站在一起,不是躲在你身后。”
沈文琅的眼底泛起水光,他把高途抱得更紧,银灰色的信息素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好,我们并肩站在一起。”
车窗外,月亮正从云层后探出头,洒下一片银辉。高途靠在沈文琅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突然觉得,只要有这个人在,就算是云端之上的玫瑰与荆棘,他也敢伸手去摘。
毕竟,最好的爱情,是既能共享云端的月光,也能共赴荆棘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