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江边时,萤火虫正提着灯笼在草丛里跳圆舞曲。沈文琅解开安全带,却没立刻下车,反而倾身靠近高途,指腹轻轻擦过他唇角的槐花糕碎屑:“沾到糖了。”
高途往后缩了缩,被他扣住后颈按回来,唇上落下一个带着槐花甜香的吻。“沈总越来越不规矩了,”他喘着气抱怨,耳根在月光下泛着粉,“这可是在路边。”
“怕什么?”沈文琅咬了咬他的耳垂,声音沉得像浸了酒,“这里除了萤火虫,只有我们。”他推开车门,弯腰把高途抱了下来,“脚沾地会凉,我抱着你走。”
江风带着水汽拂过来,吹起高途额前的碎发。他搂住沈文琅的脖子,看着萤火虫从指缝间飞过,忽闪忽闪的光映在沈文琅眼里,像落了把星星。“你看,”高途轻声说,“它们好像在写字。”
“写的是‘高途是沈文琅的omega’,”沈文琅低头吻他的发顶,语气认真得像在宣誓,“不信你问它们。”
高途被逗笑,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幼稚。”心里却像被羽毛搔过,痒丝丝的甜。他忽然想起下午整理文件时,看到沈文琅在日程表上圈了下周六,旁边写着“高途生日”,字迹比其他地方重了三分。
“下周六……”高途故意拖长音,“沈总那天有空吗?我听说城南新开了家水族馆,想……”
“早订好票了。”沈文琅打断他,眼底的笑意漫出来,“还订了你爱吃的芒果慕斯,连水族馆里的企鹅喂食时间都查好了,下午三点,正好能让你亲手喂。”
高途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来他随口提过一次“想喂企鹅”,自己都忘了,沈文琅却记在心里。“你怎么什么都记得?”他把脸埋在沈文琅颈窝,声音闷闷的,“我都没给你准备过什么。”
“你在身边,就是最好的准备。”沈文琅抱着他往江边走,江面上的月光碎成一片银,“再说,我的omega不用做什么,乖乖被我疼着就够了。”他忽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的灯塔,“你看那束光。”
灯塔的光旋转着扫过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又在光移走时融进黑暗。“它每转一圈,就像在说一次‘我爱你’,”沈文琅的吻落在高途眼睑上,温柔得像月光,“就像我对你,见一次,爱一次,永远新鲜。”
高途闭着眼,感受着他的吻顺着眼睑滑到鼻尖,再到唇角,带着江风的清冽和槐花的甜。“沈文琅,”他睁开眼,眼里的光比萤火虫还亮,“我也爱你,比灯塔转的圈还多,比萤火虫的光还密。”
沈文琅低笑起来,把他抱得更紧:“这还差不多。”他低头看着高途的眼睛,那里盛着自己的影子,“等过阵子忙完这阵,我们去海边,好不好?把沙滩当床,把浪花当被子,让海鸥当证婚人,再跟你说一万遍我爱你。”
“好啊,”高途娇嗔地应了一声,然后像只可爱的小猫咪一样,轻轻地蹭了蹭他的下巴,那轻柔的触感,仿佛能让人的心都化掉。他的声音更是如同一般,软软糯糯的,让人听了就忍不住想要多听几句。
接着,高途又说道:“还要在沙滩上画个大大的心,把我们俩圈在里面,这样就谁都不许跑啦。”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俏皮和甜蜜,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而那个大大的心,就是他们的小天地。
沈文琅看着高途那可爱的模样,心中充满了爱意。他微微一笑,然后慢慢地俯下身,温柔地吻住了高途的唇。这个吻,如同江风卷着萤火虫的光一样,轻柔而温暖,让人陶醉其中。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都停止了流逝。江风轻轻地吹过,带来了些许凉意,但两人交握的手却依旧紧紧地握着,仿佛永远都不会分开。沈文琅在高途的耳边低语道:“跑不了的,我的信息素早就把你捆在我身上了,这辈子,下辈子,你都跑不了啦。”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月光下,江风里,抱着的人,跳动的萤火,还有那句翻来覆去说不够的“我爱你”,都成了刻在时光里的糖,甜得能融进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