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视频在全网发酵的第十天,hS集团的内网论坛炸了。置顶帖《论沈总对高秘书的双重称呼》已经盖到三千楼,楼主贴出了两段视频:一段是董事会上沈文琅沉声喊“高秘书”,焚香鸢尾的气息冷硬如冰;另一段是婚礼后台的偷拍,男人低头吻着高途的发顶,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小途途,戒指戴反了”。
高途端着咖啡走进办公室时,沈文琅正对着电脑屏幕轻笑。银灰色的西装袖口挽起,露出腕间那串鼠尾草手链,是高晴用婚礼剩下的花瓣串的。他抬头时,焚香鸢尾的气息瞬间柔和下来,像层暖雾裹住高途的手腕。
“高秘书,”沈文琅的指尖在键盘上敲了敲,屏幕转向高途,论坛的高楼赫然在目,“网友说,我对你的称呼分裂得像两个人。”
高途的耳尖泛起鼠尾草色的蓝,把咖啡杯放在他手边:“沈总这是想统一称呼?”
“不,”男人突然伸手,指尖划过他的后颈,声音压得极低,“工作时叫高秘书,是给别人听的;私下叫小兔子,是给你听的。”他低头咬住高途的耳垂,焚香的气息混着咖啡香漫开,“比如现在,我的小兔子该喂我喝咖啡了。”
办公室的香薰机突然喷出雾霭,蓝灰色的交融在阳光下凝成细小的光粒。高途刚要抬手,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常屿发来的微信,附带一段视频。
视频里,花咏正对着直播镜头晃着手机,屏幕上是hS集团的内网论坛。Enigma的午夜幽兰信息素裹着笑:“看看人家沈文琅,公私分明!哪像某些Alpha,在实验室叫我‘花总’,回家就喊‘祖宗’。”镜头一转,盛少游红着脸抢手机,苦橙朗姆酒的气息里带着点无奈的暖。
“花咏这疯子,又来蹭热度。”沈文琅划掉视频,指尖在高途的掌心轻轻画圈,“不过他说得对,有些称呼,只能关起门来叫。”
下午的部门会议上,市场部经理汇报“永恒漩涡”香薰机的销量时,突然结巴起来:“沈总,网、网友说……能不能出个语音款?就录您喊‘小途途’的声音,说能安抚omega的焦虑症……”
会议室瞬间死寂。高途的脸烧得发烫,沈文琅却面不改色,焚香鸢尾的气息冷得像冰:“高秘书,把这个提议记下来,交给研发部评估。”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但录音内容别让网友得寸进尺。”
散会后,高途被沈文琅拽进休息室。香薰机里的蓝灰色雾霭正缠着樱花露的甜,男人抵着他的额头轻笑,气息里的冷硬全散了:“小兔子,刚才脸红得像熟透的芒果布丁。”
“沈总就不怕被员工听见?”高途推了推他的胸膛,指尖触到西装内衬的温热,那里缝着片鼠尾草干花,是母亲留下的那株。
“听见才好。”沈文琅低头吻他,焚香的烈气混着雾霭的甜,“让他们知道,hS集团的总裁,只对一个人说软话。”
傍晚的暴雨困住了加班的员工。高途站在窗边看雨时,沈文琅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西装外套带着潮湿的寒气。他突然低头,在高途耳边轻语:“小兔子,我们今晚住公司吧?”
“住公司?”高途转身时,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沈总这是想体验员工宿舍?”
“不,”男人的指尖划过他的戒指,蓝晶石在暮色里闪着光,“是想让你看看,没有香薰机的夜晚,我们的信息素能不能自己交融。”
员工宿舍的单人床实在逼仄。高途靠在沈文琅怀里刷手机,微博热搜#沈文琅高途 公司过夜#已经冲上第一。有员工拍了张雨夜里的hS总部,顶楼的总裁办公室亮着灯,蓝灰色的雾霭从窗口漫出,与雨丝缠成温柔的帘。
“你看这条评论,”高途把手机递过去,“网友说‘沈总喊高秘书时像要裁员,喊小途途时像要把人吞进肚子里’。”
沈文琅低笑,咬了咬他的锁骨:“他们说对了一半。”他的信息素突然收紧,银灰色的雾霭裹着高途的蓝雾,在狭小的空间里旋转,“吞进肚子里,就没人能跟我抢小兔子了。”
深夜的雷声惊醒了高途。沈文琅正站在窗边打电话,声音沉得像浸了雨:“把高先生的父亲转到南部的疗养院,加派两个人看守,别让他靠近市区。”焚香鸢尾的气息冷得像冰,与方才的温柔判若两人。
高途的心跳骤然收紧。他知道沈文琅在处理那个赌徒父亲,却从没想过要瞒他。男人挂了电话转身时,看见高途睁着眼睛,立刻走过来,气息瞬间柔和:“吵醒你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高途的指尖微微发颤。
“小兔子不该被这些事弄脏。”沈文琅的掌心覆上他的眼睛,焚香的气息带着安抚的暖,“你的世界里,该只有鼠尾草和樱花,没有那些烂人烂事。”
高途突然翻身抱住他,鼠尾草的蓝雾漫进男人的衬衫,缠着那片干花标本。他想起母亲失踪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夜,小小的自己抱着鼠尾草花束站在巷口,直到天亮也没等来一个拥抱。
“沈文琅,”他的声音带着哽咽,“谢谢你把我捡回来。”
男人的信息素骤然浓烈,银灰色的雾霭裹着他滚落到床上。沈文琅低头吻着他的眼泪,声音哑得像被雨打湿:“不是捡回来,是找回来。”他的指尖划过高途的后颈,在腺体上轻轻按压,“从第一次闻到你的鼠尾草香,我就在找你了。”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员工们发现总裁办公室的门没关,香薰机的雾霭正从里面漫出,混着淡淡的咖啡香。有人偷偷拍了张照片:沈文琅趴在桌上睡着,高途靠在他肩上,两人的手指交缠,蓝晶石戒指在晨光里闪着光。照片配文:“高秘书和小兔子,原来可以是同一个人。”
这条微博很快被顶上热搜。高途刷着评论时,沈文琅正帮他整理领带。男人的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一按,声音软得像雾:“小兔子,今天想去哪里吃午饭?”
“去吃鼠尾草烤鱼吧。”高途抬头时,撞上他含笑的眼,“就我们俩,不带高晴。”
沈文琅低笑,指尖在他掌心捏了捏:“遵命,我的小途途。”
车开出地下车库时,阳光正好。高途看着窗外掠过的LEd屏,上面还在播放婚礼视频——沈文琅站在鼠尾草花海中,喊的是“高途”,声音不大,却让全城的香薰机都为之一颤。
他突然明白,称呼从来无关分裂,只是爱有很多种模样:工作时的克制是尊重,私下里的软语是偏爱,而那些藏在热搜与雾霭里的双重称呼,不过是沈文琅在用自己的方式说——
全世界都可以叫你高秘书,但只有我能喊你小途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