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琅的睫毛在晨光里投下浅影,高途盯着他眼下那点淡青,指尖忍不住轻轻碰了碰——昨晚折腾到后半夜,焚香鸢尾的信息素像团化不开的糖浆,把他整个人裹在里面,连发丝都沾着点辛辣的甜。
“醒了?”沈文琅突然睁开眼,伸手就把他捞进怀里,下巴搁在发顶蹭了蹭,“再睡会儿,今天不去公司。”
高途被他按在胸口,听着胸腔里沉稳的心跳,鼠尾草的蓝色光晕在被子里悄悄弥漫。“花咏他们今天要来吃午饭。”他闷声说,指尖在对方锁骨处画着圈,那里还留着他昨晚咬出的红痕,被银灰色的信息素染得像枚暗章。
“让他们自己点外卖。”沈文琅的吻落在他后颈,牙齿轻轻磨着那片敏感的腺体,“我的omega,今天只能给我一个人看。”
高途的耳根瞬间烧起来,想翻身却被箍得更紧。沈文琅的信息素在被子里越缠越密,像张织满了糖霜的网,把鼠尾草的清冽都泡成了甜的。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指尖顺着脊椎往下滑,带着点刻意的磨蹭,引得他浑身发软,只能乖乖地陷在这团温柔乡里。
“沈文琅……”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浸了蜜的,“别闹,该起了。”
“不起。”沈文琅耍赖似的把脸埋进他颈窝,呼吸拂过皮肤,烫得人心里发慌,“再抱十分钟,就十分钟。”
结果这一抱就抱到了日上三竿。高途被他亲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衬衫的领口被扯得歪歪扭扭,后腰还留着几道浅淡的指痕——都是沈文琅的“杰作”。他对着镜子整理衣服时,沈文琅从身后贴上来,手环住他的腰,下巴抵着他的肩窝。
“别动。”沈文琅的指尖划过他颈后的腺体,那里的标记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银灰色,“让我再闻闻。”
鼠尾草的香气被他这么一搅,瞬间变得浓郁,蓝色的光晕在镜子里轻轻晃。高途看着镜中交叠的身影,沈文琅的眼神黏在他身上,像涂了层蜜,连焚香鸢尾的辛辣都甜得发腻。
“再闻就该被花咏笑话了。”高途拍开他的手,转身想去厨房,却被拽着领带拉回来。沈文琅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又藏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像捧着块易碎的糖。
玄关的门铃响了三遍,花咏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沈文琅!你是不是把高途藏起来了?再不开门我炸门了啊!”
沈文琅不耐烦地啧了声,把高途的领带系好,又在他唇上偷了个吻才去开门。花咏拎着个巨大的保温桶挤进来,午夜幽兰的甜香混着糖醋排骨的焦香漫了满室:“我就知道你们没起!少游做的糖醋排骨,特意给高途带的……”
话音戛然而止,花咏的目光在高途发红的耳尖和敞开的领口处转了圈,突然促狭地笑起来:“看来我们来早了?”
盛少游跟在后面走进来,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手里还提着个精致的食盒。他把食盒往餐桌上一放,苦橙的信息素带着点不自在的清冽:“别胡说。这是给高途的,鼠尾草味的,助消化。”
高途刚想道谢,就被沈文琅揽住肩膀往厨房带。“我们家高途不爱吃甜的。”沈文琅的语气带着点护食的霸道,却在转身时冲高途眨了眨眼——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厨房的水龙头哗哗流着水,沈文琅帮高途洗草莓,指尖故意蹭过他的手背。“盛少游还挺懂你。”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酸溜溜的味道,“知道你喜欢鼠尾草味的点心。”
高途笑着抢过草莓盘:“人家是好心。”他递了颗草莓到沈文琅嘴边,“你尝尝,甜不甜?”
沈文琅没咬草莓,反而含住了他的指尖,舌尖轻轻一勾。高途的脸瞬间红透,抽回手时被他顺势按在流理台上。晨光透过厨房的窗户照进来,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焚香鸢尾的信息素缠着鼠尾草的蓝色光晕,像团融化的糖浆。
“甜。”沈文琅的吻落在他的唇角,声音喑哑,“但没你甜。”
餐厅里传来花咏的惊呼,大概是又被盛少游怼了。高途推了推沈文琅的胸口:“快去吃饭了,不然排骨该凉了。”
沈文琅却不肯放他走,非要亲够了才罢休。等两人走进餐厅时,花咏正拿着块点心逗盛少游,Enigma的信息素软得像:“少游尝尝?高途的同款口味哦。”
盛少游的脸腾地红了,抢过大福塞进嘴里,苦橙的信息素急得发颤:“花咏!”
高途看着他们拌嘴的样子,突然觉得手里的草莓更甜了。沈文琅在桌下悄悄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人心里发暖,像揣了个小小的太阳。
午饭吃得热热闹闹。花咏总爱夹菜给盛少游,筷子尖上的糖醋排骨沾着酱汁,非要喂到对方嘴边才罢休;盛少游嘴上说着“不用”,却还是乖乖张嘴,苦橙的信息素在咀嚼时会悄悄变软,像被糖渍过的柠檬。
沈文琅也没闲着,一会儿给高途剥虾,一会儿往他碗里舀汤,焚香鸢尾的信息素像层看不见的屏障,把高途圈在自己身边,连花咏想递块大福过来都被他用眼神挡了回去。
“沈文琅你够了啊。”花咏不满地嚷嚷,“高途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让我们也分享分享……”
“滚。”沈文琅头也没抬,把剥好的虾放进高途碗里,“要分享自己找盛少游去。”
盛少游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狠狠踩了花咏一脚。高途看着他们闹作一团,忍不住笑出声,却被沈文琅捏了捏手心——那力道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像在说“不许笑别人,只能看我”。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毯上织成张金色的网。花咏靠在盛少游怀里看电影,Enigma的信息素像条柔软的毯子,把两人裹在中间;高途窝在沈文琅腿上翻杂志,鼠尾草的蓝色光晕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偶尔蹭到对方的手,会引来一阵细密的亲吻。
电影放到一半,花咏突然坐直身体:“对了!下个月是我跟少游的纪念日,我订了家温泉酒店,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盛少游的耳尖动了动,没说话,却悄悄往花咏身边靠了靠,苦橙的信息素带着点期待的颤音。
高途刚想答应,就被沈文琅按住了。“不去。”沈文琅的语气斩钉截铁,“我们要过二人世界。”
“你这人怎么这样!”花咏不满地瞪他,“一起去才热闹嘛!”
“不热闹。”沈文琅低头吻了吻高途的发顶,声音软得像糖,“只有我们两个才最热闹。”
高途的脸烫得像火烧,把脸埋进沈文琅怀里。花咏“啧啧”两声,冲盛少游挤眉弄眼:“你看他那黏人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刚谈恋爱呢。”
盛少游没接话,只是看着窗外的阳光,苦橙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悄悄晃了晃——像在说“我们不也一样”。
傍晚他们走时,盛少游把那盒没吃完的点心塞给高途,苦橙的信息素带着点别扭的温柔:“吃的时候在热一下,凉了对胃不好。”
花咏在旁边补充:“少游特意学了三天才做会的!说鼠尾草馅的最难调……”
“花咏!”盛少游红着脸把他推走,“走了!”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还能听到花咏的笑声和盛少游的嗔怪,午夜幽兰的甜香混着苦橙的清冽,像首未完的歌。
高途转身时,被沈文琅按在门上亲了个够。“不许吃他做的。”沈文琅的声音带着点孩子气的霸道,“我明天就给你做,比他做的好吃一百倍。”
高途笑着点头,踮起脚尖回吻他。夕阳的余晖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镀了层金边,焚香鸢尾的信息素缠着鼠尾草的蓝色光晕,像块被阳光晒化的糖,甜得让人舍不得化开。
晚上躺在床上,高途靠在沈文琅怀里看手机,刷到花咏发的朋友圈——是张盛少游在厨房做点心的背影照,配文“我的专属甜点师”,定位显示是他们家的厨房。
“你看。”高途把手机递给他,“他们也很甜蜜。”
沈文琅扫了一眼就把手机扔到一边,低头咬住他的耳垂:“不管他们,我们更甜蜜。”
他的吻顺着脖颈往下走,焚香鸢尾的信息素在黑暗里越发热烈,像团温柔的火焰,把鼠尾草的蓝色光晕都烧得软软的。高途的呼吸渐渐乱了,指尖在他背上划出凌乱的痕迹,却被对方握在手心,一个个吻落在指节上,虔诚得像在亲吻稀世珍宝。
“沈文琅……”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像被泡在蜜里的。
“嗯?”沈文琅的声音喑哑得厉害,信息素的波动里藏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我爱你。”高途的指尖穿过他的发丝,把他按得更近,“好爱你。”
沈文琅没说话,只是用更深的吻回应他。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床单上投下道银色的光带,像条连接着彼此的河。两种信息素在黑暗里缠绵、交融,织成张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温柔都裹在里面,甜得发腻,却又让人贪恋得不想醒来。
后半夜时,高途迷迷糊糊地醒了,发现沈文琅还没睡,正低头看着他,眼底的光比星星还亮。“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没什么。”沈文琅的吻落在他的眼角,轻轻的,像羽毛拂过,“就是觉得,能拥有你,真好。”
高途往他怀里缩了缩,嘴角忍不住上扬。窗外的月光正好,把两人交握的手照得清清楚楚,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细碎的光,像把所有的甜蜜都锁在了里面。
他知道,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很多很多。有晨光里的亲吻,有餐桌旁的拌嘴,有花咏和盛少游带来的热闹,更有沈文琅无时无刻的黏腻与宠爱。就像焚香鸢尾永远离不开鼠尾草的温柔,他也永远离不开这个把他宠成糖的Alpha。
而那些藏在信息素里的甜,那些说不完的情话,终将像漫漫长夜里的月光,温柔地洒满往后的每一个日子,把他们的爱情,酿成最醇厚、最甜蜜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