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S集团年会的请柬堆在沈文琅的办公桌上,烫金的“十周年庆典”字样在台灯下泛着暖光。高途帮他整理领带时,指尖被领针上的鸢尾花纹硌了一下——那是沈文琅特意定制的,针脚里嵌着极细的蓝色丝线,像把他的鼠尾草信息素织进了对方的世界。
“花咏说要带盛少游来。”沈文琅握住他的手,往自己掌心按了按,焚香鸢尾的气息混着雪松香氛漫过来,“还说要跟我们比谁的伴手礼更体面。”
高途笑出声,指尖划过他西装口袋里的丝绒盒子——里面是给盛少游准备的礼物,一支纯银钢笔,笔帽刻着苦橙枝蔓的图案,是他照着盛氏实验室窗外那棵苦橙树画的。“他肯定比不过。”
沈文琅挑眉,突然低头咬住他的耳垂:“那得看晚上谁更‘体面’。”他的手探进高途的衬衫下摆,指尖划过腰侧那道浅疤——是去年年会时被香槟塔碎片划伤的,当时沈文琅抱着他冲去医院,焚香鸢尾的信息素急得发颤,把整个宴会厅的Alpha都震慑住了。
“别闹。”高途拍开他的手,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晚上有媒体,被拍到又要上头条。”
“上就上。”沈文琅的吻落在他后颈的腺体上,那里还留着新鲜的标记,银灰色的信息素像枚印章,清晰地宣告着所有权,“最好让全Abo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omega。”
年会当晚的宴会厅流光溢彩,水晶灯折射出的光斑落在高途的礼服上,鼠尾草的蓝色光晕若隐若现。他刚和沈文琅走完红毯,就被一阵甜腻的香气围住——花咏穿着酒红色丝绒西装,臂弯里挽着盛少游,午夜幽兰的信息素像层华丽的披风,将两人裹在中间。
“高途!看看我给你带什么了!”花咏献宝似的递过个锦盒,里面是支鎏金钢笔,笔身嵌着碎钻,在灯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比沈文琅给你的那支强吧?”
盛少游的耳尖红了红,轻轻拽了把花咏的袖子,苦橙的信息素带着点无奈的清冽:“别胡闹。”他转向高途,递过个素雅的纸袋,“盛放生物新研发的安神香薰,鼠尾草基底的,对omega的腺体好。”
高途刚接过纸袋,就被沈文琅揽住腰往旁边带。“我们家高途用不上这么花哨的。”他晃了晃手里的钢笔礼盒,语气带着点炫耀,“我给他准备的,刻了名字。”
花咏嗤笑一声,突然凑近盛少游的颈窝,故意在他腺体附近深深吸了口气,午夜幽兰的香气瞬间变得浓郁:“我们家少游只用我给的。”
盛少游的脸“腾”地红了,反手在花咏腰上掐了一把,却被对方顺势握住手腕按在腰侧。苦橙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急得发颤,像只炸毛的猫,偏偏被午夜幽兰的甜香缠得死死的,怎么也挣不开。
高途看着他们拌嘴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笑。明明是两对已经标记多年的伴侣,却还像刚确定关系的毛头小子,连互相“宣示主权”都带着点幼稚的可爱。
晚宴进行到一半,沈文琅被董事会的人缠住敬酒。高途拿着果汁站在角落,看着舞池中央的花咏和盛少游——花咏正带着盛少游跳探戈,Enigma的信息素随着舞步张扬地扩散,却在靠近盛少游时骤然收敛,像团被驯服的火焰;盛少游的舞步有些生涩,却被花咏带着稳稳地踩着节拍,苦橙的清冽气息里藏着点纵容的暖意,连指尖都不自觉地收紧了些,牢牢扣着对方的腰。
“他们倒是越来越默契了。”沈文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递给高途一杯温水,掌心的温度透过玻璃杯传过来。
“我们以前也这样。”高途靠在他肩上,看着舞池里旋转的身影,“你非要教我跳华尔兹,结果把我脚踝都崴了。”
沈文琅低笑,吻了吻他的发顶:“那是为了让你知道,不管你踩错多少步,我都能把你拉回来。”他的指尖轻轻按在高途后颈的腺体上,那里的标记在信息素的交融下微微发烫,“就像现在这样。”
鼠尾草的蓝色光晕与焚香鸢尾的银灰色气流在两人周身缠绕,像两条相依的河流,在喧嚣的宴会厅里筑起安静的结界。高途突然想起三年前的跨年夜,沈文琅在大雪里向他求婚,手里拿着支冻得结霜的鼠尾草,说“以后我的信息素里,永远给你留着位置”。
中场休息时,花咏拉着盛少游过来碰杯,香槟杯碰撞的脆响里,混着信息素交融的微鸣。“下个月去瑞士滑雪?”花咏晃着杯子,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我订了套带温泉的别墅,正好两对情侣……”
“不去。”盛少游想也没想就拒绝,苦橙的信息素带着点警惕,“你上次把我滑雪板的固定器调松了,害我摔断了两根肋骨。”
“那不是想让你靠我更近点吗?”花咏委屈地瘪瘪嘴,午夜幽兰的香气软得像,“这次我保证,让你当最稳的滑雪板。”
沈文琅看着他们斗嘴,突然对高途眨眨眼:“去。正好让你看看,我滑雪比花咏厉害。”
高途无奈地摇摇头,却被沈文琅捏了捏手心——他知道,沈文琅是想让盛少游放松些。自从上次实验室的信息素风暴后,盛少游对花咏的“恶作剧”总是格外警惕,像只被惊过的鸟,明明心里依赖,却总忍不住竖起尖刺。
晚宴结束时,外面飘起了小雪。沈文琅把高途裹进大衣里,领口的焚香鸢尾味混着雪气,清冽又温暖。花咏正把盛少游往车里塞,Enigma的信息素像层厚厚的毯子,把对方裹得严严实实,连头发丝都没沾上雪。
“明天记得看邮箱!”花咏探出头冲他们喊,“瑞士的行程我发你了!”
盛少游从车窗里探出头,冲高途挥了挥手,苦橙的信息素带着点被冻出来的瑟缩,却还是清晰地传过来——像在说“路上小心”。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高途看着窗外倒退的街灯,突然说:“其实盛少游很期待去瑞士吧?”
“嗯。”沈文琅握着方向盘,语气里带着笑意,“陈品名说,他上周偷偷买了两本滑雪教程,藏在实验室的抽屉里。”
高途忍不住笑了,指尖在车窗上画着圈。原来再坚硬的外壳下,都藏着柔软的期待,就像盛少游的苦橙信息素,再清冽也会在午夜幽兰的甜香里,悄悄泄露出温柔的后调。
一周后的瑞士别墅外,雪山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高途穿着沈文琅给他买的滑雪服,鼠尾草的蓝色光晕在雪地里格外醒目。花咏正缠着盛少游教他滑雪,Enigma的信息素在摔了第八跤后终于炸毛,像团暴躁的紫色火焰:“盛少游!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你自己平衡感差。”盛少游板着脸,却还是伸手把他拉起来,苦橙的信息素在对方掌心悄悄留了点暖意,“再摔下去,今晚别想碰我。”
花咏的气焰瞬间灭了,像只被顺毛的猫,乖乖地跟着盛少游练习,午夜幽兰的香气软得像。
沈文琅从身后抱住高途,下巴搁在他肩上,看着那对闹别扭的身影:“你看,他们其实跟我们一样。”
高途点点头。阳光下,花咏终于学会了转弯,兴奋地扑进盛少游怀里,Enigma的信息素张扬地扩散开,却在触到盛少游的瞬间变得温顺;盛少游的耳尖红了红,嘴上说着“别抱这么紧”,手臂却诚实地圈住了对方的腰,苦橙的清冽气息里,飘出了点像糖果融化般的甜。
温泉池里的水冒着热气,混着鼠尾草、焚香鸢尾、午夜幽兰与苦橙的气息,在暮色里织成温暖的网。高途靠在沈文琅怀里,看着花咏把盛少游按在池边亲吻,Enigma的信息素霸道地缠着苦橙的清冽,像要把对方的气息都嚼碎了咽下去。
“你看他们。”高途的指尖划过水面,漾起一圈圈涟漪,“花咏的信息素,其实比谁都温柔。”
沈文琅吻了吻他的唇角,焚香鸢尾的气息在水中轻轻荡开:“就像我的信息素,只对你温柔。”
夜幕降临时,别墅里亮起暖黄的灯。花咏在厨房煎牛排,午夜幽兰的香气混着黄油的甜香漫了满室;盛少游在旁边帮忙切蔬菜,苦橙的信息素随着刀具的起落,偶尔泄露出点被烟火气熏软的暖意。
高途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沈文琅给他倒红酒,银灰色的信息素在杯口轻轻晃。窗外的雪还在下,壁炉里的火噼啪作响,四种信息素在空气中温柔地交织,像首没歌词的歌,唱着两对伴侣的寻常日子。
“敬我们。”沈文琅举起酒杯,眼底的光比壁炉的火还亮。
“敬我们。”高途与他碰杯,鼠尾草的蓝色光晕在杯沿轻轻闪。
厨房里传来花咏的惊呼——牛排煎焦了,紧接着是盛少游无奈的叹息,和Enigma信息素懊恼的震颤。高途和沈文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笑意。
原来最好的爱情,从来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誓言,而是这样的寻常画面:有人为你在雪地里暖手,有人在你摔跟头时扶你,有人把焦掉的牛排偷偷换掉,有人在你信息素失控时,第一时间用自己的气息稳住你。
就像沈文琅的焚香鸢尾,永远为高途的鼠尾草留着温柔的位置;就像花咏的午夜幽兰,再霸道也甘愿被盛少游的苦橙驯服。四种信息素在雪山别墅的暖光里交织、缠绵,像四条汇入同一片海的河流,最终都化作了人间最踏实的烟火气,在岁月里慢慢熬成了甜。
深夜的卧室外,能听到花咏和盛少游的低语,Enigma的信息素偶尔失控地爆发,又被苦橙的清冽温柔地压下去。高途窝在沈文琅怀里,听着窗外的风雪声,指尖在对方胸口画着圈。
“沈文琅,”他轻声说,“这样真好。”
“嗯。”沈文琅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焚香鸢尾的气息在黑暗里轻轻晃,“有你,有他们,真好。”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毯上投下道银色的光带,像条连接着两个卧室的桥。四种信息素在寂静的别墅里温柔地流淌,织成张柔软的网,将所有的风雪都挡在外面,只留下满室的温暖与安宁。
高途闭上眼,听着沈文琅平稳的心跳,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属于花咏与盛少游的信息素共鸣声,突然觉得,所谓的圆满,就是这样吧——你爱的人在身边,你在乎的人在隔壁,四种截然不同的信息素,在同一个空间里,唱出了最和谐的歌。
而这场雪山下的晚宴,这满屋交织的烟火气,终将像温泉池里的涟漪,在记忆里慢慢散开,留下一圈圈温柔的印记,见证着这两对伴侣,在Abo世界的洪流里,互相扶持着,走向更长、更暖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