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厨房飘着黄油香,高途把最后一块樱花饼干放进野餐篮时,沈文琅正站在料理台旁调试保温桶。银灰色的焚香鸢尾气息缠着鼠尾草的蓝雾,在玻璃罐里凝成细小的水珠,像把昨夜的月光封进了容器。
“晴晴的芒果布丁要单独装。”高途拍掉他手上的面粉,指尖划过保温桶的锁扣——那里刻着朵微型鸢尾花,是沈文琅特意定制的,“别跟三明治串味了。”
沈文琅低头吻了吻他的手背,焚香的余温混着面粉的甜:“高秘书现在比张妈还严格。”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淡粉色的液体,“花咏让人送来的樱花露,说加在布丁里能安神。”
高途挑眉:“他怎么知道我们要做布丁?”
“常屿说漏嘴了。”沈文琅拧开瓶盖,清甜的香气漫出来,与鼠尾草的气息缠在一起,“顺便还问,要不要借盛放生物的恒温箱,说是能保证信息素稳定剂的活性。”
“不用,”高途笑着把瓶子收进篮子,“我们又不是去搞实验的。”
正说着,高晴背着小熊书包冲进来,发间的樱花发夹蹭过野餐篮的提手,掉出张折叠的纸。沈文琅捡起来展开,只见上面用彩笔写着“春游愿望清单”,第一条就是“让沈哥哥和哥在樱花树下亲一个”。
“高晴!”高途的耳尖泛着鼠尾草色的蓝,抢过纸条塞进兜里,“别乱写。”
高晴噘着嘴躲到沈文琅身后:“常屿哥哥说,相爱的人都要在樱花树下亲亲,不然会被花精灵惩罚的。”
沈文琅低笑,把她架到肩上:“那我们就满足花精灵的愿望。”他冲高途眨眨眼,焚香鸢尾的气息里带着点狡黠的甜,“免得它晚上来偷布丁。”
车开进樱花林时,高晴已经趴在后座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点饼干屑。沈文琅把她抱进野餐垫时,常屿正带着几个盛放生物的员工布置场地,浅蓝色的帐篷搭在花海深处,像朵落在地上的云。
“花总说,这里的信息素浓度最稳定。”常屿推了推眼镜,指着旁边的便携式香薰机,“特意调了鼠尾草和焚香的混合款,说是能让大家更放松。”
高途凑近看,香薰机里的雾霭是淡紫色的,蓝与灰的交融被樱花露染出温柔的粉,像把春天揉成了团雾。他刚要说话,就听见盛少游的声音从帐篷里传来,带着点微哑的暖:“晴晴醒了吗?我带了新做的抑制剂糖。”
S级Alpha穿着浅灰色的冲锋衣,苦橙朗姆酒的气息里缠着午夜幽兰的甜,手里的玻璃罐里装着透明的糖球,阳光照上去像裹着光的露珠。高晴立刻从沈文琅怀里跳下来,举着小熊书包跑过去:“盛哥哥!这个能和芒果布丁一起吃吗?”
“可以,但不能多吃。”盛少游笑着给她塞了两颗,转身时对高途点头,“花咏在那边调试音响,说是要放《鸢尾与鼠尾草》的伴奏版。”
花海深处,花咏正蹲在音响旁接线,黑色风衣的下摆沾着花瓣,Enigma的信息素像融化的巧克力,在空气中拉出细长的丝。见他们过来,他扬了扬手里的U盘:“常屿说,你们上次在联谊会上唱的版本火了,连研究所的omega都在循环。”
沈文琅的耳尖泛红,揽住高途的腰往野餐垫走:“别听他胡说。”他的指尖在高途的戒指上轻轻摩挲,焚香鸢尾的气息随着脚步漫开,在草地上投下银灰色的痕。
高晴很快和盛放生物的员工玩到了一起,追着蝴蝶跑进花海深处,粉色的身影在树影间忽隐忽现。高途靠在沈文琅肩上,看着小姑娘的发夹从这棵树闪到那棵树,突然觉得岁月温柔得像香薰机里的雾。
“你看。”他指着不远处的香薰机,蓝灰色的雾霭正缠着樱花露的粉,在阳光下凝成细小的光粒,“好像我们的信息素,又多了种颜色。”
沈文琅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焚香的烈气被樱花的甜柔化了几分:“以后还会有更多颜色。”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打开后是枚配套的戒指,银灰色的戒面嵌着细小的樱花碎钻,“比如这个。”
高途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他把戒指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蓝与灰的光泽交相辉映,像把星空和花海都锁进了金属里。
“花咏说,婚戒要一对才灵。”沈文琅的声音很轻,焚香鸢尾的气息裹着樱花的甜落下来,“他还说,Enigma的信息素能给戒指开光,不过我觉得,有你的鼠尾草香就够了。”
高途刚要说话,就听见常屿喊他们:“沈总!高先生!快来帮忙!盛总他……”
两人跑过去时,盛少游正靠在花咏怀里,额角沁着层薄汗,苦橙朗姆酒的气息弱得像风中的烛。花咏的指尖不断释放着Enigma信息素,深紫色的雾霭缠着他的后颈,却没能完全压下发热期的低热。
“稳定剂忘带了。”盛少游的声音带着点歉意,“早上着急出门,落在实验室了。”
高途立刻释放出鼠尾草信息素,蓝调的清冽漫过,与午夜幽兰的甜香交织在一起,像层柔软的毯盖在盛少游身上。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苦橙朗姆酒的气息重新变得温润,甚至抬手拍了拍花咏的手背:“说了没事,别紧张。”
“还说没事。”花咏的声音里带着点后怕,Enigma的信息素突然收紧,把盛少游裹得更紧了,“下次再这么冒失,就把你锁在实验室里。”
常屿递过来瓶水,忍不住笑:“花总每次都这么说,结果上次盛总加班到凌晨,您在实验室守了整宿。”
盛少游的耳尖泛红,推开他站起来:“我去看看晴晴,别让她跑太远。”
看着他走进花海的背影,高途突然对沈文琅说:“他们好像……比我们还黏糊。”
沈文琅低笑,揽住他的腰往回走:“那我们得加把劲了。”他在香薰机旁停下,蓝灰色的雾霭正缠着樱花露的粉,在野餐垫上投下团温柔的光,“比如现在。”
他俯身时,樱花正好落进高途的发间。焚香鸢尾的辛辣气混着花瓣的甜,与鼠尾草的清冽在唇齿间漫开,像把春天所有的味道都酿成了酒。高途闭上眼睛,感觉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发烫,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随着信息素的交融,慢慢刻进彼此的骨血里。
“哥!沈哥哥!你们在亲嘴!”高晴的声音突然从树后传来,小姑娘举着个粉色的相机,正对着他们按快门,“我要把这个给花精灵看!”
花咏在旁边吹了声口哨:“小丫头片子,比你哥会抓重点。”
盛少游笑着把高晴抱起来,苦橙朗姆酒的气息里带着点促狭的暖:“别闹他们了,我们去摘樱花做标本。”
夕阳西下时,野餐篮里的食物已经空了大半,香薰机的樱花露也快用完了,蓝灰色的雾霭淡得像层纱。高晴趴在沈文琅怀里数花瓣,嘴里念叨着“花精灵会保佑我们永远在一起”,没多久就打起了小呼噜。
“该回去了。”高途收拾着东西,指尖划过野餐垫上的樱花痕,那里还残留着鼠尾草与焚香的混合香,“张妈说晚上做糖醋排骨。”
沈文琅把睡着的高晴放进安全座椅,转身时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差点忘了,花咏让我转交的。”
信封上印着hS集团的logo,收信人是高途,寄信人处画着个香薰机,旁边写着“沈文琅亲启”。高途拆开时,银灰色的信纸飘出来,上面是沈文琅的笔迹,却不是写给高途的,而是写给未来的他们:
“今天在樱花林,你的鼠尾草香混着樱花露的甜,比任何香薰都醉人。高晴说要让花精灵保佑我们,其实我知道,能保佑我们的从来不是精灵,是你手腕上的温度,是信息素交融时的蓝灰色雾霭,是每次对视时,你眼里藏不住的光。
等婚礼那天,我要把这首《鸢尾与鼠尾草》弹给你听,要让所有来宾都闻到我们的味道,要告诉你,从第一次在办公室闻到你的鼠尾草香开始,我就想把这味道,永远锁在身边。
——爱你的,沈文琅”
高途的眼泪落在信纸上,晕开了“爱你的”三个字,却没能模糊那行字的温度。他抬头看向沈文琅,男人正靠在车边看他,焚香鸢尾的气息在晚风中轻轻浮动,像在说“我都知道”。
“笨蛋。”高途把信纸折好放进胸口的口袋,那里贴着心脏的位置,能感受到鼠尾草与焚香的气息正透过布料,慢慢融在一起,“这种话应该当面说的。”
沈文琅走过来,在车门边吻了吻他的额头,樱花的甜混着信息素的暖落下来:“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说。”
车开出樱花林时,高晴还在睡,嘴角的饼干屑被月光照得亮晶晶的。高途靠在沈文琅肩上,看着窗外倒退的花海,突然觉得,所谓的幸福,或许就是这样——有个愿意为你写笨拙情书的人,有个能让你在信息素的交融中找到安稳的怀抱,有场落满樱花的春游,和一个永远装着彼此味道的香薰机。
而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在每一次樱花飘落的瞬间,每一枚交缠的戒指上,每一句藏在晚风里的情话里,把平凡的日子,酿成独一无二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