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高途跟着沈文琅穿过人群时,手腕始终被男人攥得很紧,银灰色的焚香鸢尾气息像道无形的屏障,将周围探究的目光全挡在外面。他刚要端起香槟,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雪松味——林深穿着酒红色西装,端着酒杯站在不远处,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
“沈总,高秘书。”林深走过来,视线黏在高途的领带上,那里别着枚鼠尾草造型的领针,是沈文琅特意定制的,“没想到高秘书穿正装这么好看,像……”
“像我的人。”沈文琅突然打断他,指尖在高途的领针上轻轻一捻,银灰色的信息素骤然浓烈,在林深的雪松味上烧出个洞,“林总要是没事,就别盯着我的人看了。”
高途的耳尖泛起鼠尾草色的蓝,刚要打圆场,就被沈文琅拽着往宴会厅中央走。男人的掌心滚烫,隔着西装布料都能感受到他压抑的火气——那是Alpha对领地被侵犯的本能警惕。
“沈总,这样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沈文琅低头吻他的发顶,声音压得极低,“我的小兔子,凭什么让别人觊觎?”他突然举起酒杯,对着全场朗声道,“介绍一下,这位是高途,我的爱人。”
水晶灯的光落在高途的戒指上,蓝晶石折射出细碎的光。宾客们的抽气声此起彼伏,林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雪松信息素里混进了点狼狈的涩。高途突然明白,沈文琅根本不是要“警告”,而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沈太太”的名分,钉进每个人的心里。
晚宴结束后,车后座的香薰机正喷着蓝灰色的雾霭。沈文琅捏着高途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画圈:“小兔子刚才脸红得像被煮过的虾。”
“沈总这是故意的。”高途抽回手,却被男人反握住,“就为了气林深?”
“不全是。”男人的指尖划过他的后颈,腺体在香薰雾霭里微微发烫,“我就是想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他低头咬住高途的锁骨,焚香的烈气混着雾霭的甜,“从里到外,连信息素都是我的。”
第二天的hS集团内网,慈善晚宴的照片已经传遍各部门。置顶帖《沈总公开秀恩爱!林深脸都绿了!》盖到五千楼,有员工扒出林深给高途发的暧昧短信截图,评论区一片“找死”“活腻了”的狂欢。
高途抱着文件经过茶水间时,听见实习生们在打赌:“赌五杯奶茶,林深撑不过这周!”“我赌三天!沈总绝对会让远洋集团破产!”
“高秘书。”林深突然从阴影里走出来,雪松信息素带着点颓废的冷,“我们能谈谈吗?”
高途后退半步,鼠尾草的蓝雾悄然漫出:“林总如果是为了昨晚的事,那就不必了。”
“我是为了香薰机项目。”林深突然逼近一步,指尖几乎要触到他的领带,“沈文琅根本不懂你的价值,他只把你当宠物……”
“林总慎言。”高途的声音冷下来,蓝雾骤然浓烈,像层冰壳裹住自己,“我的价值,轮不到外人评判。”
沈文琅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冷得像淬了冰:“高秘书,张教授在实验室等你。”男人走过来,自然地揽住高途的腰,焚香鸢尾的气息瞬间将雪松味碾成碎片,“林总要是没事,就请回吧,hS不欢迎不懂规矩的人。”
林深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转身离开。高途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常屿昨天说的话——远洋集团最近资金链断裂,这次合作对他们来说是救命稻草。
“他就是想挑拨离间。”高途靠在沈文琅怀里,鼠尾草的蓝雾轻轻蹭着银灰色的香,“想用我逼你让步。”
“他太天真了。”男人低头吻他的发顶,指尖在他的领针上轻轻打转,“以为拿捏住你的软肋,就能拿捏住我?他不知道,你才是我的铠甲。”
下午的项目评审会,林深提交的方案被批得一无是处。张教授指着信息素光谱图冷笑:“林总连鼠尾草与焚香鸢尾的融合点都找不准,还想做联名款?”
林深的脸涨得通红,突然看向高途:“高秘书肯定懂!你帮我解释一下!”
全场瞬间安静。员工们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打转,像在看一场即将爆发的信息素战争。高途推了推眼镜,声音平静无波:“林总,香薰机的核心是‘契合’,不是单方面的模仿。”他调出自己做的光谱图,蓝灰色的曲线完美交缠,“就像沈总的信息素,永远能接住我的鼠尾草。”
沈文琅的嘴角勾起抹不易察觉的笑,焚香鸢尾的气息在空气中拉出温柔的弧。林深看着那幅图,突然像泄了气的气球,瘫坐在椅子上——他终于明白,自己不仅不懂香薰机,更不懂眼前这两个人的羁绊。
评审会结束后,林深拦住高途:“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你爱他吗?”
高途的脚步顿了顿,回头时,沈文琅正站在走廊尽头等他,银灰色的西装在阳光下泛着暖光。他的指尖抚过领针上的鼠尾草,声音轻得像香薰机的雾霭:“你闻见过鼠尾草与焚香鸢尾交融的味道吗?那就是答案。”
林深看着他走向沈文琅,看着男人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文件,看着两人的信息素在走廊里缠成温柔的茧,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员工们在论坛刷起新帖《林总黯然离场!老板娘一句话绝杀!》,有人扒出高途做的光谱图,评论区全是“神仙契合度”“这才是爱情该有的样子”。
傍晚的夕阳穿过香薰机的玻璃罐,在办公桌上投下蓝灰色的光。沈文琅从身后环住高途的腰,指尖在他的掌心画着小兔子:“林深的远洋集团,明天会收到终止合作的通知。”
“会不会太狠了?”高途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掠过的飞鸟。
“对觊觎我兔子的人,不需要仁慈。”男人低头咬住他的耳垂,声音软得像浸了蜜,“不过小途途放心,我会让他知道,错的不是合作,是不该打你的主意。”
高途的耳尖泛起热,转身时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香薰机的雾霭正缠着他们的指尖,在夕阳里凝成细小的光粒,像把所有的温柔,都锁进了这个深秋的黄昏。
“沈文琅,”他突然踮脚吻住男人的唇,“谢谢你。”
“谢什么?”
“谢你让我的鼠尾草,终于找到了能接住它的焚香。”
沈文琅的呼吸骤然收紧,银灰色的信息素瞬间将他裹住。男人低头吻着他的后颈,在腺体上留下细碎的吻痕,像在盖一个永远不会褪色的章。
员工们收拾东西下班时,看见总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香薰机的雾霭从门缝漫出,带着鼠尾草与焚香的甜,在走廊里织成温柔的网。有人偷偷拍了张照片:沈总正把高秘书按在落地窗上亲吻,窗外的LEd屏还在播放慈善晚宴的画面,两人交握的手上,蓝晶石戒指闪着永恒的光。
论坛的新帖很快盖到万楼,楼主只写了一句话:“有些爱情,连信息素都在帮忙宣告——他是他的,从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