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的阳光透过hS集团的玻璃穹顶,在香薰机的雾霭里投下细碎的金芒。高途核对完“永恒漩涡”的季度报表,指尖划过“限定款”那一行——沈文琅特意加了母亲配方里的鸢尾香,上市三天就售罄,网友说“闻着像被岁月温柔包裹的样子”。
“高秘书,”沈文琅的声音从旋转门传来,银灰色西装衬得身形挺拔,手里捏着份烫金请柬,“下午的香薰行业峰会,和我一起去。”
高途接过请柬时,指尖触到男人掌心的温热。请柬的边角绣着鼠尾草图案,是高晴用十字绣缝的,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小姑娘的认真。
“听说这次峰会有位传奇人物会来。”高途翻看议程,目光落在“陆衍”的名字上——那位白手起家的香薰大亨,据说能仅凭嗅觉辨别三百种信息素的融合比例。
“他特意点名想见你。”沈文琅的指尖在他后颈轻轻一按,焚香鸢尾的气息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醋意,“说想看看,能让我沈文琅公开示爱的人,信息素究竟是什么味道。”
高途失笑,推了推他的胸膛:“沈总这是怕被比下去?”
“怕什么?”男人低头吻他的耳垂,声音压得极低,“我的小兔子,信息素里都缠着我的香,谁也抢不走。”
峰会现场设在市中心的艺术中心,水晶灯的光映着满厅的香薰雾霭,各种气息交织成温柔的网。高途刚走到展台前,就被一道温润的目光锁住——陆衍穿着深棕色西装,信息素是清冽的雪松香,手里端着杯鼠尾草茶。
“高先生果然名不虚传。”陆衍的笑容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沈总把你藏得太好了,连香薰界的老朋友们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高途刚要开口,沈文琅突然揽住他的腰,焚香鸢尾的气息像层暖壳,不动声色地隔开陆衍的雪松香:“陆总过奖,我爱人不太习惯热闹。”
陆衍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蓝晶石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光,他突然笑了:“沈总好福气。”他转向高途,语气里带着坦诚的遗憾,“说真的,我有点羡慕沈文琅——要是早几年遇到高先生,或许我也会像他一样,为了留住这株鼠尾草,把整座花园都搬回家。”
周围的香薰从业者纷纷侧目,有人端着香槟的手微微发颤——陆衍这是在公开“认怂”?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叫板”?
高途的耳尖泛起鼠尾草色的蓝,刚要回应,沈文琅突然举杯:“陆总说笑了,缘分这东西,早一秒晚一秒都不行。”他的指尖在高途掌心轻轻画圈,“就像鼠尾草与焚香鸢尾,少一滴精油,融合度就差着十万八千里。”
陆衍低笑,雪松香里混着释然的暖:“沈总说得对。”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这是我珍藏的冰岛鼠尾草精油,送高先生做见面礼——希望你们的融合,永远这么完美。”
员工们躲在柱子后拍视频,论坛新帖《陆大佬公开羡慕沈总!坦言想追老板娘!》盖到一万楼。实习生小张激动地打字:“陆总这才是高手!夸了老板娘,又给足沈总面子!比林深那蠢货强一百倍!”
峰会的品鉴环节,陆衍特意调了款“遗憾”主题的香薰,雪松香里缠着点鸢尾的涩:“这是给错过的人调的,闻着像早春的风,想抓住却只剩凉意。”他看向高途,“高先生觉得,该加几滴水杨酸,才能让遗憾更刻骨?”
高途还没开口,沈文琅突然握住他的手,将指尖按在香薰机的按钮上:“加再多也没用。”蓝灰色的雾霭瞬间漫出,将雪松香与鸢尾涩裹成温柔的结,“因为真正的契合,能把所有遗憾都调成甜的。”
陆衍看着交融的雾霭,突然鼓掌:“沈总这手‘秀恩爱’,我甘拜下风。”
离场时,陆衍特意落后两步,对沈文琅低语:“好好待他,鼠尾草看着温柔,骨子里却藏着韧劲——当年他母亲在香薰工坊,也是这样,认定的配方,哪怕熬三个通宵也要调对。”
沈文琅的脚步顿了顿,回头时,焚香鸢尾的气息里带着郑重的谢:“多谢陆总提醒。”
车里的香薰机正喷着新调的精油,鼠尾草与焚香鸢尾的气息里,混着冰岛鼠尾草的清冽。高途把玩着那个小瓶,突然笑了:“陆总这人,倒比传说中温和。”
“他是聪明人。”沈文琅的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小兔子,“知道什么该争,什么该放。”他低头吻了吻高途的发顶,声音软得像浸了蜜,“不像某些人,非要碰不该碰的东西,最后只能自讨苦吃。”
高途想起林深在看守所的疯癫,突然明白,分寸感才是成年人最该有的体面。陆衍的“遗憾”带着欣赏的克制,而林深的“追求”却藏着掠夺的贪婪,这大概就是云泥之别。
下午的部门会议,市场部经理汇报陆衍的合作意向时,嘴角还带着笑意:“陆总说,只要高秘书参与配方研发,他愿意让出三成利润。”
沈文琅的指尖在桌沿轻叩,焚香鸢尾的气息冷得像会议室的空调:“利润可以谈,但配方必须由我和高秘书共同把关。”他抬眼时,目光扫过高途,“高秘书,把我们昨晚调的‘共生’款精油拿来。”
高途打开香薰机,蓝灰色的雾霭裹着冰岛鼠尾草的清冽,在会议室里漫开。沈文琅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这才是hS该有的味道——彼此独立,却又密不可分。”
员工们在论坛刷起新帖《沈总用香薰宣示主权!陆总甘当绿叶!》,有人扒出陆衍年轻时的采访,说他“最欣赏能让Alpha信息素变软的omega”,评论区一片“原来大佬早就注意到老板娘了”的调侃。
傍晚的夕阳染红了天际,高途整理文件时,沈文琅突然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小兔子,今晚回家调‘庆祝款’香薰吧?加三倍芒果布丁的甜。”
“庆祝什么?”高途的指尖在他手腕上轻轻划圈,那里的鼠尾草手链被阳光晒得温热。
“庆祝我们又打赢一场仗。”男人的气息里带着餍足的暖,“也庆祝陆衍的识趣——他要是敢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把冰岛鼠尾草全换成焚香鸢尾。”
高途笑着转身,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香薰机的雾霭正缠着他们的指尖,在夕阳里凝成细小的光粒,像把所有的温柔,都锁进了这个温暖的黄昏。
“沈文琅,”他突然踮脚吻住男人的唇,“其实陆总说得对,缘分这东西,早一秒晚一秒都不行。”
沈文琅的呼吸骤然收紧,银灰色的信息素瞬间将他裹住。男人低头吻着他的后颈,在腺体上留下细碎的吻痕,像在盖一个永远不会褪色的章:“所以我才要抓紧每一秒,把你的过去现在未来,都缠上我的味道。”
员工们收拾东西下班时,看见总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香薰机的雾霭从门缝漫出,带着鼠尾草、焚香与冰岛雪松香的交融气息,在走廊里织成温柔的网。有人偷偷拍了张照片:沈总正把高秘书按在落地窗上亲吻,窗外的LEd屏还在播放峰会的回放,两人交握的手上,蓝晶石戒指闪着永恒的光。
论坛的新帖很快盖到两万楼,楼主只写了一句话:“最好的爱情,不是没人觊觎,而是有人懂得珍惜——就像沈总与高秘书,连信息素都在说‘非他不可’。”
而陆衍坐在回程的车里,看着窗外掠过的hS总部,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香薰瓶。雪松香里缠着点蓝灰色的雾霭,像在说——有些错过,其实是另一种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