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的雨丝敲打着hS集团的落地窗,高途正对着电脑调试新款香薰机的声控模块。当他轻声念出“小途途”时,玻璃罐里的蓝灰色雾霭突然泛起暖光,鼠尾草与焚香鸢尾的气息缠成个心型——这是沈文琅昨晚熬了三个通宵加的“隐藏彩蛋”。
“高秘书,”沈文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银灰色西装上沾着雨痕,手里捏着份合作协议,“和陆衍的香薰联名款,他希望你担任首席调香师。”
高途抬头时,撞进男人带着笑意的眼。香薰机的雾霭正缠着他的指尖,在键盘上投下细碎的光粒,像沈文琅私下里总爱蹭他后颈的小动作。
“陆总倒是会提要求。”高途滑动鼠标,屏幕上跳出陆衍的邮件,末尾特意加了句“听闻高先生调香时,沈总会亲自递精油?真想见识一下”。
沈文琅的信息素骤然冷硬,像层薄冰覆在咖啡杯上:“他是想看热闹。”他俯身按住高途的手,指尖在“接受”按钮上轻轻敲打,“不过……可以答应。”
高途挑眉:“沈总不怕我被拐跑?”
“拐跑?”男人低头咬住他的耳垂,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我的小兔子脖子上还系着焚香鸢尾的绳呢,谁能拽得动?”他的指尖划过香薰机的开关,暖光瞬间熄灭,“再说,调香时我全程盯着,他连你一根头发丝都别想碰。”
员工们在茶水间刷着论坛新帖《陆总觊觎老板娘调香才华!沈总严防死守!》,实习生小张举着手机:“你们看陆总发的朋友圈!说‘等不及见hS的首席调香师’,配图还是束鼠尾草!”
“啧啧,这是明晃晃的挑衅啊!”组长啜着咖啡,“不过沈总昨晚加的班没白熬,听说新款香薰机录了他喊‘小途途’的声音,只有老板娘能触发!”
上午的视频会议,陆衍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时,背景里正摆着束新鲜的鼠尾草。雪松香的气息裹着笑:“高先生,我们的联名款打算叫‘惊蛰’,取‘万物生长’的意思——就像你和沈总的感情,越调越浓。”
高途刚要开口,沈文琅突然握住他的手,将指尖按在香薰机的声控键上。当“沈文琅”三个字从高途唇边溢出时,玻璃罐里的雾霭瞬间炸开,蓝灰色的光映得屏幕都泛着暖:“陆总说笑了,我们的香,得两个人一起调才够味。”
陆衍低笑,雪松香里混着释然的暖:“沈总这护食的样子,倒比香薰机还提神。”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说真的,我挺羡慕——能找到一个连信息素都愿意为你变软的人,是多大的福气。”
会议结束后,高途被沈文琅拽进休息室。香薰机的雾霭正缠着热可可的甜,男人抵着他的额头轻喘:“刚才陆衍看你的眼神,像要把你融进香薰瓶里。”
“沈总这是吃醋了?”高途推他的胸膛,指尖触到西装内衬的温热,那里缝着片鼠尾草干花——是从母亲的老宅带回来的,被沈文琅贴身藏了半个月。
“吃醋?”男人低头吻他的后颈,在腺体上留下圈浅红的印,“我是在宣示主权。”他突然把高途按在香薰机旁,蓝灰色的雾霭裹着两人的气息,“你闻,这里全是我的味道,连雾霭都知道你是我的。”
下午的调香室,陆衍果然准时出现。他带来了珍藏的普罗旺斯鼠尾草精油,刚打开瓶盖,沈文琅的焚香鸢尾气息就像道银灰色的墙,精准地将那缕清香挡在高途三尺外。
“沈总这信息素,比香薰机的防干扰模式还灵。”陆衍笑着退后半步,“我只是想让高先生试试这精油的纯度。”
高途刚要伸手去接,沈文琅突然抢先拿起瓶子,倒了三滴在试香纸上,又往里面加了两滴焚香鸢尾:“这样才对。”他把试香纸递到高途鼻尖,“鼠尾草离了焚香,就像香薰机没了电源,少点意思。”
陆衍看着高途鼻尖泛起的红晕,突然笑了:“沈总这占有欲,是刻在信息素里的吧?”
调香时,沈文琅的指尖总有意无意地蹭过高途的手背。当高途要加鸢尾精油时,他偏要先滴一滴在自己掌心,再用指腹抹到高途手背上:“这样才够匀。”当高途低头记录配方时,他又会趁陆衍转身的功夫,偷偷在他颈后印个吻,惹得鼠尾草的蓝雾瞬间漫出。
“你们俩这调香,倒像是在谈恋爱。”陆衍的雪松香里裹着揶揄,“我这外人站着都觉得多余。”
沈文琅挑眉:“知道多余就好。”他揽过高途的腰往门口走,“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让研发部细化。”
离开调香室时,高途的耳尖还泛着热。沈文琅捏着他的指尖轻笑:“小兔子刚才脸红得,连信息素都变甜了。”
“沈总就不怕陆总笑话?”高途挣开他的手,却被男人反握得更紧。
“笑话?”男人低头吻他的发顶,焚香鸢尾的气息里带着餍足的暖,“他是羡慕,羡慕没人喊他‘小衍衍’,羡慕没人调香时总往他手背上抹精油。”
员工们趴在走廊栏杆上偷看,手机镜头对准紧紧相握的两只手。论坛新帖《沈总调香室狂撒狗粮!陆总沦为背景板!》盖到两万楼,有人截了张沈文琅偷吻高途颈后的图,配文“这哪是调香?这是在调爱情的浓度!”
傍晚的雨停了,夕阳透过云层在办公桌上投下暖斑。高途整理调香笔记时,沈文琅突然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小兔子,今晚回家调‘庆祝款’吧?加双倍芒果布丁的甜。”
“庆祝什么?”高途的指尖在他手腕上画圈,那里的鼠尾草手链被雨水浸得发亮。
“庆祝陆衍识趣,庆祝我的香薰机只认你一个人的声音。”男人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还庆祝……”他突然咬住高途的耳垂,声音哑得像浸了香薰油,“今晚能抱着我的小兔子睡个安稳觉。”
高途的耳尖烧得发烫,转身时撞进沈文琅带着笑意的眼。香薰机的雾霭正缠着他们的指尖,在夕阳里凝成细小的光粒,像把所有的温柔都揉进了这个黄昏。
“沈文琅,”他突然踮脚吻住男人的唇,“其实陆总说得对,能遇到你,是我的福气。”
沈文琅的呼吸骤然收紧,银灰色的信息素瞬间将他裹住。男人低头吻着他的后颈,在那圈浅红的印上又添了个更深的痕迹:“不是福气,是命。”他的指尖抚过高途的戒指,蓝晶石在光下闪着光,“是鼠尾草注定要等焚香鸢尾的命。”
员工们收拾东西下班时,看见总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香薰机的雾霭从门缝漫出,带着鼠尾草、焚香与普罗旺斯精油的甜,在走廊里织成温柔的网。有人偷偷拍了张照片:沈总正把高秘书按在香薰机旁亲吻,电脑屏幕上还停留在“惊蛰”的配方页,两人交握的手上沾着未干的精油,在灯光下泛着暖光。
论坛的新帖很快盖到三万楼,楼主只写了一句话:“最好的爱情,是他在全世界面前喊你‘高秘书’,却在香薰机旁偷偷叫你‘小途途’——沈总和老板娘,把这点做到了极致。”
而陆衍坐在回程的车里,看着手机里员工偷拍的照片,突然给沈文琅发了条信息:“联名款的宣传语我想好了——‘有些香,只能两个人调;有些人,只能一辈子爱’。”
沈文琅看到信息时,正低头吻着高途的发顶。他笑着回了个“好”,指尖在高途掌心画了个小兔子,在雾霭的暖光里,把那句未说出口的话藏进了彼此的气息里——
我的小途途,这辈子,下辈子,都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