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的霜气凝在hS集团的香薰实验室玻璃上,高途正对着色谱仪调试新款“暖冬”香薰的配方。当鼠尾草精油滴入玻璃皿的瞬间,银灰色的雾霭突然从身后缠上来——沈文琅的指尖正捏着他的耳垂,力道轻得像羽毛。
“高秘书,”男人的气息拂过耳畔,银灰色西装的袖口沾着点焦糖色,“刚烤的芒果布丁在你抽屉里,记得趁热吃。”
高途转身时,撞进沈文琅带着笑意的眼。香薰机的蓝灰色雾霭正缠着阳光,在他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男人昨晚在他后颈留下的吻痕——淡得只有凑近了才能看见,却足够让他耳尖发烫。
“沈总这是把实验室当甜品屋了?”他的指尖划过色谱图上的峰值,那里是鼠尾草与焚香鸢尾最契合的比例,“要是被张教授看见,又该说我们不务正业了。”
沈文琅俯身,下巴搁在他肩上,焚香鸢尾的气息混着仪器的冷意:“怕什么?”他的指尖在高途手背上轻轻画圈,“我的小兔子辛苦了,吃块布丁怎么了?”他突然咬住高途的耳垂,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再说,这布丁是用‘小途途专属’模具烤的,形状……你懂的。”
高途的脸瞬间烧起来,刚要推开他,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新来的合作商周明宇站在门口,手里捧着束香槟玫瑰,信息素是张扬的柑橘调,笑得一脸灿烂:“高秘书,沈总,我来送样品……”
话音未落,沈文琅的信息素骤然冷硬如冰,银灰色的雾霭像道屏障,瞬间将高途护在身后。男人直起身时,西装上的焦糖渍都透着寒意:“周总有事?”
周明宇的笑容僵在脸上,目光却黏在高途泛红的耳尖上:“听说高秘书是‘暖冬’的首席调香师,特意来请教……”
“请教就不必了。”沈文琅打断他,指尖在香薰机上轻轻一按,蓝灰色的雾霭突然喷出,将柑橘调的信息素冲得七零八落,“高秘书很忙,有问题问我。”
员工们躲在走廊拐角偷看,手机镜头对准周明宇手里的玫瑰——花瓣上还沾着张卡片,隐约能看见“想约高秘书吃晚餐”的字样。论坛新帖《新合作商勇闯虎穴!敢送花给老板娘!》瞬间盖到两千楼,实习生小张激动地打字:“周总怕不是没刷过论坛?不知道林深的下场吗?”
上午的项目会上,周明宇频频看向高途,说话时总带着意有所指的笑:“我觉得‘暖冬’该加些柑橘调,像高秘书给人的感觉,清爽又温暖。”
高途刚要开口,沈文琅突然握住他的手,将指尖按在香薰机的声控键上。当“沈文琅”三个字从高途唇边溢出时,玻璃罐里的雾霭瞬间泛起暖光,鼠尾草与焚香鸢尾的气息缠成个紧实的结:“周总可能忘了,‘暖冬’的核心是‘相拥’,不是单打独斗。”
周明宇的脸色有些尴尬,却还在嘴硬:“沈总这是怕高秘书被抢走吧?”
沈文琅低笑,指尖在高途无名指的戒指上轻轻摩挲:“抢?”他突然将高途往怀里带了带,香薰机的雾霭正好漫过两人交握的手,“你问问这香薰机,它答应吗?”
会议结束后,高途被沈文琅拽进休息室。香薰机里的蓝灰色雾霭正缠着芒果布丁的甜,男人抵着他的额头轻喘:“刚才周明宇看你的眼神,像要把你拆了拌进柑橘精油里。”
“沈总这醋坛子又翻了?”高途笑着推他的胸膛,指尖触到西装内衬的硬物——是那枚刻着“兔”字的工牌,不知何时又被换走了。
“翻了又怎样?”男人低头咬住他的锁骨,留下圈浅红的印,“我的人,连别人多看一眼都不行。”他突然把高途按在香薰机旁,雾霭的甜混着信息素的烈,“今晚调‘惩罚款’,加三倍焚香鸢尾,让你身上只剩我的味道,看谁还敢惦记。”
高途的后颈泛起熟悉的痒意,却故意逗他:“那周总问起样品怎么办?总不能说被沈总‘吃’了吧?”
“就说被我‘征用’了。”沈文琅的指尖划过他的腺体,那里的皮肤在雾霭里微微发烫,“反正我的人,我的香,都得我说了算。”
下午的样品展示会,周明宇果然又来了。他带来了自己调的柑橘鼠尾草香薰,刚打开瓶盖就笑说:“高秘书尝尝?这是我特意为你调的……”
话没说完,沈文琅突然抢过香薰瓶,往里面滴了五滴焚香鸢尾。银灰色的雾霭瞬间漫出,将柑橘调的张扬压得只剩点涩:“这样才对。”他把香薰瓶塞回周明宇手里,“没有我的香,怎么配叫‘暖冬’?”
周明宇看着沈文琅低头,用指腹轻轻蹭过高途唇角的布丁渍——那是刚才高途偷吃时沾到的,男人的动作自然又亲昵,仿佛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沈总对高秘书,真是体贴入微。”周明宇的柑橘调信息素里混着点不甘,“可惜我认识得太晚了。”
员工们趴在展台后偷拍,论坛新帖《沈总当众喂老板娘!周总脸都绿了!》盖到五千楼。组长摸着下巴分析:“沈总这是在用行动宣告‘主权’,比林深那套高明多了——既秀了恩爱,又没失风度。”
展示会结束后,周明宇单独留下沈文琅:“我承认,高秘书很吸引人,但我更想知道,沈总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他眼里只有你?”
沈文琅看着不远处正在收拾样品的高途,阳光落在他发顶,鼠尾草的蓝雾轻轻漫出,像在等一个拥抱。男人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不是魔力。”他顿了顿,“是我愿意把所有的锋芒都收起来,只在他面前做个会烤布丁的普通人。”
高途收拾完样品转身时,正好撞见沈文琅眼里的温柔。他走过去,指尖轻轻戳了戳男人的腰:“在说什么悄悄话?”
沈文琅顺势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小兔子:“在说,我的小兔子今天真可爱。”他低头吻了吻高途的发顶,焚香鸢尾的气息里带着餍足的暖,“我们回家烤布丁吧?用那个‘特殊模具’。”
高途的耳尖又开始发烫,却任由男人牵着往外走。香薰机的雾霭从展台后漫出,鼠尾草与焚香鸢尾的气息缠成温柔的网,将周明宇的柑橘调远远甩在身后。
员工们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周明宇手里的玫瑰格外刺眼。论坛新帖《沈总携老板娘下班!周总沦为背景板!》盖到一万楼,楼主附言:“有些人注定是过客,就像柑橘调融不进鼠尾草与焚香鸢尾——老板娘是沈总的,这是刻在香薰机里的真理!”
而周明宇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香薰瓶——柑橘调早已被焚香鸢尾的气息淹没,只剩下点微不足道的涩。他突然笑了,删掉了手机里“想约高秘书吃晚餐”的短信,转身离开时,信息素里多了点释然的淡。
车里的香薰机正喷着“暖冬”的试香,蓝灰色的雾霭缠着两人的指尖。高途看着沈文琅专注开车的侧脸,突然明白,所谓的“占有欲”,不过是爱到极致的坦诚——他愿意在全世界面前竖起尖刺,却把所有的软意都藏在喊“小途途”的尾音里,藏在烤布丁时特意留的糖霜里,藏在每个信息素交融的瞬间里。
而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在每一次“高秘书”的严谨里,每一声“小途途”的软语里,每一场香薰机下的相拥里,把平凡的日子,调成独一无二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