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婴儿房的窗台,月嫂A就抱着小星星轻手轻脚地出来了。小家伙裹在鹅黄色的襁褓里,睫毛上还挂着点奶渍,小嘴一咂一咂的,像是在回味昨夜的美梦。
“高先生醒了吗?”月嫂A的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主卧里的人。
张妈正坐在客厅的藤椅上剥核桃,闻言往主卧的方向努了努嘴:“嘘——估摸着还没起呢。沈总昨晚守到后半夜,说是怕孩子吵着高先生,愣是把婴儿床挪到自己床边,结果凌晨三点被小祖宗一脚踹在脸上,现在指不定正跟高先生撒娇呢。”
话音刚落,主卧的门“咔哒”一声开了。沈文琅穿着丝质睡袍走出来,领口松垮地敞着,锁骨处还留着点暧昧的红痕。他没理会客厅里的动静,径直走向婴儿房,回来时怀里抱着小星星,眉头却皱得紧紧的。
“怎么了这是?”张妈放下核桃,凑过去看,“小祖宗又闹脾气了?”
沈文琅没说话,只是把孩子往月嫂A怀里一塞,转身回了主卧。高途刚睡醒,正靠在床头揉眼睛,看见他进来,笑着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怎么去了这么久?”
男人俯身就压了上来,带着一身淡淡的奶香——那是刚才给小星星换衣服时沾到的。他的吻落得又急又密,从唇角到耳垂,再到颈窝,像是在宣泄什么不满。
“小途途,”他咬着高途的耳垂,声音哑得像浸了蜜,“你昨晚梦里喊的是‘小星星’,不是我。”
高途被他闹得发痒,笑着推他:“人家是孩子,你跟他较什么劲?”
“我不管,”沈文琅把脸埋在他颈窝,闷闷地说,“你梦里只能喊我的名字。”他忽然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不然……我现在就让你喊个够?”
高途的脸瞬间红透,刚要反驳,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月嫂b端着月子餐进来时,正好撞见沈文琅咬着高途的唇角不放,吓得手里的托盘差点落地。
“沈、沈总,该吃早餐了。”月嫂b结结巴巴地说。
沈文琅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却没起身,反而把高途往怀里带了带:“放那儿吧。”
早餐是燕窝粥配蒸山药,月嫂b特意多加了点桂花蜜,说是能安神。沈文琅舀了一勺粥,吹凉了才递到高途嘴边,眼神却像防贼似的盯着门口——生怕哪个月嫂又进来打扰。
“你看你,”高途咽下粥,无奈地笑,“搞得她们都不敢进来了。”
“本来就该这样,”沈文琅理直气壮,“我们小途途坐月子,就得安安静静的,谁也别想打扰。”他忽然凑近,在高途耳边低语,“包括那个只会抢你注意力的小不点。”
高途刚要说话,婴儿房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哭声。月嫂c抱着小星星跑进来,一脸焦急:“沈总,小少爷好像饿了,不肯吃奶瓶。”
沈文琅的脸瞬间黑了。他瞪着那个在月嫂怀里哭得脸红脖子粗的小家伙,恨不得把他塞回高途肚子里去。高途却心软了,伸手接过孩子:“我来试试。”
小星星一到高途怀里就不哭了,小手紧紧抓着高途的衣襟,小嘴在他胸前拱来拱去,眼睛却睁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沈文琅,像是在示威。
“你看他,”高途失笑,“故意的。”
沈文琅气得牙痒痒,却又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高途抱着孩子喂奶。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给两人镀上了一层金边,那画面温馨得让他心头的醋意都淡了些——可一想到这小家伙霸占了高途所有的注意力,他就忍不住想找个理由把他扔给月嫂。
“好了,他睡着了。”高途把孩子递给月嫂c,累得轻轻喘着气。
沈文琅立刻凑过去,替他擦了擦汗,又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累坏了吧?都怪那个小不点。”
高途没接话,只是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忽然觉得眼皮发沉。昨晚没睡好,加上刚喂完奶,困意像潮水般涌来。沈文琅察觉到他的疲惫,抱着他轻轻晃了晃,哼起了不成调的摇篮曲。
月嫂们在客厅里看着监控,一个个憋笑憋得肩膀发抖。
“你看沈总,刚才还跟小少爷吃醋呢,现在又当起摇篮来了。”月嫂A小声说。
张妈嗑着瓜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这叫一物降一物。沈总再横,到了高先生面前,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主卧里,高途已经睡着了。沈文琅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然后俯身,在他唇上轻轻吻了吻。
“小途途,睡吧。”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在这儿守着,谁也不敢吵你。”
阳光正好,奶香混着桂花的甜在房间里弥漫。沈文琅坐在床边,看着高途熟睡的侧脸,又看了看婴儿床里那个小小的身影,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至少,他爱的人都在身边。
只是……下次得想个办法,让那个小不点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真正的“老大”。沈文琅盯着婴儿床,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