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月子中心的落地窗,在米色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高途靠在定制的鹅绒枕上,看着眼前六个身着统一制服的月嫂在房间里来回穿梭——有人在消毒奶瓶,有人在整理婴儿床,有人捧着营养师开的月子餐单核对食材,活像支训练有素的娘子军。
“沈文琅!”他终于忍无可忍,扯过蚕丝被蒙住头,“你这是坐月子,还是给我办登基大典?”
男人从婴儿房探头进来,白衬衫袖子卷到小臂,露出腕间的红绳。他手里攥着个温奶器,唇角还沾着点奶粉渍:“小途途,这都是为你好。”说着大步流星走到床边,俯身就要吻他,却被高途抬手挡住。
“先去刷牙!”高途皱着鼻子,“刚才喂奶粉时偷吃小星星的米糊了吧?”
沈文琅低笑出声,舌尖轻舔唇角,顺势抓住他的手腕:“被你发现了。”他忽然凑近,鼻尖蹭过高途的颈窝,“不过现在更想尝尝小途途的味道——三天没亲了,想你想得失眠。”
高途的耳尖瞬间红透,刚要开口,婴儿房突然传来“哗啦”一声。两人同时望去,只见月嫂A手忙脚乱地扶住翻倒的婴儿澡盆,月嫂b举着防水玩具熊僵在原地,月嫂c正在给吓得啼哭的小星星拍嗝。
“你们都出去!”沈文琅脸色一沉,“我来。”
六个月嫂如蒙大赦,鱼贯而出时还不忘偷偷打量高途。张妈倚在门框上嗑瓜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喊:“沈总这是要抢月嫂的活计啊!”
“张妈!”高途哭笑不得,“您别添乱了。”
沈文琅却充耳不闻,径自抱起小星星,动作比三天前熟练了许多。他把孩子放在护理台上,指尖轻轻戳了戳那肉嘟嘟的脸颊:“是不是她们弄疼你了?爸爸给你报仇。”
高途看着他一本正经地给孩子换尿布,忽然想起昨夜梦里的场景——小星星举着块尿布追着六个月嫂跑,嘴里喊着“坏阿姨抢爸爸抱!”,最后扑进高途怀里,把尿布贴在他脸上,心里念叨着“妈妈香,爸爸臭”。
“文琅,”他忍笑开口,“小星星刚才在梦里说,要把尿布贴在你脸上。”
沈文琅动作一顿,转头时眼神危险得像只被挑衅的狮子:“他敢?”
话音未落,小星星突然“哇”地大哭起来,尿渍顺着尿布边缘渗出来,正好滴在沈文琅的袖口。高途“噗嗤”笑出声,被男人按在床头亲得透不过气。
“笑什么笑,”沈文琅抵着他的唇低喘,“都是你教的,从小就学会拆爸爸的台。”
高途被吻得浑身发软,指尖揪住他的衣领:“明明是你教他的……”
正纠缠着,张妈端着燕窝进来,故意把托盘磕得哐当响:“哎呦喂,这大白天的——”
沈文琅头也不回地甩出张银行卡:“张妈,去买芒果干,越多越好。”
“得嘞!”张妈瞬间眉开眼笑,“我这就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沈文琅又扑了回来。这次的吻更深更急,带着点报复的意味,舌尖缠着高途的,把所有思念都揉进这个吻里。直到小星星的哭声再次响起,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额头抵着高途的:“晚上继续。”
高途的脸烧得发烫,看着他抱着孩子去冲澡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月子,怕是要在甜蜜与兵荒马乱中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