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的沈家老宅被晨雾笼罩,张妈站在庭院里指挥工人布置灯笼。红色的喜字贴在雕花窗棂上,与院角凌寒开放的墨兰相映成趣。高途裹着羊绒披肩站在廊下,看着月嫂抱着乐乐在院子里晒太阳,小家伙的襁褓上绣着金线勾勒的兰花——正是花咏派人连夜送来的满月贺礼。
“小途途,回屋去,别着凉了。”沈文琅从身后抱住他,白衬衫还带着晨跑后的汗意,“医生说你恶露还没排干净,得静养。”
高途笑着往他怀里缩了缩:“我就在这儿看看,又不碍事。”他指了指正在修剪花枝的花咏,“你看阿咏,把整个院子都摆满了墨兰,说是能安神。”
沈文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花咏穿着件黑色风衣站在梅树下,手里握着修枝剪,却盯着正在给盛少游插花的花艺师,眼神冷得能冻住晨雾。盛少游穿着件鹅黄色毛衣,正把一朵墨兰别在耳后,转头对花咏笑时,后者的耳尖瞬间红了。
“他这是在宣誓主权。”沈文琅低笑,“上个月盛少游陪客户喝了杯咖啡,花咏把人家公司收购了,理由是‘客户身上有劣质咖啡味,熏着我家少游了’。”
高途听得目瞪口呆,这时张妈小跑着过来:“沈总,高先生,花总让把宴席菜单改成全素宴,说是要给盛总养胃。”她压低声音,“盛总刚才偷偷跟我说,想吃芒果糯米饭。”
沈文琅挑眉:“我去跟他说。”他转身时,袖口擦过高途的手背,“你回屋躺着,别让我分心。”
高途看着他走向花咏的背影,他扶住廊柱,却被月嫂看在眼里:“高先生,是不是不舒服?我扶您回屋。”
主卧里,高途靠在床头翻看满月宴的流程单,月嫂端着温水进来时,正撞见他苍白着,吓得差点摔了杯子:“高先生,我这就叫沈总!”
“别!”高途抓住她的手腕,“别告诉他,我没事。”他看着镜中自己泛红的眼眶,忽然想起昨夜沈文琅失控的样子——男人在情欲里低喘着“小途途,炽热的眼神烫得他心头发颤。
沈文琅推门进来时,他瞬间红了眼,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把人抱进怀里:“怎么回事?是不是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高途抓住他的衣领,指尖泛白:“别慌,就是昨晚没休息好,有点累。”他看着男人眼底的血丝,我知道,我保证,我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
高途的心像被什么攥住了。他埋进沈文琅怀里,感受着男人颤抖的指尖抚过他的后腰,忽然觉得所有委屈都化作了春水,漫过心尖。
庭院里,花咏把最后一朵墨兰插进花瓶,转身时撞见盛少游偷吃芒果干。他瞬间黑了脸,大步走过去捏住对方的下巴:“谁让你吃的?医生说你胃不好。”
盛少游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舌尖轻舔唇角的糖霜:“阿咏心疼我,就喂我吃一口?”
花咏的喉结滚了滚,突然低头咬住他的唇,把芒果干的甜意渡进他嘴里。盛少游嘤咛一声,被他抵在梅树上,墨兰的香气混着雪松的气息在晨雾里纠缠。
“阿咏……”盛少游喘息着推开他,“这里是沈家,别乱来。”
花咏却把他的手按在树干上,指尖划过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在我眼里,全世界都是你。”他的信息素骤然浓烈,墨兰的冷香瞬间覆盖了整个庭院,“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沈文琅抱着高途从主卧出来时,正撞见这一幕。他面无表情地把高途交给月嫂,然后走向花咏:“去书房,有事商量。”书房里,沈文琅把一份文件摔在桌上花咏靠在真皮沙发上,把玩着盛少游送他的墨兰胸针:“盛少游说城西那家甜品店的芒果布丁好吃,我买下来了。”他忽然抬头,眼神锐利如刀,“有问题?”
沈文琅盯着他眼底的血丝,忽然笑了:“没问题。但满月宴那天,我要你保证盛少游的安全——最近有风声说,有人想动他。”
花咏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状,指尖捏断了胸针的别针:“找死。”
傍晚的夕阳把庭院染成橘红色,高途靠在摇椅上给乐乐喂奶。小家伙吃得满脸都是,忽然“噗”地吐出奶嘴,小手抓住高途的衣襟,像是在撒娇。高途的心都化了,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亲,却听见沈文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途途,我们谈谈。沈文琅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的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他低头吻了吻高途的发顶,高途看着他眼底的血丝,忽然想起昨夜男人失控的模样——他跪在床边,吻着高途的小腹,一遍遍地说“对不起”,滚烫的泪珠浸透了床单。
沈文琅瞬间红了眼,把他抱进怀里,声音哽咽:“小途途,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庭院里,花咏抱着盛少游坐在秋千上,墨兰的花瓣落在他们肩头。盛少游把玩着花咏的手指,忽然开口:“阿咏,我们要个孩子吧。”
花咏的身体瞬间僵住,低头看着他的眼神复杂得让人害怕:“你知道我是Enigma,能让Alpha怀孕,但我不想你受这份罪。”
盛少游却笑了,指尖划过他的唇:“我想和你有个孩子,像乐乐那样可爱的孩子。”他靠在花咏怀里,听着男人剧烈的心跳,“你保护我,我保护孩子,好不好?”
花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把他压在秋千上,信息素铺天盖地地涌来。墨兰的冷香里混着情欲的气息,盛少游嘤咛一声,被他吻得几乎窒息。
“好。”花咏抵着他的唇低喘,“但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离开我。”
盛少游笑着环住他的腰:“我答应你,永远都不离开。”
月光爬上庭院的飞檐时,张妈在厨房炖着安胎汤。她看着锅里翻滚的红枣,忽然想起高途苍白的脸,还有沈文琅泛红的眼眶。
“这月子中心,怕是要变成育婴房了。”她叹了口气,却忍不住笑了——毕竟,爱能战胜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