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弥回到睢阳,这座由他亲手擘画的未来之城,给了他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当晚,梁王刘元在王府正殿设下家宴,为儿子接风洗尘。
殿内灯火通明,菜肴虽不似雒阳那般奢华,却皆是梁国本土的新鲜食材,别有一番风味。
酒过三巡,刘弥放下酒杯,看着父亲鬓边新增的白发,心中一暖。
父亲老了,但精神头却比以前更足了。这睢阳城,就是他最好的补药。
他对身旁的小邹氏和甄姜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立刻起身,走到梁王面前,盈盈下拜。
“父亲大人。”
刘弥开口道,“孩儿此番回乡,亦是为家事而来。
邹氏、甄姜二人,已陪伴孩儿多时,她们贤良淑德,品性纯良,孩儿愿纳为侧室,今日特来向父亲敬茶,求父亲成全。”
小邹氏端着茶杯,手微微颤抖,心中忐忑不安。
我出身商贾小户,能得世子垂青已是天大的福分,如今竟能过门大王,成为名正言顺的侍妾,我邹家祖坟真是冒了青烟了。
千万不能出错,一定要让大王满意
甄姜则更为紧张,她出身书香门第,虽家道中落,骨子里却有文人的清高。
我甄姜虽是小臣之女,却也知廉耻。
如今以身侍人,只求能得一安身立命之所,不至再如浮萍飘零。
大王若能认我,我此生便有了依靠。
梁王刘元看着眼前这两个风姿绰约、神态各异的女子,又看看自己儿子眼中不容置疑的坚持,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我儿既有此意,为父岂有不允之理!
你们二人,既入我梁王府,便是我刘家的人,快起来吧!”
两人恭敬地献上茶,又喝了梁王赐的茶,这就算正式过了明路,得到了梁王的承认。
小邹氏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眼眶微红;甄姜则喜上眉梢,看向刘弥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与感激。
夜深人静,刘弥在书房处理了一会睢阳的政务,正准备歇息,房门却被轻轻推开一道缝。
一道纤巧的身影,如小猫般悄咪咪地溜了进来。
正是甄姜。
她走到刘弥面前,低着头,双手绞着衣角,一脸哀愁,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水光盈盈,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世子……”
她声音细弱蚊蚋,带着些许委屈,“我……我今年已经十八了……”
刘弥一愣,不知她何出此言。
甄姜咬着下唇,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再过两年,我就要成老姑娘了……
再过几年……就要变成人见人嫌的黄脸婆了……”
她说着,眼泪终于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小邹氏虽比我小,却已得世子青睐。
我若再不主动,难道真要在这深院中寂寞终老?
我甄姜的才情,我的容貌,难道就要这样白白浪费掉吗?
不,我不能认命!
刘弥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最柔软的一处被触动了。
他明白了,这聪慧的女子,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表达着最深切的不安与期盼。
他不再多言,上前一步,一把将娇小的甄姜横抱起来。
甄姜“呀”地一声轻呼,下意识地搂住刘弥的脖子,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里。
刘弥抱着她,大步走向床榻,动作温柔而坚定。
很快,帐内便传来衣物窸窣之声。
甄姜被剥得像一只小白羊,一丝不挂地躺在锦被之中,雪白的肌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羊脂玉般的光泽。
她羞得无地自容,连忙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轻声央求:
“世子……灭了灯烛吧,奴家……奴家怕光……”
天啊,竟是这样……光天化日之下……不,
是烛光之下,竟让他看得一清二楚,这……这让我以后如何见他!
刘弥却摇了摇头,非但没有熄灭烛火,反而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目光灼灼地欣赏着眼前这具洁白如玉的美人。
从精致的锁骨,到平坦的小腹,再到那双笔直修长的玉腿,每一寸都完美得不像凡物。
美,太美了。
这种艺术品,怎能藏在黑暗中?曹孟德那句‘铜雀春深锁二乔’,想必也是这般心境吧。
甄姜被他看得浑身发烫,心如鹿撞。她见刘弥只是看着,迟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心中既羞又急。
那双水汪汪的美眸不断扫描着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娇躯,仿佛在催促,又仿佛在邀请。
终于,她鼓足了毕生的勇气,闭上眼睛,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娇呼一声:
“还请世子……怜惜。”
此言一出,如同冲锋的号角!
刘弥瞬间理解了历史上那位写下“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曹孟德。
果然,还得是那种熟透了的水蜜桃,才最是香甜诱人!
毕竟刘弥食肉之味了。
甄姜像是刚长大的桃子,还没熟透。
他俯身而下,细腰一沉,帐内顿时响起一声夹杂着痛苦与欢愉的娇喘……
春宵一刻值千金。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房间。
刘弥醒来时,甄姜早已醒了,正侧躺在他身边,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见刘弥醒来,她娇羞地垂下眼帘,起身从枕下取出一方白帕,上面,一朵鲜艳的梅花悄然绽放。
从今往后,我便是他的人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刘弥心中一荡,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又温存了一阵。
在甄姜娇羞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刘弥心情大好,带着同样早起的小邹氏,去逛逛这焕然一新的睢阳新城。
两人走在宽阔平整的青石板街道上,小邹氏像只快乐的百灵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忽然,她停下脚步,小鼻子在刘弥身上嗅了嗅,随即嘟起了那可以挂住油瓶的樱桃小嘴,眼神里充满了委屈。
这味道……是甄姜身上的香!
昨晚……他们果然!
好你个甄姜,平日里装得一副清高模样,原来也是个狐狸精!
世子也真是的,明明是我先进门的,怎么就让她抢先了!
刘弥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好笑,也不点破,只是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那如无骨的柔荑,柔声道:“你还小。”
小邹氏一听,嘴巴撅得更高了。
还小?
不就比我大一岁吗!
哼,明明是我先进门的,却被甄姜那丫头拔了头筹!
世子就是偏心!
她心里不服气,却也不好发作,只能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幽怨地瞪着刘弥。
刘弥何等聪明,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他拉着小邹氏的手,走进一家最大的珠宝行,大手一挥,让她随便挑。
很快,小邹氏就抱着一大堆金钗玉镯、珠环耳坠,脸上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这才被哄得开心了。
回到王府自己的小院,刚歇下不久,下人来报,苏双、张世平联袂求见。
刘弥在前厅见了二人。二人如今已是睢阳商会的领袖,气度与往日大不相同。
他们先是向刘弥汇报了睢阳商会目前的情况,以及刘弥十分关注的马匹购买和养殖情况。
“世子明鉴,”苏双拱手道,“如今商会发展迅猛,各路商队络绎不绝,睢阳已成豫州商贸中心。
至于马匹,我等已从凉州、并州购入良马千匹,并在城外设了马场,自行繁育,初见成效。”
这都是托了世子的福,没有世子规划的睢阳城,没有世子给的渠道,我等商人还在各地看人脸色呢。
张世平补充道:“只是,良马难得,尤其是能上战场的军马,更是千金难求。”
刘弥高度赞扬了二人的工作,对他们说:“商会发展势头良好,当继续保持。马匹之事,不必吝啬财力人力,王府会全力支持!你们做得很好!”
二人闻言,精神大振。
苏双一拍手,道:“正因如此,我二人特为世子献上一份大礼!”
说罢,他引着刘弥走到后院,只见一匹神骏异常的宝马正在那里不安地刨着蹄子。
那马通体赤红,没有一根杂毛,身形矫健,眼神灵动,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
“世子请看!”
张世平满脸自豪地介绍,“此马据传有西域汗血宝马的血统,是我等花重金从匈奴商人手中购得。
今年才四岁,正是最好的年纪,是一匹极其优秀的战马!”
刘弥眼中放光,走上前,轻轻抚摸着马的鬃毛,爱不释手。
好马!
真是好马!
有了它,赵云便能如虎添翼。
这苏双、张世平,果然是会办事的人。
他沉吟片刻,对二人道:“好马!此等神驹,当配英雄。
你们再去寻一些温顺的小马,挑几十匹,送进雒阳,献给宫中贵人,也为我们梁国铺铺路。”
曹操叫刘弥帮忙买马的事情刘弥已经忘之脑后了。
二人连连称是。
刘弥看着这两个为自己鞠躬尽瘁的商人,心中有了决断。
他取来笔墨,当场写下两份任命。
“苏双听令!
我今封你为梁国大行令,秩千石,主掌接待来客朝觐、赞导礼仪,赐银印青绶!”
“张世平听令!
我今封你为梁王仆,秩千石,主掌我梁国车马、马政,赐银印青绶!”
千石!银印青绶!
这已是高级官员的配置!
苏双和张世平二人激动得浑身颤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天啊!
我等世代经商,虽有钱财,却始终被人看不起,被列为贱籍!
如今,世子竟让我等一步登天,成了朝廷命官!
这是何等的恩德!
刘弥扶起二人,又道:“你们为我梁国立下大功,这份封赏,你们当之无愧。
此外,我再给你们每人两个名额,让你们的子侄入读应天书院,将来,也是我梁国的栋梁!”
二人千恩万谢,一顿表忠心,发誓要为刘弥和梁国万死不辞。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终于不用再世代经商,看人脸色,受人白眼了!
世子对我等,真是恩同再造!
我苏家
我张家的子孙,从此便是官宦人家了!
限名额的肯定不是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