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令于禁率两百百骑兵从左侧迂回包抄,乐进率两百骑兵从右侧截断匪寇退路,自己则亲率两百骑兵正面突击。
马蹄声碎,尘土飞扬,黄忠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炬,紧盯着前方的匪巢。
此刻,他面色冷峻,紧抿着嘴唇,透露出一股坚毅与决然。
山风吹动他的披风猎猎作响,却丝毫未能动摇他的决心。
只见他突然扬起手中长刀,大喝一声:“弟兄们,随我冲!”声如洪钟,在山谷间回荡。
说罢,黄忠双腿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匪巢冲去。
临近匪寇,他手中长刀挽出几个凌厉的刀花,瞬间便有几个山匪惨叫着倒下。
他眼神犀利,每一次出刀都精准无比,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山匪的每一个动作,提前做出预判。
在厮杀中,黄忠眉头微皱,却丝毫不为眼前的血腥场面所动,一心只想着尽快剿灭匪寇,完成任务。
于禁率两百骑兵从左侧迂回包抄,他表情严肃,全神贯注地指挥着骑兵队伍。
此刻,他的双眼紧紧盯着战场局势,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当看到山匪有向左侧逃窜的迹象时,于禁果断抽出佩剑,指向匪寇,大声喊道:
“左翼骑兵,加速前进,截断贼寇退路!”
声音坚定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骑兵们在他的指挥下,迅速变换阵型,如同一把利刃,直插山匪侧翼。
于禁身先士卒,冲入敌阵,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惧色,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试图阻拦的山匪纷纷击退。
乐进则带领三百骑兵从右侧包抄,他满脸的络腮胡随着他的怒吼而抖动,显得格外勇猛。
乐进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战斧,一边大声咆哮:
“杀!一个匪寇都别想跑!”
那吼声仿佛能震慑住周围的空气。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斗志,每一次战斧落下,都伴随着山匪的惨叫。
在战斗中,乐进勇往直前,不顾自身安危,向着山匪最密集的地方冲去。
有山匪试图从背后偷袭他,乐进察觉到动静,猛地转身,战斧一挥,那山匪便被砍翻在地。
在三位将领的勇猛带领下,六百骑兵如猛虎入羊群,将山匪杀得丢盔弃甲。
经过一番激烈拼杀,山匪们死伤惨重,剩余的纷纷跪地求饶。
黄忠等人顺利完成任务,成功剿灭了这股山匪,为梁国边境除去一害。
正面的骑兵如猛虎下山,直扑匪巢。山匪们毫无防备,顿时乱作一团。
此时,左右两侧的骑兵也已包抄到位,将山匪死死围困。
一番激烈拼杀,山匪们死伤惨重,纷纷跪地求饶。
黄忠并未就此满足,他深知这一带匪患已久,若不连根拔起,后患无穷。
于是,在接下来的数日里,黄忠、于禁和乐进率领骑兵在梁国与济阴郡交界四处搜寻,又接连捣毁数处盗匪窝点。
不到半个月天,这一带的匪患便被彻底肃清。
此次行动不仅成功救回了张世平与苏双求的货物和马匹,还缴获了大量财物,俘虏众多匪寇。
消息传回睢阳,百姓欢呼雀跃,对刘弥的赞誉之声传遍大街小巷。
刘弥得知战果后,心中欣慰。
他深知,此举不仅解了商队之困,更安定了梁国边境,为日后发展奠定了良好基础。
而经此一役,他麾下的将士们也愈发团结,士气高涨,为即将到来的乱世征伐,做好了更充分的准备。
睢阳的初秋,天高云淡,金风送爽,空气中尚残留着夏末最后一丝燥热,但已无那般令人窒息的闷湿。
巍峨的梁王府邸,朱漆大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前两尊石狮怒目圆睁,彰显着这座府邸主人非同寻常的身份与地位。
车马粼粼,旌旗猎猎。
一队人马缓缓行至梁王府门前,为首的,正是身着玄色亲王世子常服的刘弥。
他年方十六,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虽尚带几分少年人的清秀,但那挺直的脊梁、沉稳的眼神,以及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坚毅与果决,已远超同龄人。
二次册封,不仅意味着皇帝的认可,更代表着他在朝堂之上,已悄然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政治小资本和话语权。
在他身后,紧跟着八位气质各异,但无一不身负卓绝之才的人物。
他们便是刘弥在洛阳初步奠定的班底核心,是他未来搅动天下风云的基石。
走在最左侧的,是一位身着儒衫,手持羽扇的青年文士。
他面容清癯,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正是有“王佐之才”之称的荀彧,字文若。
他步履从容,气度雍容,即便身处这等显赫王府,也未见丝毫谄媚或拘谨,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与荀彧并肩而行的,是另一位谋士,陈群,他面容方正,眼神锐利如鹰,带着一股刚正不阿的凛然之气。
与荀彧的温润如玉不同,陈群更像一柄藏在鞘中的利剑,锋芒内敛,却随时可能出鞘伤人。
他此刻正微微打量着王府的布局,眼中闪过一丝思忖,似乎在评估着这座府邸的防御与人心。
紧随其后的,是辛毗,辛评两兄弟。
还有那如铁塔般的猛将。
为首一人,身高八尺,腰阔十围,面容凶恶,双目如铜铃,虬髯戟张,正是“恶来”典韦。
他露出虬结的肌肉,腰间斜插着一对短戟,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煞气。
他走在队伍中,便如同一头人形凶兽,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在他身旁,于禁,字文则,则显得截然不同。他身形挺拔如松,面容严肃,不苟言笑,一身玄色劲装包裹着精悍的身体。
他的眼神冷静而专注,仿佛时刻都在警戒着四周的潜在威胁。
与典韦的狂放不羁相比,于禁更像一块千锤百炼的精钢,纪律严明,坚不可摧。
队伍的后方,还有两位将军。
一位是黄忠,字汉升。
他背上负着一柄巨大的长弓,弓身古朴,却隐隐透着一股沧桑的杀气。
他虽年长,但那双开过无数强弓的眼睛,依旧锐利如电,岁月沉淀下来的,是更加醇厚的武艺与战场经验。
另一位则是乐进,字文谦。
他身材短小精悍,其貌不扬,但眼神中却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他性如烈火,胆识过人,是那种敢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悍将。
他跟在队伍中,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场面充满了期待。
最后,是一位面容沉静,眼神如水的将领,史涣,字公刘。
他不像其他武将那样张扬,反而更像一位文士,但那紧贴腰间的长剑和沉稳的步伐,却表明他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刀客。
他负责斥候与情报,心思缜密,是刘弥手中最锋利的暗刃之一。
这八人,文有荀彧之谋、陈群之断,武有典韦之勇、于禁之严、黄忠之准、乐进之烈,更有史涣之秘……
如此组合,放眼天下,亦是屈指可数。
“世子回府——!”
随着门房一声高亢的通报,梁王府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
梁王刘成,早已在正厅等候。
他年过五旬,面容与刘弥有几分相似,但眉宇间多了几分岁月的沧桑和身处高位者的威严。
作为宗室亲王,他深知朝堂的险恶,也明白自己这位儿子在洛阳的“崛起”意味着什么。
有欣慰,有骄傲,但更多的,是深深的忧虑。
“儿臣刘弥,拜见父王!”
刘弥大步流星走入正厅,在梁王面前五步处,撩衣下拜,行了一个标准的君臣之礼,亦是父子之礼。
随行一群人也接连跪拜:参见大王
“弥儿,快快请起!”
“诸位请起”
梁王起身,亲手将刘弥扶起,目光在他脸上来回扫视,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你瘦了,也……更沉稳了。”
“父王挂心,儿臣在洛阳,一切安好。”刘弥起身,恭敬地答道。
梁王的目光随即越过刘弥,落在了他身后的六人身上。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典韦的凶悍、于禁的冷峻、黄忠的沉凝、乐进的悍勇,这四人一入厅堂,那股子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煞气便扑面而来,让厅内伺候的侍女们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而荀彧的儒雅、陈宫的刚正,又与这股煞气形成了奇妙的平衡,文武之道,张弛有度,竟隐隐有种龙盘虎踞之势。
“这几位,想必便是弥儿在结识的贤才猛将了?”梁王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内心却已对儿子的能力有了全新的评估。
“正是。”
刘弥侧过身,一一引荐,“这位是荀彧,荀文若先生,有王佐之才;
这位是陈群,陈长文先生,智计无双;
这位是典韦,典恶来,勇力冠绝;
这位是于禁,于文则,治军严明;
这位是黄忠,黄汉升,箭术通神;
这位是乐进,乐文谦,胆烈过人;
这位是史涣,史公刘,心思缜密,长于斥候。”
荀彧、陈宫等人闻言,纷纷上前一步,向梁王行礼:“见过梁王殿下。”
梁王微笑着点头,目光在荀彧和陈宫身上停留了最久。
他知道,文士才是真正的根基。他温和地说道:
“久闻诸位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弥儿有诸位辅佐,本王甚是欣慰。快,请各位就座。”
众人依礼落座,家丁们迅速奉上香茗。
厅内的气氛从最初的紧张,逐渐转为一种微妙的和谐。
梁王与荀彧、陈群谈论着天下大势、经世致用之学,言语间,梁王发现这两位青年才俊的见识之深远,远超他的想象。
荀彧引经据典,条分缕析,将复杂的局势剖析得清晰明了;
陈群则一针见血,直指要害,提出的对策往往出人意料却又合情合理。
梁王越听越是心惊,也越听越是兴奋,他意识到,自己的儿子,或许真的有机会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天。
而另一边,典韦、于禁、黄忠、乐进、史涣则静静地坐着,他们不善言辞,但眼神的交流却胜过千言万语。
寒暄过后,刘弥见时机已到,便对梁王说道:“父王,此次儿臣回府,除了向父王复命,还有一事要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