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抄起勺子就要往林笙嘴里送,眼神亮得吓人:快尝尝!老王班长炖了一上午呢!
林笙盯着碗里那团颤巍巍、白花花的物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最要命的是,不知哪位热心人还在碗里打了个蛋花,黄白相间的配色,配上那团可疑的白色物质,活脱脱就是......
等、等等......她虚弱地抬手,陈强啊,你有没有考虑过,万一补过头了......脑血管爆炸了怎么办?使不得,使不得啊!
不可能!陈强把胸脯拍得砰砰响,炊事班说了,这玩意儿特别补脑!你要是觉得不够,我明天再让他们炖个猪心,补补心眼子!
林笙:......
她突然反应过来:等等!吃啥补啥,猪心......你觉得我缺心眼?!
陈强顿时慌了:不是,不是!林同志我可没这么说!
他试图挽回,端起猪脑就往她面前送:林同志你闻闻,真的很香!
林笙整个人往后仰,露出经典的地铁老人看手机表情,双手在空中乱挥:你走开走开啊!
陈强举着碗穷追不舍,一脸吃了就能原地痊愈的执着:来吧林同志,吃了就好了,这东西可是稀罕玩意!
你走开!走开啊!林笙彻底破防,一个翻身下床,开始和陈强在病床两侧上演秦王绕柱。
就在这鸡飞狗跳的时刻,病房门一声被推开。刚从外面布置完任务回来的陆云川,一进门就看见这的一幕——林笙衣衫不整地绕着病床跑,陈强举着个碗在后面追,两人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陆云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冷得能冻死人:你们这是在......培养感情?
陈强吓得手一抖,碗里的猪脑差点飞出去。
林笙趁机一个箭步躲到陆云川身后,揪着他的衣角告状:陆云川!他非要我吃那个像呕吐物一样的猪脑!
陆云川挑眉看向陈强手里的碗,沉默了三秒,缓缓开口:陈强,看来你很闲?
营、营长,我这是关心林同志......陈强端着碗的手开始发抖。
既然这么闲,陆云川语气平淡,去操场跑二十圈,顺便好好思考一下,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陈强:......是!
他端着那碗惹祸的猪脑,哭丧着脸往外走,嘴里还小声嘀咕:明明很补的啊......
林笙在陆云川身后偷偷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结果一抬头就对上陆云川意味深长的目光:看来你的病,好得差不多了?都能进行百米跨栏了。
林笙立刻戏精上身,软绵绵地往床上倒:哎呦......头好晕......需要静养......
陆云川看着她浮夸的演技无奈的笑了笑和他说着在周福生的计划哪里获得的计划与林笙说着
陆云川看着她浮夸的演技,无奈地摇摇头,顺手把病房门关上。他走到床边,压低声音:别演了,有正事。周福生那边有动静了。
一听这话,林笙立刻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快说说,那只老狐狸又耍什么花招了?
他写了一封举报信,陆云川从口袋里取出那封信,说你突发怪病,可能跟之前那些危险实验有关。
林笙接过信快速浏览,越看越气:好家伙,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不仅想让我病退,还要把我的研究成果都打成危险品?
不止如此,陆云川神色凝重,他还让王萍萍在你的物品里藏了些实验器材,想制造你违规操作的证据。
林笙气得直磨牙:这老狐狸,算计得可真周全。要不是我们早有准备,还真要着了他的道。
不过现在,陆云川唇角微扬,他这是自投罗网。信已经被我们截下来了,王萍萍也按照我们的指示,把他要求藏的东西都做了特殊标记。就等他下一步动作了。
林笙眼睛一亮:这么说,我们很快就能收网了?
还得再等等。陆云川示意她稍安勿躁,我们要等他亲自出手,人赃俱获。另外......他顿了顿,我们发现他背后可能还有人。
什么?林笙震惊地睁大眼睛,他还有同伙?
暂时还不确定。陆云川神色严肃,但从他最近的一些举动来看,他很可能是在为某个更大的势力做事。我们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林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那我现在还得继续装病?
不但要装,陆云川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还要装得更严重些。最好让他觉得计划很顺利,这样他才会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林笙会意,立刻又瘫软在枕头上,有气无力地说:既然如此......那我就......继续吧......说着还故意咳嗽两声,演技愈发纯熟。
陆云川被她逗笑了,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辛苦你了。等这事结束,我让炊事班给你炖只老母鸡补补。
可别!林笙一脸惊恐,我现在听到字就头疼。要不你还是请我吃顿红烧肉实在。
成交。陆云川笑着应下,看了眼手表,我该走了,太久会引起怀疑。你继续病,有事让王萍萍传话。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记住,装得像一点,但别太拼。刚才那种百米跨栏的运动,还是少做为妙。
林笙冲他做了个鬼脸,待门关上后,立刻瘫在床上唉声叹气:这装病比真病还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