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金色光芒愈发刺眼,曹尚的视线如同被浓雾笼罩,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赵天阳的朝阳剑与朝阳镜配合,剑气如暴雨般袭来。视线受阻让他陷入被动,若不能尽快找到破局之法,不仅会输掉比赛,还可能因伤势影响后续对抗邪骨门的准备。
曹尚能清晰感知到自身的状态:筑基初期巅峰的修为虽未受损,但视线模糊导致剑招衔接出现迟滞,圣境初期的剑意也因分心防御而难以凝聚。他知道,继续依赖眼睛判断,只会越来越被动,必须找到新的感知方式,而剑骨神通“剑心通明”,或许便是破局的关键。
赵天阳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朝阳剑的剑气带着炽热的温度,每一次劈砍都逼得曹尚连连后退。观众席上的欢呼声渐渐偏向赵天阳,有人甚至开始呼喊“曹尚认输”,唯有王浩等少数人还在为他紧张地攥紧拳头。
曹尚的心跳微微加快,他咬紧牙关,手臂上的疼痛不断提醒着他处境的危险。但他没有慌乱,剑心通明神通在脑海中飞速运转,试图捕捉除视觉外的其他感知线索。他突然意识到,剑心通明不仅能看穿破绽,还能感知周围的剑意流动,这或许能让他摆脱对眼睛的依赖。
“闭眼!”曹尚在心中对自己呐喊,他猛地闭上双眼,瞬间隔绝了刺眼的光芒,脑海中的混乱也随之消散。赵天阳见此情景,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怎么?知道打不过,连眼睛都不敢睁了?”他加大朝阳镜的光芒输出,同时施展“旭日东升”,金色剑气直取曹尚的胸口。
曹尚闭上双眼的瞬间,剑心通明神通全力运转,周围的剑意如同水流般涌入他的感知:赵天阳的朝阳剑带着炽热的剑意,轨迹清晰如绘;朝阳镜的光芒虽强,却不蕴含实质剑意,无法干扰他的感知。他甚至能“看”到赵天阳剑招中的每一个细微破绽。
“你的剑招,我早已看穿!”曹尚高声回应,脚下“踏雪无痕”身法展开,步伐精准得如同睁眼一般,轻松避开赵天阳的剑气。他的身影在光芒中穿梭,每一次闪避都恰好避开攻击的要害,这诡异的场景让赵天阳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曹尚很快拆解出其中的缘由:赵天阳的战斗方式极度依赖视觉干扰,朝阳镜与“旭日东升”的核心都是通过光芒让对手失焦,一旦对手摆脱视觉依赖,他的剑招便会因破绽明显而失去威胁。而剑心通明对剑意的感知,恰好克制这种依赖外在干扰的战斗方式。
“《万剑归宗》——凌云万剑!”曹尚不再防御,圣境初期的剑意尽数凝聚,斩邪剑挥动的瞬间,无数道淡金色剑气如同有了生命,精准地避开朝阳镜的光芒,直取赵天阳的破绽。赵天阳大惊,他没想到曹尚闭眼后反而变得更难对付,仓促间只能举剑抵挡。
剑气与朝阳剑碰撞,发出“铮”的脆响,赵天阳被震得连连后退,手臂发麻。他试图再次动用朝阳镜,却发现曹尚的剑气已封锁了他的动作,每一道剑气都指向他剑招的衔接间隙,让他根本无法凝聚灵气发动绝招。“不可能!你怎么可能闭眼还能这么准?”赵天阳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曹尚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发动攻击,剑心通明让他的每一剑都如同经过精密计算,朝阳剑的防御在他面前如同虚设。淡金色的剑气划过赵天阳的肩头、手臂,鲜血瞬间渗出,他的防御彻底崩溃,只能狼狈地躲避,再无之前的嚣张气焰。
“我认输!我认输!”赵天阳终于支撑不住,踉跄着后退,高举双手,朝阳剑“哐当”一声掉落在擂台上。他看着曹尚紧闭的双眼,眼中满是恐惧与不甘,自己堂堂盟主弟子,竟输给了一个闭眼战斗的边陲修士。
曹尚缓缓睁开双眼,眼中已无之前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锐利的光芒。他收剑回鞘,对着赵天阳微微颔首,没有丝毫炫耀,只有对对手的基本尊重。裁判高声宣布:“四强赛第一场,曹尚胜,晋级决赛!”
观众席上先是一阵寂静,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之前呼喊“曹尚认输”的人早已闭上了嘴,所有人都用敬佩的目光看着擂台上的身影。王浩激动地跳起来,挥舞着手臂,连雷音寺的修士们也对曹尚投来了认可的眼神。
曹尚走下擂台,王浩立即迎上来,满脸激动:“曹兄,你太厉害了!闭眼都能打赢赵天阳,这剑心通明也太神了!”曹尚笑着擦去手臂上的血迹:“也是被逼到绝境,才想到这种用法。”他的目光扫过观众席的阴影处,剑心通明让他隐约察觉到一缕熟悉的邪气一闪而逝。
回到修炼室,曹尚立即开始处理伤口,同时巩固剑心通明的新用法。他发现,闭眼感知剑意时,对剑招的理解也变得更加深刻,《万剑归宗》的功法运转起来也更加顺畅。他知道,晋级决赛只是新的开始,接下来的对手未知,邪骨门的阴谋也即将爆发。